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也是他們的重要兄弟成員之一,暗中幫江燕京處理的事,比楊清的還要危險,爲了安全起見,基本不會在明處露面。
聞言,江燕京的眉心微動,“知道了。”
而後,又掀了掀眼皮,看了楊清一眼。
“你剛剛和安安在聊什麼呢?”
剛剛他雖然在接電話,但這邊發生的事他也瞧見了。
“保密!”
撂下這倆字後,楊清似是兔子般一溜煙跑了。
這小子……
江燕京其實心裏面也差不多知道了。
畢竟,一接近那個時間,阿坤和楊清看向他的眼神就開始不對勁。
“對了,”江燕京看着阿坤,沉默了幾秒鐘,“給寧輕輕下藥的事,算了。”
阿坤猛地擡頭看向了他。
什麼意思?
江燕京有眼線,知道寧輕輕那邊在醫院那邊如今的情況,本想着派人給她下點精神方面的藥物,用來拖住江野的步伐。
但今天,知道了喬語安爲他做慈善基金的事,心裏面倒挺不是滋味的,他自己做這些其實挺無所謂的,但讓喬語安因此而愧疚自責,那他挺不是東西的。
況且,是他先破壞的他們的契約。
阿坤沒想到他會突然改變主意,忍不住地問道,“那新能源的項目?傅司寒那邊還等着入夥呢?”
如果他們現在按照江燕京的計劃繼續執行,那江老爺子是根本攔不住的。
到底,江老爺子現在已經退位了!
人情這種東西也只能賣一次,再賣沒人會給他這個面子的。
江燕京眼神沉了沉,“再說吧。”
“硯哥!”阿坤自從到了他的身邊當助理後,一直以來都是叫他江總的,如今突然改用以前的稱呼,儼然是認真了,“新能源的項目我們投入了太多成本!”
這段時間,江燕京又爲了給喬語安打造莊園,耗費了大量的資金,若是沒有再放棄新能源的項目,那他們的情況就要危險了。
“阿坤,我有我的想法,信你哥。”
江燕京輕呵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走了回去。
阿坤的面色難看至極。
突然覺得,喬語安拖累了江燕京的步伐……
他本來還能更上一層樓的。
江燕京將喬語安送回了他們的住所後,就和阿坤離開了。
喬語安獨自洗了個澡,趴在牀上,看着江燕京送的房產證,心中好像裝滿了大石頭一樣,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來,呼吸不暢。
她真的確定要離開嗎?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舒意歡所撥打過來的視頻。
喬語安愣了愣,連忙接了起來。
“意歡?”
舒意歡看到她身後的陌生環境,眼中驚訝了一瞬息,然後說道,“你這是在他家?那先掛了。”
喬語安說道,“不用,他出門了,這裏現在就我一個人。”
舒意歡這才暗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東西你檢查過了嗎?要是還缺什麼,記得告訴我,對了,我給你的那張銀行卡里存了點錢,不是很多,但足夠你生活一段時間了。”
“我看到了,意歡你對我真好。”
喬語安雖然在對着她笑,但舒意歡還是發現,她好像有什麼心事。
舒意歡皺了皺眉,“你怎麼了,蔫巴巴的?”
“……”喬語安捧着視頻,貝齒陷入了紅脣,猶豫了幾秒鐘後問道,“意歡,我問你一個問題。”
舒意歡坐在沙發上,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嗯,你問。”
喬語安組織了下語言,問道,“如果有一個人,對其他所有人都很壞,很殘忍,但唯獨你特別好,你會接受他嗎?”
舒意歡想了想,“這個要分情況了,如果他對其他人的壞,源自對方的罪有應得,那我肯定能接受,如果不是,觸及到我的底線,那我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那江燕京呢?
江野做錯什麼了嗎?
他一開始只是想告訴自己真相而已。
江老爺子呢?
她不瞭解。
寧輕輕和孟雪弟弟呢?也許他們有做錯,但也不至於如此。
還有其他人……
手機屏幕另一端,舒意歡感覺她怪怪的,眼神狐疑猜測。
“安安,你說的該不會是江燕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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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喬語安連忙否認,潛意識裏還是不想閨蜜知道這些糟心事,笑了笑說道,“我只是看了部電影,有點惆悵想和你探討而已。”
只是這樣?
舒意歡見她不願意說,便也識趣沒有多言。
“離開的日子確定了嗎?”
喬語安輕嗯了一聲,“等我配音的這個工作結束後,估計下週三左右。”
正好卡在了江燕京的生日後。
舒意歡最後再問了一遍她,“確定了?”
喬語安低垂下了眸子,斂去了眼中的複雜。
“確定了。”
“那成,這不是小事,既然你選擇在國內,那我和阿七他們都會幫你的,至於你家人那邊……”舒意歡一頓,繼續說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也會幫你照顧好,你出去散散心,放鬆下也好。”
喬家公司那邊,實在不行,就讓傅司寒去護一護,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如果不是隔着屏幕,喬語安現在真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嗚嗚嗚,意歡,我愛你,沒有你我可該怎麼辦。”
“少肉麻。”舒意歡嗔笑。
喬語安趴在牀上,“意歡,你會覺得我任性,會覺得我不識擡舉嗎?”
明明,江燕京給了她很多東西。
周圍許多人也覺得她能遇到他,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而她,卻居然不識好歹的想要離開他!
聽懂了她的話,舒意歡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臉色極爲認真,嚴肅地開口。
“不覺得,安安,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不是過給外人看的,如果你真的能接受和他在一起的話,那麼現在就不會產生這樣的念頭了,這證明你們本質上的矛盾是始終都沒有得到解決的,只是一直以來被你們刻意忽略,粉飾太平。”
是啊。
他們存在的矛盾始終沒有解決。
她不是沒給過江燕京機會。
他們做過約定的。
可是,是他違反了,也沒有要從中反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