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的是,阿瑾跟小舅的年紀確實相仿。
祁瑾程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說道:“他恨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提到我。”
恨?
一說到這個字,喬夕忍不住的就把他們的關係往那方面去想了,更是不由自主的問了句,“那他以前是不是很愛你?”
車子發動,祁瑾程給了喬夕一個狐疑的眼神。
喬夕立馬說道:“沒有愛哪來的恨呢。”
祁瑾程似是陷入回憶中的繼續道:“大學的時候我們關係很好,只是後來……”
“後來怎麼了?”喬夕可不想聽一半,向他投去了很迫切的眼神。
祁瑾程沒有隱瞞的告訴了她真相,“知道了我跟你的婚事。”
“嗯?”喬夕聽着又懵了。
“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祁瑾程不禁回憶起了當時他們決裂的場景,想想都覺得很好笑,很幼稚,但這就是白修言能幹出來的事情。
喬夕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他反對,但是……”
“你知道他對你母親感情嗎?”祁瑾程冷不丁問道。
喬夕完全不知所以然的搖了搖頭,她甚至覺得話題似乎被帶偏了。
祁瑾程對白修言的瞭解遠勝過喬夕,可能還勝過了他家裏的人,包括白老爺子和白老夫人。
想起大學那段時光,他好像把所有的情感都抒發給了他。
祁瑾程邊回憶邊說道:“你母親是他唯一珍視的親人,而你是你母親留給他唯一的寄託。”
“所以無論是誰,都不能夠惦記他的寄託,哪怕是我這個朋友。”
喬夕對這番言論聽的一愣一愣的,但能聽出來,她對和母親對小舅來說都很重要。
“可是……”喬夕沒能感覺到她對他的重要,她情不自禁的說道:“他每次見到我都是一副不待見的模樣,總喜歡教訓我,明明比我大不了幾歲,但他就是擺足了長輩的架勢。”
沒錯,一直以來小舅給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冷着一張臉教訓她。
但很神奇的是,她一點都不怕他,不管他對自己再兇,她依舊敢在他面前放肆。
仔細想想,如果他真的不待見她,又怎會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她?
哪怕那支唯一的鋼筆被她拿了去,他也沒有怎麼樣,頂多就是說她兩句,僅此而已。
祁瑾程抓着她的手緊了緊,用肯定的口吻對她說道:“你只要記住一點,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站在你這邊。”
喬夕會意的點了點頭,她也回憶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下意識的喃喃自語道:“我記得小時候,小舅每次被外公訓斥都是母親護着他,每個生日都會給他準備禮物,會給他買喫的用的穿的,就像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兒子一樣。”
所以小舅一直都把母親對他的愛藏在了心裏,而這份愛現在又因爲母親的去世,轉換到了她的身上,只是她沒有感覺到罷了。
現在聽祁瑾程那麼一說,她才慢慢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最讓她詫異的還是阿瑾跟小舅之間的關係,他們不僅是同學,還是很好朋友,可最後竟然因爲她‘反目’了,並且這‘反目’的理由是她萬萬想不到的。
她應該感到自責嗎?
貌似又很無辜。
喬夕忽然又迴歸正題的問道:“那你是跟我小舅一起去的酒吧?”
“嗯。”祁瑾程點頭回應。
喬夕又問,“你剛問他處理的怎麼樣了是怎麼回事?”
祁瑾程的嘴角微微勾起的說道:“敢動他最珍愛的外甥女,怕是從今往後都看不到‘夜明珠’這三個字了。”
意思表達的都這麼明確了,喬夕能理解不了麼,她不由的弱弱問了句,“這麼狠嗎?”
“以他的處世準則,沒出人命已經很好了。”祁瑾程站在很瞭解他的角度說出了這番話。
喬夕對於白修言的狠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但鬧出人命這種事兒她沒聽說過,至於其他……都有發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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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喬夕先回了房間,她一動不想動的往牀上一躺,腦海裏盡是今晚發生的事情,還有祁瑾程跟她說的那些話。
原來她對自己的小舅瞭解的那麼少,如果今天不是阿瑾告訴她,她可能……
思索間,一道身影忽然向自己壓了下來,喬夕沒有半點反應時間的被祁瑾程壓在了身下,他輕輕的擡起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目光專注的凝視着喬夕,“夕兒敢揹着我去酒吧,我該怎麼好好懲罰你。”
喬夕瞬間收回了混亂的思緒,怯怯的問道:“老公,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祁瑾程直接打破了喬夕的‘美好幻想’。
喬夕兩手放在胸前,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向他請示,“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祁瑾程的手慢慢的撫上了喬夕的臉頰,“那就要看夕兒……”
就在他對着喬夕的脣準備吻下去的時候,忽然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砰砰砰!”令人討厭的聲音在門外高亢的響起,“哥,你在不在?”
祁瑾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低語道:“他怎麼還沒走。”
喬夕也差點把他忘記了,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來打擾,着實不能讓人原諒。
前世因爲的她跟祁瑾程鬧不愉快,導致祁瑾程心情欠佳直接讓人把他扔了出去,現在的話……
祁瑾程正準備起身去驅趕他,喬夕忽然義高奮勇的主動道:“我去會會他。”
“洗乾淨等我,我馬上回來。”說着,喬夕還把祁瑾程推倒在了牀上。
祁瑾程此刻只想把杜新宇扔出去,但顯然他的夕兒想要在他身上找點樂趣,他就先忍忍吧。
打開房門,喬夕走了出去,隨之就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杜新宇一看到出來的人是喬夕,憤怒的表情那是絲毫不帶掩藏的表現在了臉上。
喬夕對此視若無睹的用調侃的口吻跟他打了招呼,“喲,小表弟呀,怎麼還在這呢。”
“我哥呢。”杜新宇的語氣極爲的暴躁。
喬夕面帶笑意的回道:“這麼晚了,當然是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