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陸文庭起身,朝着房間走去,陸科喜被司管家下逐客令,他心裏不爽,他覺得這個司管家只是家裏的看門狗,憑什麼使喚他。
他狠狠瞪了司管家一眼,站在原地不動,此時夏陌站在門口看整個過程,果然二叔陸科喜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爺爺都讓他們回去,還捨不得走。
她朝着陸科喜走了過去,走到他跟前,冷眼看他,“二叔,爺爺累了,請你出去。”
陸科喜此時才記得,老宅還有這麼個女人,他嘲諷道,“你是誰?阿野從哪裏領回來的野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陸野的吧?”
自從這個女人來家裏,他的父親陸文庭就變了個人似的,只顧着他的大孫子和這個來路不明的孫兒媳婦。
他今天來請老爺子安排他的那對兒女進盛野上班,沒想到被拒絕了,他心情不好,又冒出來這個女人,讓他悲憤交加,他把所有的怨氣壓到夏陌身上。
“出於禮貌,我喚你一聲二叔,請你管好你自己,別逮着人就亂咬人,孩子是不是陸野的,你管不着!”夏陌義憤填膺。
她搬來第一天,二叔陸科喜和三叔陸棱遠就來老宅鬧事,好在陸野震懾力強,他們知難而退。
今天趁着陸野不在家,趁機打劫。
陸奕澤偏頭看向陸科喜,疑惑問道,“爸,眼前這個孕婦,就是大哥帶回來的女人?”
陸奕澤說話的水平簡直和他父親一模一樣,俗話說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
陸科喜直勾勾的盯着夏陌,迴應兒子的問題,“嗯,就是這個女人。”
這女人就是大哥帶回來的,他眼睛在她身上來回瞟,這個女人姿色不錯,長得很漂亮,怪不得大哥會喜歡。
夏陌瞅着這一家人的品行,冷聲下逐客令,“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立馬離開。”
陸馨言走到她跟前,打量了一番,“你真把老宅當成你自己的?你也不看看我哥是什麼人,他總有一天把你玩膩了,當垃圾一樣的將你丟棄。”
夏陌看向眼前這女孩,年齡不大,應該比她小點,說起話來這麼像小三呢。
夏陌只是覺得她一個女孩能說出這樣的話,心眼好不到哪兒去,一家人都被傳承了。
夏陌瞪了她一眼,“我和你哥是合法夫妻,爺爺認可我,那麼我就是這裏的主人。”
陸馨言此刻暴跳如雷,鼻子乾瞪眼,“你別得意太早,你遲早會被趕出家門。”
陸奕澤附和道,“馨言,到時候根本不用我們趕,她會乖乖的離開這裏,想拿孩子來壓爺爺,沒門!”
陸科喜的一雙兒女說話越來越難聽,連他作爲男人,都覺得有點損人,開口攔截,“好了,差不多就行,我們回去!”
夏陌本想去外面拿起掃把,將他們掃地出門,陸科喜主動退出,她也不動聲色,讓他們走人。
司管家站在一旁,連連搖頭,陸科喜這一家真的丟盡了陸老先生的臉。
每次前來老宅,準沒好事。
司管家走到夏陌跟前,恭敬道,“少夫人,您別往心裏去,二少平時也是這麼對老爺的。”
夏陌突然覺得陸文庭實屬不易,好不容易退休,兩兒子兩次三番的來老宅鬧事,這得有強大的心臟,才能承受這樣的羞辱。
“好的,謝謝司管家。”
話畢,夏陌回到屋裏,她在想,該不該將這件事告訴陸野?
他平日忙着公司的事,回來還要解決家族爭紛,不是被累死,也會被奴役死。
陸家水很深,她太單純,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陰險,不管怎樣,她和陸野一起面對,大不了打得魚死網破。
陸科喜帶着一雙兒女坐在車裏,他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三弟陸棱遠的家。
車子抵達怡景別墅區,傭人看到是陸科喜來了,趕緊打開鐵門,朝着車邊走去,恭敬的說道,“二爺,您來了。”
陸科喜掃了傭人一眼,“讓開,我要進去。”
傭人不敢違抗,趕緊退離車邊,給他開進院裏。
三人朝着門口走了進去。
走到門口,陸科喜看到陸愣遠和許夕顏,悠閒自在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許夕顏的頭枕在陸棱遠的大腿上,看似倆人的小日子過得不錯。
此時,陸棱遠瞥見了他們三人,他推開許夕顏的腦殼,示意她起來,他站起身,“二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陸棱遠的直覺告訴他,陸科喜肯定遇到了事,纔會來他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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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陸棱遠跟前,陸棱遠纔看清陸科喜臉色很難看。
陸科喜看向他,低冷道,“我剛纔去了老宅,本想讓爸給奕澤和馨言到盛野上班,誰知這老頭子金口難開,讓陸野做主,你也知道,陸野這個臭小子,他能同意?”
陸棱遠領他們坐下,許夕顏則是回房間裏。
傭人過來給三人倒了茶水,便退了出去。
陸棱遠看向二哥,“我說過,只要陸野這小子在爸身邊,我們準沒好日子過。”
陸棱遠被陸野放過狠話,他這段時間是消停了,如今陸科喜又出這茬,他也不能坐視不管。
陸科喜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陸野帶回來的女人越來越囂張,敢跟我頂嘴,臭女人還真把自己當成老宅裏的女主人,今天把我氣得夠嗆。”
陸棱遠嗓音低冷,“要怪就怪當初爸心慈面軟,被這個女人騙了,她分明就是拿着孩子壓住爸的心,他是老糊塗啊,怎麼能聽取她的話,爺孫倆都矇在鼓裏。”
陸科喜是想給陸野這小子個教訓。
陸奕澤偏頭看向陸棱遠,“三叔,你有辦法嗎?”
辦法?他曾經利用過別人,去趕走那個女人,結果被發現了,陸野親自來怡景別墅家裏做出警告。
他一想到,當初陸野對夫妻倆放的狠話,他心一緊,有點慫,他真不想去鄉下生活,那種地方簡直是人間煉獄,生不如死,每天干不完的農活,夫妻倆可不想被累死。
想到此事,陸棱遠搖了搖頭,“目前沒有。”
他不是沒有辦法,他是真的怕陸野,對他家人下狠手,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去招惹陸野的。
今天陸科喜來找他,他只做表面功夫就好,他誰也不想得罪。
陸科喜此時看出他的心思,也不勉強他,“既然沒有辦法,那我們先走了。”
陸科喜知道三弟是不想幫他,他待在這裏也是徒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