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猶帶著屬於她的唾,滑過她的頸肌時,留下一抹曖昧至極的濡濕,以及一抹的涼意,她的心跳與脈搏,快得不可思議,稚嫩的她,絕非他的對手。
指尖,按在她頸間的跳動處,感受著那快速的脈動,訴說著她漸漸地受他影響,一如他一早就為了她而情狂激動一樣,「鏽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詞念完了,他深深地看著她,好像要看穿她的靈魂似的。
她心慌地想別開臉,可是,她做不到,也別不開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越靠越近,直到她的世界裡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事,只有他,也只剩下他。
他的唇覆上她的,舌尖長驅直進,肆意地攪弄、吸吮著她,不留半分的餘地。
她的呼吸被他完全地奪去,儘管還有著一點的矜持,但他剛才所做的一切,已經勾起了她青澀的情欲,她的身子正為他而熱燙著,期待著他更進一步的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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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服地承受若他的吻,她的手不自覺地攀上他寬厚的肩膀,緊緊地攀住他,不讓軟了腰的自己掉下他的腿。
被他吻著的感覺太過陌生,她不曾感覺過,雖然慌卻又有著與他唇齒相依,相濡以沬是理所當然的矛盾感。
順從這股怪異的矛盾感,她伸出小舌主動地勾動他,與他的舌相擦而過。
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根本談不上是什麼的技巧或者是勾引,但他的反應卻很大,摟抱著她的雙臂忽然將她抱得更緊,如同兩條最牢固的鐵鍊一樣,想將她這輩子都鎖於他的懷裡似的。
他擁抱的力量很大,抱得她都有點發疼,可是她不理會,也不抗議,因為她喜歡他濃烈深切的吻,更喜歡被他緊抱住的感覺,就彷彿世間上再也沒有什麼人或東西可以傷害得了她。
他的動作越來越具侵略性,她不笨,猜得出接下來如果她不阻止,兩人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她應該出聲阻止他的,真的,是應該的,然而她卻沒有,甚至再一次的伸出小舌,與他互相糾纏,直死方休……
北陵飛鷹感受到懷中人兒馴服的回應,滿腔的情火再也按撩不住,他吻得更深,直到丁憐兒快要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他才停下炙熱的熱吻。
被吻得紅豔的唇,沾染上他的男性氣息,看起來格外地誘人,教他無法挪開視線。
他想要她!想要她完完全全地成為他的,不要回去美人閣,待在他的身邊一輩子都不要離去。
「憐兒,成為我的妻吧!」口隨心動,他將心中最想的話說了出來。
丁憐兒錯愕了好半晌,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她的不回應,讓他的心提到最高點,「你不願意?」不願意成為他的妻?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與他長相伴?
她不是不願意,而是太過驚訝,「你真……真要娶我為妻?」她顫著聲問。
「我要,我要你丁憐兒,成為我北陵飛鷹的妻。」他目光如炬,無比認真地低語。
看著眼前的男人,丁憐兒無法欺騙自己,不為他的話而欣喜若狂,有哪個女子面對喜愛的人求親而不感到快樂的?
「好,我願意成為你的妻。」她朝他綻開一抹如盛放花卉嬌豔的笑,有一瞬間,北陵飛鷹只覺得自己深深地彼這抹的笑擄獲住,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我向你發誓,這輩子我不要三妻四妾,不要享盡齊人之福,只要你一個,絕不會負你。」他低沉的嗓,緩緩地說著,一個教她仿如得到了世間最寶貴的東西似的話。
南方男子三妻四妾,享極齊人之福,他能猜得到,當初她看到阿伊娜時,她心中的憤怒代表了什麼,但他不會,心愛的女子只需要一個,他也只要一個。
丁憐兒深深地震撼了!
相信是一回事,親耳聽見又是另一回事。
不要三妻四妾,不要享盡齊人之福,只要她一個,有什麼樣的誓詞,比得上這句真心無偽的保證?丁憐兒無法用言語去形容自己此刻心中的喜悅,只能昂起小臉,主動地吻住他剛毅的唇。
害羞的小舌欲伸不伸的,遲疑不決卻反而成為最誘人的誘惑。
北陵飛鷹反客為主地托著皓頸,舌尖分開她兩片緊闔的唇瓣,勾弄著生澀的小舌,一會兒的吸吮,一會的攪弄,大掌沿著如玉的肌膚,愛不釋手地上下摩挲著,在深吻她的同時,解開了綁在背後與皓頸上的兜兒細繩,失去支撐的輕薄衣料隨即落下。
上身失去最後一件遮掩的衣物,她還來不及反應,帶著粗糙的掌便覆上了胸前柔軟似綿的軟胸,敏感的蓓蕾因為掌心的刺激而發硬挺立,抵著他的掌心,隨著他掌心的挪動而傳來一陣古怪卻舒服的快感。
丁憐兒半眯起眼,偷偷覷著他,只見他的眸中,佈滿了教人心慌意亂的情火,也教她的身子回應似地濡濕起來。
像是知道她身子的反應似的,他的掌滑到她的腰,解開了長褲上的束繩,大掌探入長褲內,握著柔膩的臀肉揉搓著。
她輕哼出聲,有點難以相信他會做出這種羞人又放浪的事,她以為他會直接將拋壓在床上,然後對她……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太過香豔的事,她臉上的紅暈更深,身子也不自覺地扭動,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扭動對他而言造成了多大的刺激。
女性的秘處,因為她不自覺的扭動,而重重地磨蹭過他已經為她而起的男性,一個男人怎能忍受那麼多?
自製力再好也不復存在,不,應該說,他過人的自製力在她的面前,就彷彿不曾存在過一樣,只需她一記笑、一個回眸,就足以教他忘掉了一切。
有力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抱起她,幾個大步便走到淩亂的床上,他輕手將她放下,不是讓她躺著,而是讓她以一種極誘惑人的姿勢趴伏在床上。
她羞澀地想翻身躺下,北陵飛鷹卻一掌按在她的腰眼處,「不,你的背還疼著,乖乖地趴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