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空的那輪血色的圓月漸漸的下沉,萬物重新恢復了生機,太陽昇起,晨曦普照,這片山谷充滿了生機,綠樹成蔭。
在這座山谷上生活的動物很多,蟬蟲鳥叫,大早嘰嘰喳喳。
喬寶兒後半夜的時候實在困的受不了,抱着自己的雙腿睡着了。
一覺醒來,便是被那飛禽走獸的產力叫喊聲嚇醒了。
喬寶兒出於對自身的保護下意識的將權杖護在懷裏,然後警惕地看着四周,她以爲是白虎在捕食獵物。
經過一晚上的相處,喬寶兒初步鑑定,這頭白虎目前不會喫掉她,她探頭朝那只死掉的金錢豹看去,發現這頭成年的金錢豹身上並沒有外傷。
“你是怎麼把它弄死的?”
喬寶兒朝白虎看一眼,別小看這頭白虎,它還有點智商的,要是罵它,還會凶神惡煞吼人。
白虎對喬寶兒這個問法很不滿,皺起虎鼻,衝對她又吼了一頓。
“不是你弄死這頭金錢豹?”
喬寶兒立即想起了昨天晚上,那接二連三自殺式的撞樹的夜鳥。
喬寶兒在確定這頭金錢豹確確實實已經死透了,對她沒有任何生命威脅,小心翼翼地上前,仔細檢查,發現這死掉的豹子真的沒有外傷,也沒有老虎對它的撲爪痕咬傷,都沒有。
離奇死亡。
要是君之牧在的話,肯定會認認真真搞清楚這個問題,但喬寶兒的腦回路明顯異與常人。
喬寶兒首先想到的一個問題,“我只要一條腿,其他都歸你的,我不跟你搶。”她警惕而認真的跟一頭白虎商量喫飯的問題。
民以食爲天,她現在肚子真的餓。
要幹什麼事情之前先把肚子填飽了,再想現在她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啊。
因爲之前她有跟黑貓伯爵相處的經驗,所以現在面對一頭有智商的白虎,也不至於太過拘謹。
白虎往她瞥了一眼,那雙陰森虎瞳明顯鄙夷,又有些驚訝於這女人一覺醒來就換了一副嘴臉,在這之前她明明怕它怕得要死。
歸功於喬寶兒曾經男孩子的興趣愛好,她知道怎麼鑽木取火,找了些乾柴枝,開始鑽木,有點費勁,但對於一個餓肚子的人來說是可以爆發前所未有的耐力。
喬寶兒盤膝坐在骯髒的草地上,低頭,雙手不斷地鑽木,模樣十分專注認真。
一旁的白虎似乎對她做的事有些好奇,當看見喬寶兒鑽出了煙火,白虎很震驚望着她,彷彿還有一份敬意,不可思議。
對於烤肉這件事,喬寶兒已經是個老廚子了,只是她手上沒有鋒利的刀具可以分宰獵物,於是這把衆人哄搶的權杖淪落成了喬寶兒的廚刀。
權杖未端顯得尖細,喬寶兒在一塊大石頭上磨啊磨,將權杖磨得更加尖利,老費勁地將一塊豹子腿肉戳了下來,叉着,湊近火堆烤了起來。
白虎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尤其是那大塊香噴噴的烤肉,趨於動物的本能,這烤得半生不熟,白虎已經忍不住湊過去咬。
喬寶兒一轉頭,立即攔着護食,“你這個小偷!這是我的,你的在那邊。”
白虎威懾性地朝她嘶吼一聲,虎口之下,烤肉一口就被咽掉。
喬寶兒臉色很臭,“你,你這……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老虎。”實在打不過,也只能罵幾句。
老虎這麼生猛的動物不是直接喫生肉,茹毛飲血,連皮毛內臟骨頭都一起嚼起肚子裏的嗎,沒見過老虎這麼挑食的。
如果不是跟君之牧他們走散了,現在居然淪落到要跟一頭老虎相依爲命……
喬寶兒滿心腹緋,也只好重新再去撿一些材枝,回來重新再烤肉了。
就在喬寶兒還在爲自己喫飯的問題發愁時,這座島嶼的最高統治者首領一大早就大發雷霆。
“……島裏的動物開始暴斃而死了。”
“我的好兒子啊都幹了些什麼事!那混賬他改變了整座島的磁場,他是存心要跟我作對!”
今早下人撿回來了幾具動物屍體,經檢查,全無外傷,剖腹之後,才知道,這些動物受巨大的地磁場影響,心臟血管爆裂,暴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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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首領身穿着一件淺金色的長袍,頭戴金圓帽,身材高大魁梧,氣質威武,怒不可遏對着一衆下人喝斥。
“我這兒子,真是好本事!”首領聲音洪亮,咬牙切齒。
早之前就有傳聞拉斐爾闖入了第三島嶼,故意移動了石棺,改變了島嶼一直平衡的巨磁場,當初他下令讓他找齊權杖回來就將繼承權讓出,沒想到。
他這兒子根本就不屑要他的繼承權。
不僅陽奉陰違,還故意跟他作對,居然還真的找到了傳說的石棺,這是打算萬一事情不如他的願就讓所有人一起陪葬了。
真是自私自利。
不愧是流着他的血液,都是這麼自私自利。
“大長老,你說這件事怎麼處理?”首領語氣陰惻惻地問道。
大長老弗斯科立即從左側走了出來,恭敬地擡頭,小聲道,“首領,如果想要解決磁場問題,只要將石棺移回原位……”
“是啊,只要把那石棺移回原位,”首領一雙鷹瞳直視,慢悠悠地反問,“大長老,你知道石棺在哪嗎?”
大長老將頭低下,語氣慚愧,“首領,我無能,我並不知道石棺……”
首領大怒,意有所指的呵斥着,“看來這麼多年來,我養的都是一羣廢物!弗斯科你知道我爲什麼一直縱容你犯錯嗎,那是你還有一點價值,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已經一文不值了,我還留着你做什麼呢!”
大長老弗斯科立即驚慌失措,連聲說道,“首領,石棺的事我暫時沒有辦法,就連唯一知道石棺位置的少主子,他、他已經去逝,就在大瀑布的水簾洞……”
聽到這句,少主子去逝,在場的人都內心掀起了些波瀾,盛怒之下的首領也隨之沉靜了下來。
首領沒有說話,大長老也不敢再多說半個字,齊齊低着頭。
畢竟少主子去逝是件大事,他們的首領雖然身體強壯,但也已經年過半百,首領的骨肉零丁,這些年來鬥死了多少小主子,在島裏能活着長大成人的也只有拉斐爾。
首領面上沒有悲傷,而是平靜地反問,“拉斐爾死了?”
弗斯科立即有些緊張,生怕這事追究到自己身上,正想開口爲自己辯解幾句,沒想到,首領哈哈大笑起來,洪亮的笑聲充斥着嘲諷,“愛麗莎的兒子,能這麼輕易就死了嗎!”
他的第一夫人,愛麗莎。
愛麗莎的兒子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