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阿伊娜,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係,她是我名義上的妹妹。」大掌,緩緩地摩挲著雪背,低沉的嗓緩緩地訴說著自己的過去:「我娘,曾經是赫赫有名的歌姬,不少貴族名流都想替我娘贖身,然而我娘卻偏生愛上一個騙子,當她知道自己受騙時,那男人已經離開了,而她則是懷了我。」
一個懷了孕的歌姬,儘管再美,歌唱得再好,還是招來滿是鄙夷的目光。
原本,她大可以打掉腹中的孩子,再到另一處地方重新再開始,然而她卻傻傻地生下了他,帶著孩子到處流浪賣唱,以微薄的收入撫養他,但她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要獨力養大一個孩子實在是不容易。
在一次賣唱的途中,他們母子被當地的流氓糾纏,那些人甚至想以武力逼她進青樓賣身,她抵死不從,可唯一的孩子卻被他們用以要脅,就在她絕望地想遵從他們時,阿伊娜的爹,富甲一方的土霸王赫努,救了他們,甚至因為憐惜以及欣賞她的歌藝,納了她為妾,並待他如親子一樣的養育。
可因為早年的艱辛以及顛沛流離,讓她的身子骨變差,跟了赫努沒多久,便撒手人寰。
而北陵飛鷹深知自己在赫努正妻的眼中猶如一根眼中刺,所以在守了一年墓後便向赫努請辭,跟著一隊商隊離開了。
「我偶爾有跟赫努互通書信,但卻不曾再回過去見他,在一次偶然下,我重遇阿伊娜,之後的事,大概你也有聽大家提過。」
從她漸漸變得軟化的姿態,北陵飛鷹知道她有將他的話聽進耳中。
丁憐兒緩緩地點了點頭,整天跟她待在一起的那些婆婆媽媽們不只一次告訴她,是阿伊娜糾纏著北陵飛鷹不放,北陵飛鷹根本對阿伊娜一點男女之情也沒有,如果不是看在赫努對北陵飛鷹有恩的分上,可能阿伊娜連半步也踏不進來飛鷹堡。
那時候,她氣在心頭,根本就聽不進耳,但現在北陵飛鷹親口地告訴她,向她解釋,丁憐兒發現,自己居然會窩囊地因為他的話而感到高興,甚至連半點的憤怒也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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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不甘心就這樣地原諒他,更不甘心自己居然會那麼容易地被他哄過去了,她故意地說著,刁難他,可是她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有多像向情郎撒嬌的女子。
聽到她的語氣,就像那天在羊圈吻了她以後的軟,北陵飛鷹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跟你說這些,是想如道為什麼你會被熱湯燙傷過。」
她的過去,是一個謎,不,應該說,美人閣是一個教人永遠解不開的謎團。
丁憐兒沉默了一會。他用他的過去,來換她的,很公平。
「我的過去並沒有什麼特別,小時候,我有爹、有娘,還有一個很可愛很聽話的弟弟,我們一家四口住在一個很小的屋子裡,雖然日子不富裕,但倒也幸福快樂。可是後來我爹誤交損友,開始沉迷賭博,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掉,能當的東西都當掉,家裡不再像以前那樣充滿歡聲笑語,只剩下打罵聲以及哭泣聲,就連我被熱湯、熱粥燙傷後,我爹也不像以前那樣輕聲地哄著我,要我不哭,我的家漸漸不再像家。後來,我爹為了還賭債,將我賣入妓院裡,我逃走後過上月嬤嬤以及王爺,然後就成為今天的丁憐兒。」
她的遭遇,教他憐惜地抱緊她。
過去的回憶不好受,所以她也靜靜地任他抱著,直到身子因為涼意而輕顫起來,她才憶起,自己到現在只著一件兜兒地坐在他的腿上。
她臉一燙,身一僵,連忙想抓起棉被將自己包裹起來,可,他的指,卻在這個時候,遊走在她的肩膀。
一粒粒的雞皮疙瘩隨著他遊走的指尖而浮現,她強忍住到了唇邊的喘息,微張小嘴想要阻止他,可是一股連自己也不解的感覺,卻教她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憐兒,唱支曲兒給我聽吧。」他靠在她的耳邊,「就李後主的『一斛珠』。」
丁憐兒瞪大眼,推開他,不敢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
「那……那是……」她羞紅了臉,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想聽。」他目光如炬,那炙熱的目光好像快要將她焚燒殆盡似的。
她無法想像,一旦唱了那麼的……曲兒,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不願意嗎?」薄唇,微微地蹭過她的唇。
老天,這是她認識的那個北陵飛鷹,那個剛毅如磐石的男人?如果真是他,怎麼可能會要她唱出這首教人聽了都臉紅耳赤的淫浪詞曲。
「還是說,你不懂這詞?」他從不開玩笑的,他是認真的。
丁憐兒軟了腿,面對這個對她步步進逼的男人,半絲反抗也沒有辦法。
「要不,我來教你?」他似真似假地說,低沉的嗓,徐徐地念出詞兒:「晚妝初周,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修長的指,遊走在她的唇邊,而後探入,搗弄她的小舌。
眼前的他,容顏不變,聲調不變,甚至連那首淫浪的豔詞,也是用著冷淡的聲調來念,可偏生她的心卻被那詞弄亂了心律,而當他的指孟浪地闖入她的唇瓣間,她竟然無法拒絕,只能睜著水意濛濛的眸子看著他。
「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看著被他玩弄得水濕的唇瓣,他的目光更加地幽暗,呼吸也漸漸變得濃重。
口中的唾因為小嘴合攏不上,好像快要沿著他的指流淌下來,她急忙忙地吸吮,卻一併地吸吮著他的指。
一聲純男性的抽氣聲響起,她狐疑地看向他,卻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眼前的他,除了那雙看得她快要燃燒起來的綠眸外,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麼的異樣,那聲的抽氣聲,也好像是她自個兒幻想出來似的。
北陵飛鷹抽出長指,不再玩弄她唇間的小舌,改滑落在她頸間的肌膚,口中仍不忘地「教導」著她:「羅袖裡殘殷色可,杯深被香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