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玄龜大陣,江月白直接撤掉神隱寶符,身形顯現,太和傘化作無數翎羽,燃起金紅色鳳凰真火,疾風驟雨般殺向那兩個化神真魔。
與此同時,江月白另一道神念祭出許久不用的太陰扇,黑色鐵扇陡然展開,被江月白抓在手中橫臂一揮。
太陰之風助漲極陽之火,在江月白超強的陰陽掌控力之下,翎羽之上的鳳凰真火威勢暴漲,百鳥朝鳳般,轉瞬組成一只栩栩如生,展翅騰飛的鳳凰。
兩個化神真魔反應過來時,鳳凰已殺至面門。
轟!
風暴般的烈焰在玄龜大陣外炸開,呼嘯不停,可怕的風壓帶著強橫的烈焰席卷周邊一切,所過之處,萬物皆焚,渣都不剩。
無數魔蛸死在烈焰之下,玄龜大陣也迫於其威全力催動,猶如烈火烤龜殼,發出一陣陣驚心動魄的崩裂聲。
兩個化神真魔都破不開的玄龜大陣,在江月白一招之下,裂了!
火光散開,兩團明顯弱了不少的魔霧咆哮怒吼,化作兩個巨大的黑霧骷髏,雙眼血紅,氣勢洶洶地殺向江月白。
就在這時,李慎之,慕無霜,唐未眠三人聯手起陣,困殺兩魔。
陸南枝悄拔劍橫掃,出招就是全力!
虞秋池百器合一化巨劍,緊隨其後,方欲行風雷劍意化銀龍,呼嘯疾空。
沈懷希放出血影重重,溫簡潑墨成百兵,葛玉嬋無聲潛行,飛刀襲殺。
眾人殺招盡出,氣勢恢宏,兩魔被當空絞殺,片甲不留。
直到兩個化神真魔最後一絲魔氣消失,眾人還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竟然真的以元嬰修為,斬殺了化神真魔?
越階殺敵,尤其是越一大階,對於大部分修士來說,都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也是他們這些年輕一代的天衍宗弟子,從未經歷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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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這種成就感,讓眾人士氣大振,戰意昂揚。
唯有李慎之,第一個轉頭撲向玄龜大陣,要不是怕被大陣傷到,他恨不得用手哐哐拍打。
“開陣呐,你們都是死人啊,我們冒死幫你們,你們就在裡面乾看著嗎?好意思嗎?謝景山我看到你了,還不趕緊開陣!還有五嶽仙宗的石禹銘,再不開陣,我就把你們見死不救的事情大肆宣揚出去!開陣!”
此時此刻,大陣裡面五嶽仙宗和真武仙宗的人,還在看著玄龜大陣上的裂痕,震驚失語。
這陣可是五嶽仙宗的殺手鐧,是用藏六仙君座下那頭玄武神龜煉虛期換甲時,蛻下的舊殼煉製而成的陣盤。
它連空間之力都能防,化神都攻不破,怎麽就裂了呢?
這要是多挨兩下,不就破了?
想到此處,五嶽仙宗那群人全都看向凌立半空,被無數白色翎羽環繞,握緊黑色鐵扇,盯著高空魔雲的白衣女修。
這邊動靜太大,高空中又有兩個化神真魔帶著滾滾魔霧殺來,陰冷的威壓卷起狂風,比之前那兩個要強上許多。
李慎之焦急呼喊,陣內的人才猛地反應過來,謝景山趕忙走到五嶽仙宗大師兄石禹銘面前。
“他們是我朋友,開陣讓他們進來!”
“慢著!”
先前與謝景山一起拜訪五嶽仙宗駐地浮島的男修荊泉開口阻攔。
“此刻開陣太危險,萬一被魔族衝進來……”
他話還沒說完,石禹銘已經抬手起訣,將玄龜大陣開啟一道縫隙。
荊泉聲音卡在喉嚨裡,臉色難看,拳頭緊握。
在那兩個化神真魔趕到之前,天衍宗一行人順利進入大陣。
江月白最後一個入陣,以頭上白藤為引,快速深入地下繞著玄龜大陣環繞一圈。
在那兩個化神真魔氣急敗壞,破不開大陣又故技重施,召出無數魔蛸時,圍繞大陣一圈的白藤上陡然升起鳳凰真火和幽冥鬼火,陰陽融合,將那些魔蛸焚燒殆盡。
陰陽之火不熄,形成火牆,暫時護衛在玄龜大陣周圍。
五嶽仙宗眾人見此,大松一口氣,紛紛向江月白投去感激的目光。
江月白這才掃視周圍,從眾人的服飾區分出五嶽仙宗和真武仙宗的人。
五嶽仙宗有八人,真武仙宗竟然只剩六人。
“在下五嶽仙宗石禹銘,多謝道友出手,敢問道友名諱?”
石禹銘膀闊腰圓,身材魁梧,一身硬漢氣勢,頗具壓迫感的走到江月白面前。
面對比她寬一倍,高一個頭,鐵塔般的石禹銘,江月白挺了挺脊背,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十分‘嬌小’。
“天衍宗江月白,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你覺得你們這大陣能支撐多久?”江月白快速說道。
石禹銘回頭掃視其他師弟師妹,大家都露出擔憂神色。
魔族數量太大,此刻因為其他各界的精英都在奮起反抗,分散了那些化神真魔的注意力。
但是蟻多咬死象,玄武大陣再厲害,也經不住魔族前仆後繼,不要命的攻打。
再者說,就算大陣支撐得住,撐起大陣的消耗也十分巨大。
此地魔蛸越來越多,吞食靈氣吐出大量魔氣,還有那些魔族也不知道從何處進入此界,源源不絕,殺一批來一批。
強撐著維持大陣,也不過是飲鴆止渴。
“不知道友可有破局的法子?”石禹銘問道。
此人態度誠懇,不像真武仙宗那邊的荊泉,端著一副架子,眼神中有壓不住的輕蔑。
江月白掃了荊泉一眼,喊來沈懷希,“懷希,你跟他說。”
沈懷希快速給石禹銘分析局勢,說明他們的計劃。
兩個化神真魔還在外面不斷嘗試攻破大陣,五嶽仙宗除了石禹銘,其他人都在大陣各處幫忙注入靈氣,穩固大陣。
李慎之也擔心陣破,一進來就拉著慕無霜跑去幫忙,唐未眠獨自一人,蹲在空地上,繼續驗算之前未曾算完的鑒魔陣。
江月白讓陸南枝他們抓緊時間恢復下,剛才拚盡全力出招,每個人至少消耗了四五成靈氣。
走到謝景山身邊,江月白簡單詢問他們的狀況,才知道五嶽仙宗損失兩人是因為剛落到此地時比較倒霉,掉進一群元魔戰將中間,拚死廝殺,折損兩人才殺出來。
五嶽仙宗跟真武仙宗是逃命的路上遇到,謝景山說,要不是五嶽仙宗,真武仙宗的人可能會死傷殆盡。
倒不是因為真武仙宗的人弱,而是因為心不齊,一盤散沙般各逃各的,不願聽謝景山的勸,導致死傷不少。
最後看到五嶽仙宗的人,才重新聚到一起,報團取暖。
“不行!”
後方傳來荊泉的聲音,打斷江月白和謝景山的交談。
“你如何能保證,魔族重兵把守的地方一定就是生門,萬一不是,不就是叫我等去送死?!”
面對荊泉的質問,五嶽仙宗的人和真武仙宗的互相看看,都有猶豫,拿不定主意。
沈懷希下巴微揚,緊盯著荊泉,身上那股屬於扶風山主的上位者氣息彌漫開來,嘴角帶笑,言辭冷厲。
“我只是告知,不是請求,若非看在景山兄的份上,哼~”
沈懷希最後的哼笑帶著莫名的殺氣,讓荊泉冷不丁一震,感覺一股寒意直衝頭頂。
這邊沈懷希話音剛落,石禹銘已經做出決定。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豪賭,我跟你賭了!師弟師妹們,可願一起?”
石禹銘掃視五嶽仙宗其他人,他們互相看看,眼中猶豫不在,全都轉為堅定。
“我們聽大師兄的!”
五嶽仙宗有石禹銘這個主心骨,說一不二,真武仙宗那邊卻有分成兩派之勢,一派看向荊泉,一派看向謝景山。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