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損人招數很清奇
看着那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裏,閃爍的倔強的光。
軒轅燁微微凝眉,聲音低沉,“還有呢?”
“沒了。”雲綰歌看着他,心道,他若想說便主動說了,非得她問?
他那麼聰明,又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
軒轅燁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又起小性兒了,卻又惡劣的成心想逗她。
“沒了啊?那罷了,陪朕一起用早膳。”
還一起用早膳?他都沒有說蕭若水是來幹什麼的?哼,讓他一個人喫去吧。
“皇上,我突然沒了胃口,想出去走走。”
她撥開他的手,就要走。
軒轅燁卻又拽住她胳膊,近乎無賴的道,“可是,你不在,朕喫不香。”
“那就少喫一點。”雲綰歌沒好氣,哼,天天的陪他喫飯,她都胖了一圈了。
軒轅燁失笑,“朕若喫的少了,皇后不心疼麼?”
可是她之前親自說的,看他總是喫的那麼一點點啊,她瞧着心疼的很。
“我覺得,或許以前管的太多了。”還心疼呢?雲綰歌嘀咕,他現在就算不喫,她也不管。
反正,就算她不管,多的是人想管的。
譬如那蕭若水,一大早的過來,能有什麼機密要事?
一扭臉,氣哼哼地就要走。
身後,傳來軒轅燁的聲音。
“她想繼續負責農具改良一事。不過,朕讓她去找了戶部。”
“額?”雲綰歌回頭,眨眼,他這是何意?向她解釋蕭若水進宮目的?
“皇后可還滿意?”軒轅燁朝她走來,輕輕捏了把她呆怔的小臉。
雲綰歌挑眉,“就爲了這個?”
“不然呢?”軒轅燁反問。
雲綰歌一時語塞,突然又覺得自己是否任性小家子氣了?
是啊,蕭若水進宮還能做什麼?就算向軒轅燁示好,她也做了不止一次了,哪次不都是無功而返?
她又醋個什麼勁兒?
有些好笑自己的反應大,雲綰歌不好意思的垂眸。
“那個,蕭姑娘的確很聰明,想法也多,她若能改良農具,造福百姓,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皇后說的極是。”軒轅燁曲指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溫聲道,“這些就由戶部來管,她若真是個人才,戶部王大人也不會屈了她。”
聽着他公事公辦的樣子,雲綰歌抿嘴笑了。
“皇后可還有胃口?能陪朕一起用早膳了嗎?”
“其實。”雲綰歌繃着小臉,傲嬌的哼道,“本宮還是沒大胃口,不過皇上要求,本宮就勉爲其難陪你一起享用吧。”
“嗯,難爲皇后了。”軒轅燁牽住她的小手,兩人一起出了內寢,來到外廳。
飯間,雲綰歌將早上楊雪依的事說了。
她仔細瞅着軒轅燁的反應。
軒轅燁卻沒有什麼反應,只過後才道,“朕記得再過三月就是無上皇的忌日,皇祖母自來與無上皇恩愛有加。以往,每年皇祖母都會親自抄寫經書,爲無上皇祈福。”
“哦。”雲綰歌不大懂他的意思。
軒轅燁也沒繼續說。
不過,一頓早飯過後,雲綰歌就聽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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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皇上命人送了許多經書,小太監們足足擡了五大木箱呢,送到了太皇太后的寢殿。
另外,皇上知道太皇太后心慈向佛,還特特的從國寺請來了明寂和尚,專門給太皇太后講經書,傳佛法。
想來,太皇太后此番應該心滿意足了。
只是,雲綰歌在聽完此事後,差點笑岔了氣。
軒轅燁這廝損人的招數都這樣清奇的?
這深宮之中,能有幾人是真心向佛的?不過是做給人看的,否則,就不會有那麼些個骯髒陰暗之事了。
誰手底下還沒幾個冤魂,尤其是太皇太后,能爬到如今的位置,怕是踏着一路的血路。
心慈向佛?連雲綰歌聽了都覺好笑。
再則,那明寂和尚,她也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而且領教過。
那是個性情乖張執拗的主,連空寂住持都沒放在眼裏的,懟天懟地懟人,但凡是他覺得不妥之處,定要爭論不休,明辨出一個輸贏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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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這廝就曾懟過軒轅燁。
不過,軒轅燁卻並沒有罰他。
如今,雲綰歌想着,軒轅燁留下這乖和尚,莫不是就是爲了今天對付太皇太后的吧?
那麼多的經書,還有明寂和尚,想來太皇太后的晚年不會寂寞了。
拋開這些,早上,雲綰歌可是得了軒轅燁的令,准許出宮的呢。
她想着,那日臨走前,她還答應小李霽,要再去看他呢。
再說,他都喊自己孃親了,這個見面禮總得有的。
所以,讓謝安備了幾樣孩子愛玩的,雲綰歌就出宮了。
而且,直奔李府。
李府。
用過早膳後,李家父子,便都靜坐在靜室裏。
李亦玄臨窗看書,小李霽只端坐在小書桌旁,認真的臨摹字帖。
二人相安無事,氣氛十年如一日般沉靜。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情景要持續到午時一刻。
只是,今日,李府突然來了客人。
就在父子倆各自安好時,有下人來稟,“老爺,雲夫人來訪。”
“雲夫人?”李亦玄愣了下,他結交的人中,還沒有婦人呢。
桌邊的小李霽,手中的筆卻是一頓,擡頭看着小廝,“她是不是長的很好看?”
小廝猛點頭,“是是是,是小的見過的最美的”
話還沒說完,小李霽就擱下了筆,朝李亦玄道,“爹,是孃親來了。”
“孃親?”李亦玄更蒙。
小李霽便解釋,“那天,孃親說過要來看我的,她果然沒有食言。”
“她?”李亦玄想起來了,當朝皇后娘娘。
“爹,霽兒想去看看孃親,可以嗎?”小李霽一臉期待。
李亦玄看這孩子,突然覺得可憐,可是,那是皇后娘娘啊,怎能隨便認親?
“霽兒,你聽爹說。”
“爹,孃親。”小李霽突然朝那窗外一指。
李亦玄本能的朝窗外望去,就在這時,李霽卻推開椅子,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他深知爹的性子,是不想他去見孃親的。
可是,他想啊,自那日見到孃親後,他每日每夜都想孃親啊。
大不了,一頓責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