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盧婉月壓根沒將盧棲月放在眼裏,季可兒眸色變深,意味不明笑起來。
盧婉月跟在季可兒身後,眼睛四處看着。
這裏可比她去過的任何聚會都要豪華,看來這個季家千金就是和她那些狐朋狗友不同。
一想到她馬上就能擠進上流社會,盧婉月眼裏的激動怎麼都遮掩不住。
季可兒將人帶到自己朋友面前。
“各位,這位就是盧婉月,崇文哥老婆盧棲月的妹妹。”
聞言,幾人看向盧婉月時明顯多了一些打量。
一個穿着花襯衫的男人站起來,衝盧婉月舉起酒杯:“婉月妹妹是吧,歡迎你的加入,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千萬別和我們客氣。”
“你們好。”盧婉月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季可兒將手搭在盧婉月肩上,表現得十分親密,說:“婉月可是我朋友,你們收斂着點,可別把我朋友嚇到。”
“瞧你這話說的,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婉月妹妹我幫你照顧。”
說着話,花襯衫將盧婉月拉到自己身邊坐着。
對此季可兒也沒阻止。
喝得差不多了,季可兒才嘆了口氣,抱着酒瓶小聲嘟囔着:“我覺得婉月比盧棲月那個婊子好看多了。”
其他人跟着附和:“可不是嘛,我也覺得婉月比盧棲月好看,謝崇文根本就是眼瞎。”
盧婉月紅着臉攏了攏頭髮,笑着,嬌滴滴說:“我哪兒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婉月妹妹可千萬別妄自菲薄,不過你就是太善良了,就盧棲月那種私生女,要是我的話,我就威脅她,讓她把謝崇文讓給我。”
威脅盧棲月?
盧婉月看了眼旁邊打着酒嗝的花襯衫,頓時有了主意。
她裝作纔看見時間,慌張站起來。
“哎呀,時間不早了,我還得早點回去,要不然我鐵定要完蛋。”
一聽她要回去了,季可兒眼裏充滿了不捨。
“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好捨不得你,那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有時間咱們再聚。”
“好,拜拜。”
她笑着和所有人打招呼,然後頭也不回跑了。
盧婉月前腳剛走,所有人眼底恢復清明。
花襯衫更是不客氣嘲諷:“不過就是個拜金女而已,可可你幹嘛要讓咱們陪你演這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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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季家人,讓我去和盧棲月這種私生女爭太掉價,像盧婉月這種沒腦子的女人去正合適。”
說完,季可兒又陰險笑起來。
相信盧婉月現在已經開始想辦法對付盧棲月了。
盧婉月着急忙慌跑回家裏。
見盧夫人還在給盧明昌煮餛飩,盧婉月挽着她胳膊,小聲撒嬌:“媽媽,你那是不是還有盧棲月小時候的照片?”
盧夫人手僵硬了一下,又生出厭惡。
“你問這個幹什麼?”
她笑着伸手:“你把盧棲月以前的照片給我唄,我有用。”
聞言,盧夫人蹙起眉。
她面無表情看着自家女兒。
“又想去找盧棲月麻煩?”
見被猜到了,盧婉月笑着搖頭:“當然不是了,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像盧棲月那種私生女只配得到我的施捨而已,怎麼能說是找麻煩?“
看着女兒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盧夫人不僅沒有半點高興,還憂心起來。
盧傢什麼情況她很清楚。
雖然有點小錢,可因爲得罪周睿軒和謝崇文,現在經營得十分困難,折騰不起了。
而自家這個女兒現在好像比以前還不讓人省心。
見她還在發呆,盧婉月催促:“媽媽!人家都說我比盧棲月更適合當謝太太,你想想啊,有謝景安幫我,我是不是很有可能。”
想起那個帶着一點點邪氣的男人,盧夫人越發不安。
“婉月,要不……”
盧婉月冷着臉打斷她說話,“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和爸爸一樣,覺得我沒有盧棲月厲害?”
“當然不是。”盧夫人立即反駁。
看出女兒鐵了心是要,盧夫人只好關火上樓去拿盧棲月小時候的照片。
倒不是她想留着,是盧父說這些照片未來或許會有用,這才讓她留着的。
盧婉月一把搶走,陰險笑着。
“盧棲月,你等着吧!”
說完,她又跑了。
望着女兒背影,盧婉月陷入沉思。
越看越覺得女兒現在這樣很危險。
次日。
謝崇文遇到一些事被叫走,今天又只有她一個人回去。
剛走出公司,盧婉月笑着朝她走過來,攔住她的去路。
盧棲月皺眉,“你來做什麼?”
瞧着她臉上快要溢出來的嫌棄,盧婉月笑道:“我還能做什麼?就是想和你聊聊我們以前的事,你覺得怎麼樣?”
“以前?”盧棲月眼中閃過譏諷,“又想來嘲諷我?”
盧婉月環視一圈,注意到有不少人在往這邊看,她眼底迅速聚攏不耐煩。
“這裏也不是能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聊聊?”
她盯着盧婉月打量了一番,許久後才又點頭。
“跟我來。”
話落,盧棲月帶着盧婉月去往旁邊的咖啡館。
要了一杯鮮榨果汁,她又看向盧婉月。
盧婉月將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盒子交給她,又接連點了好幾個甜品。
她狐疑接過盒子,打開來一看,竟然是她小時候的照片。
她擡頭詫異望着盧婉月。
“你怎麼會有這些?”
見她很喫驚,盧婉月說:“這些全都是爸媽留着的,看得出來他們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感情?
這種話從盧婉月嘴巴里說出來,她還真有點不敢信。
她自嘲笑了笑,又看向盧婉月。
“不如直接說吧,你想要什麼?”
見她一點也不配合自己,盧婉月臉上露出不滿。
盧婉月正色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能重新得到爸媽的喜歡。”
“什麼?”
她仔細將盧婉月觀察了一番,不確定問:“你是不是出車禍撞壞腦子了?”
“盧棲月!”
盧婉月站起來,目光陰沉瞪着她,“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盧棲月不僅沒害怕,還玩味笑起來。
兩人對視許久,直到服務員送來果汁,盧棲月才收回目光。
“直說吧,想要什麼。”盧棲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