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憶慈一直都在開小差,滿腦子都是沒用的黃色廢料,自動帶入靠得很近的葉均澤。
坐在主駕駛的葉均澤在第七次她朝自己看過來時,轉頭對上了那雙若有所思的大眼睛,“你在想什麼?”
沈憶慈被他問的心頭一跳,哪裏敢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支支吾吾的別開臉,“就……想了點別的事情。”
葉均澤打量了她一眼,也沒繼續深問下去。
從公司到沈家的距離並不近,路上又遇到了下班的高峯期,原本四十多分鐘的路程葉均澤開了一個多小時纔到。
車子停到沈家別墅外,葉均澤捏了捏有些痠痛的後頸,心想下次要讓司機開車過來,實在是太遠了。
沈憶慈瞅了一眼窗外的自家別墅,並沒有下車的準備。
她深吸一口氣,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終於發出了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
她都說到一半了葉均澤才察覺,“什麼?”
他還什麼都沒聽清,小姑娘已經迫不及待的漲紅了臉。
葉均澤可疑的眯起眼睛,“沈憶慈,你又在搞什麼事情?”
“我沒有搞事情……”小姑娘輕輕咬了下嘴脣,似乎是在怪他爲什麼不好好聽,但又不得不再次開口,“我說,你在辦公室是不是有事還沒做完呀?”
有事沒做完?
葉均澤挑眉,“我工作上的事就沒有做完的時候。”
他奇怪的望着她,“你關心這些做什麼?”
“我不是說公事,其他的事情……”沈憶慈覺得自己提醒的已經不能更明顯了,偏偏他還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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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又急又氣,羞的恨不能找塊鬆土把自己埋進去。
葉均澤見她這麼羞惱,心裏也跟着有些急躁起來,“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的……唔!”
話音未落,只聽安全帶‘咔噠’一聲解開,緊接着原本應該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小人兒忽然朝自己撲過來。
沒錯,撲,兩條細長的胳膊摟住她的脖子,整個人都幾乎貼在了他身上。
嘴脣被溫熱的柔軟抵住,力氣大了些磕到牙齒,有點痛啊。
葉均澤只愣了一瞬,很快便反應過來,感受到她因爲姿勢不舒服而小幅度顫動的身體,擡手扶住了她的腰側。
有了支撐點沈憶慈輕鬆了許多,肆意大膽的貼着他的脣,卻又青澀笨拙的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葉均澤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更進一步,腦袋往後偏離了些,眸色深深,“不會?”
沈憶慈臉紅的像是顆熟透的蘋果,心底那點叛逆被激發出來,二話不說便吻上去,胡作非爲起來……
五分鐘後,她氣喘吁吁的擡起頭,看着被自己蹂躪紅腫的薄脣,心裏竟然有些說不出的變態快感。
她有點理解爲什麼男人喜歡強勢一點了,真的是……很有成就感。
葉均澤伸手越過她將車頂上的鏡子掰下來,對着自己的嘴脣看了眼,戲謔道,“嘖,接吻就接吻,弄得這麼明顯明天開會可怎麼辦……”
他語氣好像很苦惱,可臉上卻找不出一絲不悅,沈憶慈手忙腳亂的往副駕駛座那邊退,反倒是蹭的葉均澤一身火氣上來。
他看着剛纔還膽大妄爲,這會兒已經慫下來的小人兒,剛要說什麼,後者已經拉開門朝別墅大門一路小跑過去。
葉均澤愣住,等那抹嬌小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才反應過來,低頭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而後揚起一張帥臉,舌尖頂了一下口腔內壁,痞氣乍現。
吻了就跑,他之前沒看出來,挺能耐啊?
……
沈憶慈一直到跑進家門纔敢喘氣,張阿姨見她喘成這樣,不明所以的問道,“二小姐,您怎麼跑成這樣,有什麼急事嗎?”
沈憶慈頭都不敢擡,生怕被看出異樣,藉助換鞋的姿勢用劉海擋住自己大半張臉,“啊沒事,我着急回來放東西。”
張阿姨見她只揹着一個單肩包,手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正疑惑她要放什麼時,沈憶慈已經腳底抹油溜了。
她一口氣跑到二樓,進了房間還不忘反鎖,立刻衝到梳妝檯前。
嘴巴雖然沒有葉均澤腫的那麼明顯,可也好不到哪去,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做了什麼之後的狀態……
沈憶慈轉過身不去看鏡子,背靠着牆壁,雙手捂住面頰,不敢相信自己剛纔竟然主動吻了葉均澤。
而那個男人,竟然沒拒絕!!
沈憶慈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持續升溫,臉很燙,手也很燙,並且沒有一點要降下去的意思。
但理智告訴她,她必須要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今天發生的所有事。
沈憶慈索性衝了一個溫水澡,在水溫的熨帖下,她總算是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讓自己不那麼亢奮。
擦乾換好睡衣走出來,她從沒有因爲拿手機這一個動作而糾結過這麼長時間。
點開屏幕,看着空空如意的來電顯示那一欄,心裏就更加平靜了。
按照兩人之前的相處模式來說,從醫院離開之後一切走向就開始反常了,先是葉均澤帶自己去吃了飯,而後兩人又一起回了公司,他甚至還想偷親她,只不過沒發現了所以未遂。
在車裏的那一幕,雖然是她不由分說的主動吻上去,可他也是默默接受的,甚至還有心思調侃自己。
沈憶慈對比了一下這個男人前後的態度,他或許,大概,對自己有那麼一些改觀,所以纔會有這些變化吧?
除非他是人格分裂,但顯然,葉均澤不是,他是一個無比正常的男人。
這麼想完後,沈憶慈強撐着一股氣按下那個男人的號碼,撥了過去。
她已經想好了,如果這次葉均澤還是不接,那她就直接找到他家,跟他明明白白的講清楚。
忙音響了幾聲,忽然消失在耳邊,一起消失的還有她那顆瘋狂跳動的心臟。
“緩過來了?”
電話那頭,男人聲音聽起來似乎很愉悅。
沈憶慈想象過他接電話的語調,可能是低沉,可能是不耐的,沒想到竟然跟剛纔在車裏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