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楚嬈點點頭。
秦希走後,秦昭雲也叫上陸景辰一起離開,畢竟這是他們家的家事,怎麼的也要商討如何解決,他們是外人,繼續待在這不合適。
病房裏安靜下來,蘇清軼憂愁的嘆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啊。”
楚封行剛剛一直在控制的情緒終於控制不住,嚴肅的看向楚嬈問,“你到底在搞什麼?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跟我們商量?現在整件事情被你攪和成這樣,鬧得大家都這麼難堪,你自己說怎麼辦?”
楚嬈靠在病牀上,沉默的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神色凝重。
蘇清軼見狀,上前把楚封行拉開,“女兒還發着燒,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楚封行揮開蘇清軼的手,怒氣衝衝的樣子,蘇清軼真怕他脾氣一個沒忍住,上去對楚嬈動手。
蘇清軼看着自己女兒難看的臉色甚是心疼,又見父女倆犟着脾氣不說話心裏着急,“嬈嬈,你說句話啊。”
楚嬈擡起頭,撫了把垂落下來遮住眼睛的碎髮,“爸媽,錢我還了,分手我提了,不同意我也尊重他沒逼他,考慮的時間我也給他了,他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跟我溝通,我也沒想到他會在我提分手的後一天來下聘禮。
還有爸,麻煩明明是他故意搞出來的,你看不出來嗎?剛剛跟個鵪鶉一樣,現在就知道會對我吼!”
楚嬈心裏也憋屈,事情越來越麻煩,現在就像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一般。
“誰允許你跟他分手了?你不知道這涉及兩家公司利益嗎?”楚封行臉色更加難看。
“我談個戀愛,連分手的權利都沒有?”
“事關兩家聯姻,你要什麼權利?”
楚嬈眼睛顫了顫,“所以我就是你鞏固公司利益的工具?”
楚封行眉心緊了松,鬆了又緊,像是糾結什麼,但是他抿緊脣沒說話。
楚嬈望着自己父親眼神閃爍,得知答案,她低下頭苦澀一笑。
她也是沒想到自己在父親眼裏就是鞏固利益的工具。
安靜了一分鐘,楚封行發沉的聲音又問,“你什麼時候跟陸家二少攪和在一起了?”
“當初我讓你藉着跟秦希的關係多跟陸總接觸,順便多提提我們家的生意,你死活不願意,現在倒好跟陸家那個紈絝浪蕩的二少糾纏不清。”
楚封行之前一直想要讓楚嬈藉着秦希的關係,跟陸薄琛打好關係,也好帶一帶楚氏的生意。
但楚嬈知道秦希她自己事情就多,她已經幫不上秦希的忙了,又怎麼能再去給她添麻煩。
楚嬈閉上嘴,不想繼續跟他說話。
“別以爲不說話這件事就過去了,霍家已經下了聘禮,我們也不可能退回去,你沒有反悔的餘地,等會就給澤嚴打電話認錯,下個月的訂婚宴你給我好好準備。”
“我是不會去的,還有,我有什麼錯,你憑什麼動不動讓我認錯?”
“不去,你難道要把聘禮退回去讓霍家難堪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你不嫁也得嫁。”楚封行疾言厲色的警告楚嬈。
“憑什麼?”
“憑我是你爸,憑楚家把你精心嬌養了二十八年,你也該爲楚家付出點什麼了。”
楚封行站起身,“不許再給我鬧出什麼幺蛾子,退燒後就給我滾回家,我會派人看着你。”
楚封行又看向蘇清軼,“你也一樣,她就是被你寵成這樣的,慈母多敗兒,現在事關我們兩家的顏面,你再偏袒她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楚封行怒氣衝衝的走出病房。
楚嬈鼻頭一酸,眼眶忍不住泛紅。
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清軼滿臉憂愁,走上前坐在楚嬈的病牀上心疼的抱住自己的女兒。
楚嬈委屈的埋在蘇清軼懷裏抽噎,“媽……”
蘇清軼輕輕拍着楚嬈的後背,良久她問,“嬈嬈,你喜歡的人是那個陸二少吧?”
畢竟是自己女兒,昨晚看到她跟陸景辰躺在地上又哭又笑她就看出來。
“你想聽聽媽的看法嗎?”
楚嬈點了點頭。
蘇清軼嘆了口氣緩緩道,“若是陸二少跟澤嚴比起來,媽更希望你嫁給澤嚴。
我們家跟陸家門第參差相差太大,這陸二少也是個出了名的紈絝浪蕩少爺,他的喜歡來的快,消失的也快,你把持不住,之後受傷的人就是你。
反觀澤嚴,性子成熟穩重,在商場上他有手腕有能力,並且媽看得出來他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他是真心喜歡你,這次的聘禮也足以看出對你的重視。
嬈嬈,媽媽只希望你找一個能愛你護你一輩子的人,而不是拿自己後半生幸福去賭一個浪蕩少爺的真心,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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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嬈聽出了自己母親的意思,她很希望自己能嫁給霍澤嚴。
楚嬈擦掉臉上的眼淚,擡起頭,眸光中滿是堅定。
“媽,陸景辰不是你說的那樣,他之前是紈絝浪蕩,但他是好人,我瞭解他,你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真正讓他上心的事他比誰都認真。”
蘇清軼無奈的看着自己女兒,“他再好,你們也是有緣無分,不要多想了,聽媽的話,你就安安心心嫁給澤嚴,陸家就像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不是人人都像小希那樣幸運能嫁入陸家成爲人人羨慕的存在。”
楚嬈緊抿着脣,思緒萬千。
帝都第一豪門陸家二少,若不是因爲秦希的這層關係在,陸景辰永遠是她不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
霍家。
蔡錦慧猛的將手機甩在地上,“都瘋了,娶這樣一個女人還聲勢浩大,大張旗鼓的去下聘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那個女人多重視似的。”
被甩在地上的手機滑到莊玉婉跟前,莊玉婉彎下腰撿起手機,雖然手機屏幕碎成蜘蛛網,但依稀能看到上面的熱搜新聞。
莊玉婉眸光暗了暗,握着手機的手收緊,擡步走到蔡錦慧身邊,把手裏的水遞給她。
“伯母您消消氣,先喝點水吧。”
蔡錦慧接過水杯,越想越想不通,“婉婉你說這個女人給阿嚴灌了什麼迷魂湯,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