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你。”
傅衍夜輕輕地一聲,沒有再拿起手機。
這是他出事後,她第一次外出。
他有過出差,但是知道她在家便會很安心。
這次她出去,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帶出去了一樣。
“我也很想你。”
卓簡喃吶。
傅衍夜聽後嘴角稍稍上揚,輕聲:“睡吧。”
卓簡嗓子動了動,想要說好,但是已經說不出來。
一聽到他剛剛那聲想你,她就想立即飛奔回去。
可是,窗外面是滂沱大雨。
人回不去,心好像也被隔住了。
有點冷,她把自己包裹在被子裏,緊緊地抱住了一旁的枕頭到懷裏。
早上五點多,天矇矇亮,又是噩夢。
林如湘又坐在輪椅裏,重新到她面前,握着傅衍夜的手:“沒想到吧,我還活着。”
林如湘說:“衍夜是我的了。”
然後抱住傅衍夜的腰,而她,眼睜睜的看着,卻什麼都做不了,傅衍夜推着林如湘離開了她。
早飯的時候她便有氣無力,食之無味,上車前喝了杯感冒顆粒。
回城前,如湘的助理找到酒店,將一個盒子送到卓簡面前。
那個助理馬上就走了,但是卓簡望着盒子裏的東西,卻陷入了沉思。
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如湘?
上了車後她也一直握着那條手鍊。
其實之前傅衍夜送給如湘的東西基本都被她要回送去做慈善,但是,總有漏網之魚。
盒子裏,手鍊下面是一張照片。
傅衍夜幫如湘戴手鍊的照片。
卓簡望着外面的綠色,突然間沉悶的嘆了聲。
袁滿跟常夏在前面,偶爾看向後視鏡,袁滿輕聲問:“夫人還是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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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事,不用擔心。”
卓簡回過神,但是說完話又望着外面發呆。
回城後直接回了單位,結果被臺長叫進了辦公室。
“最近收到了不少關於你的投訴,本來這些我都可以壓下來,但是昨天的新聞的確給你往後的工作會造成很大的不變,並且馬上就要評選了,你是咱們臺今年唯一送選的主持人,你知道這時候你弄出這樣的新聞有多不好的影響嗎?”
臺長跟她打過不少交道,所以本來並不想找她,但是昨天的事情來告狀的工作人員實在是太多了。
“跟我一起去的同事都可以給我作證,我也可以跟您保證,我絕對沒有讓如湘身受重傷。”
“那麼你沒讓你的保鏢碰她?”
臺長當然也希望是這樣。
“推了她一下是真,但是身受重傷就誇張了,而且她惹我在先。”
“……”
“臺長,如果因爲這件事而導致咱們臺的聲譽受損,我會引咎辭職,您放心。”
卓簡說道。
“引咎辭職?”
臺長驚慌起來,雙手抓着椅子扶手,突然無可奈何的看着她。
李玉清正好過來,開門後就聽到那四個字,立即察言觀色了眼,隨即站在卓簡身邊問道:“發生什麼事要辭職?”
卓簡看向他,“昨天關於我指使保鏢重傷如湘的事。”
“我已經查清楚了,這件事跟卓簡無關,臺長,這件事就是那個女人的自導自演罷了,我這裏也收到一封手寫信,您可以看一下。”
李玉清說完把西裝裏的信送到臺長面前。
臺長打開看了眼,下面書名是王雨。
臺長看完後把信折起來:“卓簡,你說引咎辭職這不是打我的臉嗎?我只是作爲你們的上司得問清楚事情真相,以後這種話再不能說了。”
卓簡沒再說話,只是低了低頭。
李玉清替臺長說道:“從昨天到剛剛你來之前,臺長的辦公室都會踏破了,臺長也是迫於無奈才找你。”
“我明白。”
卓簡點頭回應着。
“那就這樣吧,玉清你帶卓簡出去吧,既然有王雨給卓簡作證,這件事我肯定會擺平。”
“當然我們也希望臺長對造謠者可以有所處罰,以免以後在被無辜逼宮。”
李玉清說完,輕輕搭了下卓簡的肩膀,提醒她可以出去。
臺長卻在他們倆出去後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哪裏敢叫傅氏少夫人引咎辭職。
不過現在有了王雨的作證,他真得好好整治整治這些沒有真憑實據就來找事的人。
李玉清出門後還是對卓簡說:“臺長也是被逼無奈了,你別放在心上。”
“我不能不放在心上啊。”
卓簡解釋。
“一回來就被臺長叫到辦公室,心情不好了吧?你萍萍姐給你親自烤的蔓越莓餅乾,給你放辦公室了,去嚐嚐。”
“嗯。”
卓簡答應着。
但是卓簡此時已經不是愛喫虧的性子。
袁滿跟常夏更是爲自己主子打抱不平,常夏說:“李先生,昨天我是氣不過推了那女人一把,但是也是我主動的,我們夫人沒這麼命令我。”
“而且那血也不是真血,是她拍戲剩下的血袋,她故意捏碎了,很快就被識破的,真可惡,不知道是誰造謠發到網上,肯定是當時在裏面的工作人員,明明知道事實卻故意扭曲真相,真是該……”
袁滿正在憤憤不平,突然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是王瑞,她又看了眼卓簡,彙報:“是瑞哥。”
卓簡沒說什麼,她接了起來,不久後她傻眼:“新聞是老闆找人抹掉的,並且人也被揪出來做了處罰。”
卓簡突然心裏有些熱乎乎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很想他,很想立即跑到他面前,很想立即就抱住他,緊緊地抱住他,依偎在他懷裏聽他哄她。
“幫我請個假。”
卓簡突然跟李玉清說了聲,然後扭頭就走。
李玉清望着她離開的身影,大概猜測到她要去哪兒,只對袁滿常夏說:“還不快跟上去。”
袁滿已經先走了,傻愣在那裏的常夏也趕緊追上去。
不久後卓簡的車停在了傅氏辦公大樓前,卓簡推開車門下去後便是跑的。
她今天只穿着簡單的套裝,加上藍色的小皮鞋,清爽中帶着難言的柔情。
——
傅衍夜的辦公室裏。
他穿着黑色的襯衫,坐在辦公桌後的大班椅裏,眼前是他失憶前用的手機。
那天,他醒來前住的醫院突然有人給他寄來這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