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前些日子,啓智學堂提出的捐款一事,袁院長稟到宮裏時,祁帝覺得大有可爲。
大祁之主大大讚揚了應天書院提出的捐款事宜,他還是第一個捐款的人,此事交由戶部尚書經手。
祁帝捐款了,後宮裏的妃子們自然也是紛紛掏出銀錢,書院裏的學子夫子、民間的富商、街頭的百姓等等,在聽聞隴東的慘狀後,竟爭相捐款,想盡一點微薄之力、
因此,今日,不僅是暉園內大辦宴席,宮外的各處酒樓在今日皆收到了宮裏的錢款,命他們大辦流水席。
今日,大祁的京都,是君與民同樂。
祁帝幾句話下去,把一衆朝臣說得是心裏一片激盪,恨不得爲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開席!”
祁帝的話落,隨着洪公公的這一聲起,各種豐富的宮廷佳餚接連上桌。
祁帝動了幾筷子,就提前離席去後院了。他在這,怕是羣臣不會自在。
最大的人物走後,歌舞還在繼續,大人們還看不出什麼來,但小孩子們已經開始四處亂竄了。
陳兆喜和陳豐年看着衛昭的方向,有點想去他們那邊。兄弟倆擡頭看着父母,眼裏都是期待。
“豐年,照顧好兆喜和臨安。”衛明嬌不忍拒絕他們,只好低聲叮囑。
陳於東道:“放心吧,有豐年在,兆喜那小子沒機會闖禍。”
陳兆喜哼了一聲,拉着他哥的手樂顛顛地往衛昭的方向過去。看在他爹剛回來又同意他們去找臨安的份上,他就先不和他計較啦。
到了衛昭他們那一桌,陳豐年拉着陳兆喜給衆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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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年,兆喜,見過外祖父、外祖母、大舅、二舅、小舅,我們來找臨安。”
衛昭看到他們過來,眼眸裏都冒出了喜意。
“豐年哥,兆喜,快來。”
榮親王妃笑着道:“去吧,以後有空和你們孃親一塊回府裏玩。”
兄弟倆坐在了衛昭身邊,衛楚看了眼他們,問道:“想喫什麼嗎,大舅給你們夾。”
陳兆喜搖搖頭,“都冷了,一點都不好喫。”
衛昭從挎包裏掏出牛肉乾,分給陳兆喜和陳豐年,再有點肉疼地前後左右分分。
陳兆喜和衛文兩人的情緒是最爲直白的,“唔,這是什麼,好好喫!”“這味道,這是牛肉嗎?”
衛昭點了點頭,道:“這是仙女姐姐給我的牛肉乾。”
“夫子給的?”
“神女給的!”
在看到牛肉乾的第一眼,衛楚的氣息就凝滯了一瞬,聽到是神女給的,他緩緩地送入口中。
是,是和當年一樣的味道。
這一刻,衛楚心中忽然有一股衝動,他真想不管不顧衝到秦朝顏面前,問問她,她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衛楚在衛昭處又要了一塊牛肉乾,他急匆匆地起身,藉口說要去一趟茅廁,離席了。
陳兆喜看着衛楚捏着牛肉乾說要去茅廁,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陳兆喜的表情變了變。
“大舅,真的好喜歡牛肉乾啊,嗷!”
陳豐年擡手拍了下他的後腦勺,“不許在背後說長輩,那,咳咳,是我們大舅。”
衛昭一下看陳兆喜,一下又看陳豐年。他怎麼覺得,他們兩人都在說他爹壞話呢?
祁承和司馬蓀等人在見到陳兆喜去找衛昭時,就開始蠢蠢欲動了,特別看到他們似乎在喫什麼好喫的。
祁承幾人磨了磨,祁承和蕭長空這兩人在家裏備受寵愛,又是個混性子,怕他們在宴席上鬧起來。
於是,他們成功獲得了長輩的允許,樂顛顛地跑到了衛昭的身邊。
而司馬蓀則是和他的祖父說看到了書院的同儕,想過去打聲招呼,得到祖父允許後,他就邁着小步子往衛昭的方向去。
雖然司馬蓀走得不疾不徐,但司馬大人還是從他的背影中看出了一絲雀躍。
司馬大人摸了摸他花白的鬍子,心裏樂呵呵的,妙事,他這孫兒,也有了可以小聚的同儕。
三人來到衛昭處,也是齊齊向榮親王等人行禮。
在宴上待了一會兒,祁承和蕭長空對了個目光,蕭長空擠到衛昭的耳邊道:“阿昭阿昭,我們出去玩要不要,這裏好無聊。”
祁承也道:“我知道暉園有一片很好看的樹林子,那邊還有很多很多香香的花,我們去那裏玩吧。”
陳兆喜心動了,也開始加入了勸說大隊。
衛昭有點微微的動心,這宴席真的不適合待,他剛來沒多久,就知道爲什麼仙女姐姐不來了,因爲這裏真的太無聊了。
榮親王和榮親王妃正在進行應酬,過來和她們夫婦倆敬酒聊天的人可不少。
衛武看了看這一羣小孩,又看了下身邊也想溜走的衛文,他擰了擰眉。
“小叔,可以嗎?”
看着衛昭期待的神色,衛武應下了,有他和豐年看着,應不會出什麼事。
於是,一羣人鬼鬼祟祟又激動地從宴席上溜走了,作爲來過暉園的祁承,一路上充當嚮導。
剛出宴席時,有小太監和宮女跟上他們,被祁承揮手趕跑了。
“在走一段,前面有個水池子還是湖,穿過那裏,就到了我說的有各種花的地方了。”
祁承介紹道:“那邊據說是百花園,皇爺爺命人找來了各種花草,不管什麼季節都有花開着,可好看可香了。”
正說得滔滔不絕的祁承被衛武拉住,“怎麼了,衛小叔?”聽到祁承的疑惑,還有他的稱呼,衛武的眉心跳了跳。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祁承,沒想到他是這樣的性格。
“等等,前邊好像出事了。”不過現在顧不上這些,衛武的語氣很嚴肅,一行人忙停住聲音,屏息去聽。
前方是隱隱約約有哭喊聲,似乎,還有求救的聲音!
祁承等人臉色一變,衛武想着他們先避開,去找人來看看是發生什麼事了,祁承和衛昭他們幾人卻急急跑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連衛文也擡腳跟上了。
衛武和陳豐年攔不住他們,只好也擡腳跟上。
前邊確實是一個湖,和祁承說的沒有差別,只是,地上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孩,他身上的衣服全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