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夕魂不守舍的把車停在路口,車上已經沒人了,她依然渾身汗津津的溼透。
好像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後面威脅她,導致她很久很久沒能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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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把車開到餐廳,已經是三個小時後。
歐陽勝宇給她打了很多電話,但都提示無法接聽,所有的聯繫方式都試過了,卻不見白若夕的影子。
他甚至想,若夕難道後悔跟他交往了?
“勝宇,我來晚了。”
白若夕重新整理了妝容,精緻的面容笑容豔豔,好像剛纔什麼也沒發生過,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雙手在顫抖。
“若夕!沒事沒事,快點進來坐,我讓廚師把菜……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歐陽勝宇握緊她的冰涼冰涼的手,呵熱氣給她取暖。
白若夕像被人抽乾了全部的力氣,身子一軟靠進了歐陽勝宇的懷抱……
……
吳必勝馬不停蹄的把錄音送到了程墨安手裏。
“程先生,都在裏頭了,我按照你說的做的,沒多說一句話,程總你真是神了,白若夕的反應跟你說的一模一樣!”
程墨安打開錄音筆,白若夕的聲音顫抖着,“林可盈……”
程墨安按下暫停鍵,不需要聽更多內容,他已經明白了整個事件的起因和經過。
林可盈?
沈雲霄現在的妻子。
將葉知秋視爲仇敵,順帶對晚晚懷恨在心,另外……程墨安眸子深深的一眯,無盡的冷意翻滾!
沈雲霄失去了景鴻大樓,一定知道新主人的名字是陸亦琛,那麼他的憤怒很容易轉移到晚晚身上。
如此以來那場陷害也就徹底清楚了。
吳必勝大氣不敢出,看程墨安嚴肅的表情,他膽寒啊,程先生儒雅的時候像個紳士,生氣的時候像個戰士。
程先生好厲害啊,跟對大佬了!
思量好前因後果,程墨安的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好似經歷了狂風怒浪的大海,又歸於最初的波平浪靜。
“做的很好,我會告訴Neil,你是個出色的保鏢。”
吳必勝膀大腰圓一身肌肉塊的大男人,笑的跟個五歲孩子一樣,憨憨撓頭,“謝謝程總!請問小少爺什麼時候回來啊?我還想給他當保鏢呢。”
跟着Neil好開心的!還給他買零食,帶他喫肯德基,麥當勞的甜筒,他每次都能喫兩個,真是幸福。
“年前肯定回來,他不在的時間,你加強鍛鍊,回頭給他個驚喜。”
給小少爺驚喜?好的好的!
“是!程總!”
吳必勝告退,程墨安開車回到帝景豪庭。
“墨安,我和你爸吵架了,今晚我不跟他睡!”
程墨安到家就看到鼓着腮的母親,她氣呼呼的坐在客廳,哄不好的樣子。
“怎麼了?”程墨安換了獅子頭的拖鞋,餘光看到晚晚和Neil的,嘴角的笑容清淺溫煦。
程媽媽哼了哼,“你爸爸品味太差了,剛纔我們在看婚紗,你爸爸非說要有袖子的,不能露出來肩膀啊脖子啊,那還是婚紗嗎?乾脆穿羽絨服算了!氣死我了!!”
看婚紗?
爸媽在家沒事做,研究婚紗?
爺爺說過,不生二胎不許舉辦婚禮,這是要打臉?
程墨安嘴角的笑容深了深,儘量不露出喜悅,這種時候需要高冷一些,“婚紗還是稍微時尚些好看,但不能太露骨,主要還是看當事人的喜好。”
晚晚平時喜歡運動系和寬鬆休閒的,不怎麼穿緊身性感服裝,婚紗的話,大概喜歡保守不失時尚的。
但婚紗是新娘一輩子最重要的服裝之一,他希望以後陪晚晚一同選擇,父母這邊應付一下便是。
程媽媽聽着順耳,有了後盾,底氣更足了,“聽到了嗎?墨安說要時尚!你的眼光太老了!”
程爸爸也是一臉的不快,“都這麼大的人了,那些袒胸露乳的衣服怎麼穿的出去?我不支持,這些長袖的怎麼了?多好看,上面的鑽石再大一點,閃閃的。”
這麼大的人了?
晚晚二十四歲……父親這是含沙射影說他?
程墨安咳了咳,“大嗎?這個年齡算小的。”
程媽媽挺了挺胸,“對!年齡不大,怎麼大了?現在還是看年齡的時候嗎?這個時代,評價一個人年齡的不是身份證多大,而是看上去多美!”
程墨安很認可香港選美第一名母親的審美觀,“嗯。”
程爸爸將設計師給的圖冊推給兒子,“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麼?露這裏露那裏,我就覺得長袖的好,你看看呢。”
程墨安翻了翻,發現那些款式實在……
“爸,這是什麼年代的禮服?”
晚晚身材高挑纖細,很適合穿魚尾裙,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她上圍豐滿,抹胸裝很襯身材,所以他不會同意太露的領口,到時候聯繫克洛伊好好設計幾款,爲她量身打造。
光是想想就很期待那一刻。
而父母所看的畫冊,婚紗的款式未免太陳舊。
“就是這個時代的,設計師特意推薦的,量身推薦。”
程墨安很不能接受的扶額,“爸,她身材是纖瘦型的,哪個設計師的量身推薦,以後家裏不用這個人。”
“你看你看,墨安也這麼說的!不怪我!”
“老婆,聽我的沒錯……”
老爺子聽兒子和兒媳婦爭吵,聽的頭大,“吵什麼?吵一天了也不累?不就是結婚35週年弄個紀念,五年拍一次,你們也不累,什麼珊瑚婚,淨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程墨安:“……”
注意到兒子的表情變化,程媽媽委屈巴巴的扯了扯兒子的衣袖,“墨安,你怎麼了?”
程墨安捏捏眉心,“沒事,你們繼續挑,我去洗手間。”
程爸爸目送兒子離開,忽然想到了剛纔的幾個細節,然後忍着笑,“墨安該不會以爲咱們在給晚晚選禮服吧?”
“啊?哈哈哈哈!還真像啊,你剛纔說這麼大的人了,墨安的嘴巴好像抽筋了呢,哎呀哈哈哈,墨安剛纔腦補了什麼啊?”
洗手間裏,程墨安聽到客廳的笑聲,鬱悶的對着鏡頭皺眉,他是怎麼了?居然跟個女人一樣幻想?還給自己加戲。
程墨安展開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還是空蕩蕩的,他給晚晚送了一枚戒指,幫她擋桃花,也爲了顯示她屬於他。
他是不是也應該戴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