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雪看着那侍衛手上的小木盒,一時間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地按住了紅袖的手。
夜璟沐冷冷一笑滿眼得意之色,然後慢條斯理地接過盒子當着所有人的面兒緩緩打開。
木盒中躺着一個木雕的人像,身體上刻了許多的小字,雖然看不清具體是什麼,但一看便知此物不祥!
鳳凌雪當即就雙腿發軟險些倒在地上,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
夜璟顏最恨此類巫蠱之術,曾經宮裏有位美人用此方法詛咒鳳凌語,結果被發現後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如今,鳳家被搜到這種東西,結果可想而知。
夜璟沐捏着那小木人冷冷笑道:“鳳凌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藏巫蠱之物,這回本王看你還怎麼活!”
鳳凌雪立刻否認道:“此物絕非鳳家的,二王爺不要血口噴人!”
“不是你們的爲何會在你們家後院裏?哼,來人將鳳家所有人全部拿下等候皇上發落!”
鳳凌雪當即站上前去大喊道:“不要碰他們,你有什麼事衝着我一個人來,他們跟鳳家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這東西來歷不明誰知道是不是某個人藏起來的?統統帶走!”夜璟沐猖狂大笑然後將小木人扔進盒子裏。
鳳凌雪想要反抗可又要顧及肚子裏的孩子,所以衝着躲在一旁的錦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去通知夜璟瀾。
錦茹心領神會悄然從後門溜了出去,而鳳凌雪和鳳廣深等人則被壓入大牢,就連劉墨芯都沒能逃脫。
在牢裏待了一整天,第二日清晨宮裏才傳來消息,鳳凌雪被夜璟顏親自提審。
“鳳凌雪,可認得此物?”
夜璟顏臉色威嚴將手裏的木頭人扔在地上,語氣中含着怒意。
鳳凌雪雖然跪着卻挺直腰背,她嚴肅道:“皇上,臣婦不認得此物。”
“不認得?這分明就是你們鳳家搜出來的,你敢告訴朕你不認得?”
鳳凌雪看着那個木人,上面竟然寫着夜璟顏的名字還有幾行惡毒的詛咒,皆以她的口吻來寫,任誰看見都會以爲是她記恨皇帝才做出這種東西來。
“皇上,此物甚是蹊蹺,凌雪再笨也不可能用這樣愚蠢的方式來詛咒您,這可是誅九族的重罪,我怎麼敢如此做?”
“哼,你不是一向都膽大妄爲嗎?這種事你又有什麼不敢的,何況,即便這不是你做的,也有可能是鳳廣深或者鳳凌華所爲!”
“皇上,鳳家沒有理由用這種低級的手段來詛咒您,我父親是自願辭官,我弟弟已經身處軍營不在京都城了,他們如何會做這些事?”鳳凌雪竭力辯解着。
可是夜璟顏依舊不信,他怒聲道:“你們當然會做,鳳廣深爲什麼辭官,不就是對朕心存不滿嗎?還有鳳凌華,他恨朕不許他與璟柔在一起,這些都是理由!”
“皇上您不能僅憑一個木人就斷定鳳家有罪,這太荒謬了!”
“荒謬?直到現在你還在嘴硬,夜璟沐已經找到鳳凌櫻了,是她親口承認你們鳳家對朕早就心懷不滿了!”
“您不能聽她一面之詞,我父親忠誠清廉,他爲官時處處爲百姓着想這都是您曾經親眼見證過的,他如此善良怎麼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呢!皇上這其中一定有人故意陷害!”
“東西是在你們家發現的,誰能跑到鳳家去陷害你們?可笑!”
鳳凌雪堅定地說:“誰發現此物誰就是陷害鳳家之人!”
“你是想說夜璟沐陷害你們?真是夠了,朕本來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乖乖認罪誠信悔改,朕可以看在璟瀾的面子上留你一命,但是現在看來大可不必了!”
“皇上您不能這樣……”
“來人,將她押下去,朕不想再聽到她說話、將鳳廣深帶來,朕要問問他究竟爲什麼如此恨朕!”
“是!”侍衛聽令上前拖起跪在地上的鳳凌雪。
她急忙大喊道:“皇上不要,我爹爹身體不好受不得審問,您有什麼衝我來,不要打擊他,求您了……”
儘管她苦苦哀求,可夜璟顏還是沒能鬆口,冷眼看着侍衛將她拖走。
被關回了牢房內,鳳凌雪緊張極了,可是夜璟瀾那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她這次是真的慌了。
過了沒多久,她聽到鳳廣深被拖回來的聲音,緊接着又傳來鞭打和慘叫,這聲音正是她父親的。
他們怎麼敢用刑?他們怎麼可以用刑!
鳳凌雪扒在牢房大門上哭喊起來:“不要傷害我爹爹,你們打我好了,是我的錯你們打我,快住手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們了……”
她喊到聲嘶力竭也沒有人迴應,知道嗓子沙啞痛到發不出聲音她才無力地跌倒在牢門內。
過了一會兒鞭子的聲音聽了,獄卒拖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扔進了旁邊的牢房裏,那正是鳳廣深,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了。
“爹爹……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好沒能護您周全,爹爹……”她隔着牢門望着鳳廣深,滿臉都是絕望無助的淚水。
這個時候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救鳳家?
在絕對的權力面前,什麼銀針什麼醫術什麼媚術統統都是雞肋,夜璟顏真的想殺他們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裏可是皇權至上的世界!
不行,她要活下去,也要家人平安無恙。
怎麼辦……快想想該怎麼辦……
而此時,崇陽王府。
錦茹從後門一出來就被夜璟沐的人盯上了,她被一路追殺只好找地方藏了起來,直到剛剛纔拼死跑到了崇陽王府。
書房內,錦茹衝進去顧不得滿身是傷慌忙彙報:“五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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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茹?”夜璟瀾停下手中的筆,疑惑的看着她。
“五爺,鳳家被夜璟沐搜出了巫蠱之物,全家都被抓走了,連主兒也被關起來了,您快想辦法救救他們!”
聞言,夜璟瀾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情緒,他又低下頭神情十分淡漠:“本王一早就聽說了。”
他沒有絲毫緊張,反而看起來無關要緊似的繼續處理手中的公務。
錦茹愣住了,她忙問道:“五爺,既然您知道爲何不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