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弄出了一點動靜,還沒睡熟的小糰子突然驚醒了,小手把着嬰兒牀邊沿爬了起來:“呀呀……”
穆霆琛身體微微一僵,無奈的閉了閉眼,認命的起身哄兒子:“你不是睡着了嗎?睡覺就好好睡,爬起來幹什麼?”
溫言想笑,硬生生憋住了:“那小糰子就交給你了,明天要上班,我先睡了。”
第二天,陳諾請了假,說要回老家相親,所以是穆霆琛親自開的車。
把溫言送到公司門口,他叮囑道:“下班等我來接你。”
溫言點點頭,剛打開車門,又被他一把拽回去了,他也沒說話,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裏多少帶點幽怨。
她試探性的在他脣邊吻了一下,他才鬆了手。她赫然發現,他從昨晚開始,就變得‘粘膩’了不少,不光親力親爲幫她用吹風機吹頭髮,還在每天的分別時索吻,一把年紀纔開始玩浪漫,真的好嗎?
她沒敢說出來,老老實實的下車進了公司。
今天來得稍稍有點遲,公司大部分人都已經到了,徐陽陽正在給飲水機換水,一個體格並不強壯甚至還有點羸弱的小姑娘拖着那麼一大桶水,費勁的挪動着,無法托起來,想裝上飲水機特別喫力。
周圍的人都視若無睹,彷彿與他們無關一樣。
看見這一幕,溫言出聲叫道:“徐陽陽,你過來幫我整理一下稿子,我有事忙不過來。”
徐陽陽鬆開桶裝水,直起腰喘了口氣:“好,我馬上過來。溫言姐,等我把水裝上好嗎?”
溫言說道:“不用了,公司那麼多人好手好腳的,這種體力活兒不該你一個女孩子做,放着吧,誰渴得受不了了總會去做的,不用管。”
徐陽陽猶豫了一下,放棄了繼續裝水,走到溫言跟前小聲說道:“謝謝你,溫言姐。”
溫言笑了笑:“不用謝,以後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沒人有資格強迫你。實習生被使喚這種事情在公司很常見,司空見慣了,我說了你可以不用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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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了溫言的耳朵:“切,真是靠山硬就可以爲所欲爲啊,不讓徐陽陽幫我們做事,自己使喚起來倒是得心應手的。不就讓裝個桶裝水麼?有手就能做的事,弄得好像誰在欺負人似的。”
這話徐陽陽也聽見了:“不用理會他們,溫言姐,我願意幫你做事,其實你也沒讓我做什麼累活兒,比他們好多了。何況你也是爲了幫我。”
溫言不喜歡忍耐,這種莫須有的事情,她不想背鍋,她的本意是教徐陽陽東西,而不只是使喚而已。她站起身故意提高音量說道:“徐陽陽,上次你幫我做的樣板被毀的事還沒查清楚呢,雖然後來補救了,沒出什麼岔子,但這種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去找嚴經理調監控,你幫我整理一下稿子,謝謝。”
徐陽陽知道溫言要搞事了,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噢。”
公司裏各處都有監控,操作間肯定也有,一查監控就什麼都清楚了。正是平時使喚徐陽陽使喚得最勤快的幾個人乾的,她們不知道是溫言的樣板,第二天要用假人模特,就直接把樣板扒下來了,扒下來也就算了,還惡作劇的想讓徐陽陽重新做一次,所以損毀了。
查完監控,真相大白,溫言的態度很明確:“嚴經理,這種事情,不知道您能不能忍,反正我是不能的。他們或許不是針對我,是針對的一個實習生,實習生就沒有人權嗎?就不是公司的一份子嗎?這種惡作劇有意思嗎?簡直就是品德敗壞。要是樣板最後沒趕上呢?對客戶失了信,以後合作都成問題。建議那些濫竽充數的人,還是清理掉吧。以後徐陽陽我來帶,除了我,別人沒權利使喚她。”
嚴經理急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好好好,我立馬把那幾個人開除掉,以後徐陽陽就跟你吧,徐陽陽來公司表現一直不怎麼樣,什麼成就都沒有,我都打算讓她另謀高就了,有你帶的話她也不用走人了,我也放心。”
溫言淡淡的說道:“每天被人使喚着做一些對工作沒用的事,當然不會有什麼成就,幫人點外賣拿外賣、跑腿買咖啡、給打印機換墨盒、給飲水機換水,能學到什麼?先這樣吧,我去忙了。”
回到辦公位,徐陽陽小聲問道:“溫言姐,嚴經理那邊怎麼說?查到是誰幹的了嗎?”
溫言點了下頭:“查到了,他們會被開除,之前我不計較是覺得沒必要,後來發現有些人喜歡得寸進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很快,嚴經理將那幾個人叫去了辦公司,沒過一會兒她們就灰頭土臉的出來了,收拾東西走人。
嚴經理也是給足了溫言面子,對公司所有人放話,不準欺負實習生。
徐陽陽感激得就差沒痛哭流涕了:“溫言姐,以後我一定好好跟着你學,好好幫你做事!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說一聲就行了!”
溫言笑了笑:“不用,你跟着我是學東西的,不是幫我做事的,我之前讓你幫我做事,只是不想你被其他人呼來喝去的,我自己的事很簡單,我也能搞定。有什麼不懂的你問我就好。”
幾個烏合之衆一走,公司的空氣彷彿都變得清新了起來。
另一邊,穆氏集團大廈,穆霆琛送完溫言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剛進辦公室,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絮茹鈴。
他下意識皺了眉頭:“你在這裏做什麼?”
絮茹鈴急忙站起身,似乎上次宴會崴了腳還沒好,看起來很明顯:“我是來還你東西的,不好意思,上次宴會在樓梯口的時候我抓掉了你一顆鈕釦,我還沒來得及還給你你就走了。我想你的西裝一定很貴,鈕釦也不好配,所以專程來還給你。”
看着她手心裏靜靜躺着的西裝鈕釦,穆霆琛仔細回憶了一下,完全沒有印象,他也沒發現鈕釦掉了。他沒伸手去接:“無所謂,一件衣服而已,不用還給我了,丟掉吧。沒事的話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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