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
“我們兩個到底誰是賤種？”
寧慕卿吐出來的空氣都帶着冰。
寧柔柔脊柱一寒，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我問你話呢？說啊！”
寧慕卿語氣冰冷，手下用力，幾乎要劃破寧柔柔臉上的皮膚。
寧柔柔感受着刀鋒冷厲，她現在是真的害怕了，剛剛是因爲自己的臉受到威脅，所以才口不擇言說出‘賤種’這兩個字。
平常姨娘都是這麼說的。
寧柔柔也沒見寧慕卿反抗過，更沒見她敢有什麼意見。
誰知道現在寧慕卿聽到這幾個字反應這麼大。
寧柔柔哆哆嗦嗦道，“我……我……我是。”
“想我放過你的臉嗎？”寧慕卿幽幽地反問道。
明明寧慕卿是一句疑似要放過她的話，但配合上她冰冷如刀的語氣還，就像是來索命的厲鬼一樣。
寧柔柔害怕無比，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我倒是可以放過你。”寧慕卿勾起幾分似笑非笑。
還沒等寧柔柔來得及慶幸，寧慕卿又道，“想要讓我放過你，你就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三聲姑奶奶，我就放過你！！”
寧柔柔，“……！！！”
“這不可能。”寧柔柔咬牙道，“我寧柔柔就是死了也不可能給你磕頭，你算是什麼東西！”
很好！！
寧慕卿早就料到寧柔柔不可能這麼容易屈服。
但她應該也沒有完全意識到寧慕卿，已經不是從前可以被輕易糊弄哄騙的寧慕卿了，她說要幹什麼，是真的做的出來。
“老紫道蜀十個數！跪下叫姑奶奶，不喊有什麼後果，你自己能夠承擔的起就成！！”
寧慕卿也懶得和寧柔柔多說什麼，免得浪費自己的口水。
她不疾不徐地倒數起來，“十、九、八……”
“寧慕卿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但是如果你想要侮辱我，那不可能，士可殺不可辱！”
“寧慕卿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你以爲你對我動手，就能改變什麼嗎？這京城所有人都瞧不起你，你不可能越過我去的！”
寧柔柔嘴裏不停地喊着。
但寧慕卿的倒數就像是催命鍾一樣，她渾身都在打哆嗦，一邊說着嘴硬的話，一邊害怕。
通過今天幾次想要對付寧慕卿，卻三番兩次都失敗之後，寧柔柔潛意識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
寧柔柔腦子裏自動浮現來找寧慕卿之前，秀山公主脖子上那幾道血痕，還有左子月滿口是血，後面又被楚離軒捅了一刀擡走的模樣。
要不是她有姨娘和皇帝護着……
寧慕卿現在是個狠角色！！
她就算是要招惹寧慕卿，也不應該親自招惹，應該把這事兒交給別人去辦。
現在落到了寧慕卿的手裏！
寧慕卿要是被惹怒了，說不定真的發瘋就把她殺了！
寧柔柔的雙腿都在打顫，“一……！！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了！！”
“我……我跪！！”
寧柔柔雙腿發軟，徑直跪倒在地上，膝蓋碰着地面不真實的冰涼感，讓寧柔柔渾身都是冰冷的。
她寧柔柔生來高貴，走到哪裏都是受人追捧的女神。
先帝許了她殿前不跪，現在新帝上位，也對她極盡寵愛，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她都只需要行禮，不需要跪下。
寧柔柔已經許久沒有嘗過給人跪下是什麼滋味了！
“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
寧柔柔忍者眼淚，屈/辱的喊了三聲。
寧慕卿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寧柔柔，“扇自己耳光，扇到我說滿意爲止。”
“啊？”震驚使得寧柔柔把眼淚都收了回去，“你不是說只要我跪下喊你就放過你嗎？”
“我只問你想不想我放過你，我可沒說我因爲什麼條件就放過你。”
“寧慕卿，你耍無賴！！”
“是你自己沒有聽清楚，怎麼能怪我耍無賴，再說了！就算是我耍無賴那又怎麼樣？”寧慕卿冷冷道，“你能奈我何？？”
寧柔柔蹭的一下想從地上起來，被寧慕卿一刀子威脅了回去。
“我讓你起來了麼？想從京城第一美人變成第一醜女是不是？”寧慕卿冷冷道。
寧柔柔面部肌肉扭曲，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表情了，咬着牙道，“那你現在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寧慕卿饒有興致的看着寧柔柔，“我記得你和剛剛和左子月讓我喫狗食是不？”
“你不要妄想了，我是不可能喫……”
寧慕卿打斷她的話，“我沒興趣做逼你喫狗食這麼低下的事情。”
聞言，寧柔柔總算鬆了一口氣。
還沒等她高興的太早，寧慕卿撕下寧柔柔身上的一片衣服，迅速撕成長條，在寧柔柔身上比劃，“我覺得這樣的鏈子掛在你脖子上，正好和你的衣服是一個色系，應該還是蠻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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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柔柔沒看懂寧慕卿到底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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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寧柔柔就解惑了，寧慕卿笑着道，“我用這個當狗鏈子，牽着你從辰星宮的偏殿走出去，繞着辰星宮轉一圈，肯定是一道亮眼的風景。”
“寧慕卿，你是不是瘋了！！”
寧柔柔尖叫起來。
寧慕卿趁機一粒黑色的藥丸塞到寧柔柔嘴裏，一只手和膝蓋分別按着她的腦袋和下巴，同時騰出另外一只手狠狠一拳打在寧柔柔胸腔。
“剛剛餵你的是斷腸毒，如果沒有解藥會死的哦。”寧慕卿眨了眨眼睛道，“這是爲了防止我遛狗的時候，狗狗不聽話逃跑，專門準備的。”
“我不會相信……”
寧柔柔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感覺到了身體不對勁。
她的手已經泛起了淡淡青色。
“爲了怕你不相信，我特地用了發作快一點的毒藥，你說我是不是很貼心呢。”
寧慕卿臉上全是笑容，語調也十分溫柔。
但是這樣的寧慕卿比之前的冷酷的還要可怕，她就是披着羊皮的魔鬼！！
寧柔柔橫着脖子道，“那就讓我死吧，士可殺不可辱，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你這樣侮辱。”
“忘了跟你說毒發的時候會有什麼徵兆，先是穿腸爛肚，但這個不會先體現出來，腐爛只會先出現在你的臉上，毀掉你的容顏，等到你的臉爛到能見到骨頭的時候，然後你的渾身就會開始流出腐爛的血，這種腐爛會折/磨你七七四十九天，直到你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然後在衆人的唾棄中死掉。”
寧慕卿語調溫柔地說着恐怖故事。
她充滿希冀地看着寧柔柔，“所以我還是很希望你能夠照我說的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