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潼恩微側頭看向他，沉了沉吟纔開口：“商總是靠直覺嗎？”
商雋起看向她，動作神態間不經意流露出矜貴慵懶，“你對此完全相信？”
“不是。”她下意識說出心裏話，察覺說了什麼，連忙又接着說：“可是直覺有時候是不對的。”
“真實的結果不應該心懷有疑，有疑,就說明仍有問題沒解決，那就只能重新取樣再檢一次。”他沉聲說。
正說着，方鎮州的電話打了進來。
程潼恩看着來電，又看眼他，見他又沒看自己了，便起身走出辦公室。
商雋起掃了一眼她的背影。
“……”
走進一間無人的會客室接聽。
“方董。”
“蘇墨說他已經把公司交回給你了？”方鎮州問。
“嗯。方董特地打電話來問,是有什麼問題嗎？”程潼恩心裏已經想好了要問血緣關係，這層窗戶紙，再拖下去也只是拖，等第二次鑑定結果出來還是一樣，照樣還要問。
方鎮州說道：“蘇墨說想回家一趟，我挺擔心他不回來了，所以特地打電話給我，你對蘇墨印象如何，有沒有點好感？”
“……”
沒聽見她迴應，方鎮州解釋道：“我是看蘇墨這人真的很不錯，錯過了真的會可惜。”
沉默過後，程潼恩便直白問他：“方董是看我是您認的女兒，還是因爲我們之間叔侄的關係？”
方鎮州頓時一愣，一時間完全沒反應過來。
“這麼久都回答不上來，看來方董是很想我這個侄女留住蘇墨。”程潼恩淡淡地說，這輕描淡寫的語氣，看似不在意，實際心裏已經激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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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的出現以及與張女士，還有暗中進自家別墅的情況串連起來，感覺這一切都有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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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商雋起跟你說的？”方鎮州心慌慌的，即便她說的是叔侄而非親父女。
他會這麼問,就說明他知道商雋起查過，但程潼恩卻只說道：“我只想聽你說是或不是我說的這樣。”
方鎮州慎重考慮迴應她的答案，因爲這關乎以後，他無法保證她會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與她是親生父女。
但如果隱藏得好，一輩子說長不長。
“是。我們是叔侄關係。”他沉道。
“那爲什麼不是叔侄相認，而是要認我作女兒？”程潼恩追問這讓人困惑的問題。
方子茵那裏沒幫他留住蘇墨，足意就打到了她頭上，那爲什麼又要瞞而不說，非要以認她爲女兒的方式？
方鎮州這回倒是實話實說：“因爲你奶奶不認同你爸爸和你媽媽的婚姻，覺得你爸爸的婚姻給家族丟臉了。”
所以，這就是身爲奶奶的方老太不待見她的原因？
程潼恩並不奢望得到方老太的認可，但知道是因爲這樣的理由，還是忍不住的感到不公平。
“難道不是因爲當初選方程式的接班人，我爸爸不願意爭所以才主動放棄，並且走得遠遠的？”
她連這個都知道，看來是調查過了。方鎮州心想。
“是，是我對不起你爸爸。”他愧疚道，“所以在遇見你之後，就悄悄做了個DNA鑑定，結果顯示我們真的是叔侄,但我又不敢跟你相認，所以便想出了認你作女兒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