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這說明他還在生氣。
“別生氣了嘛,我真的知道錯了。”喬夕態度格外誠懇的向他保證道:“要是再有下次,你就打斷我的腿,讓我哪都去不了。”
話音剛落,祁瑾的臉色更難看了。
喬夕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糾正道:“不對,絕對沒有下次了。”
她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在祁瑾程身上來回轉着圈圈,祈求他的原諒。
祁瑾程像是原諒她的輕摟住了她得腰,“回家吧。”
“好。”喬夕以爲他原諒自己的連連點頭。
上車後,祁瑾程沒有着急發動車子,而是拿出手機跟喬夕說了聲,“我先打個電話。”
人已經找到了,他要跟某個人打聲招呼,讓他不要擔心。
爲了讓喬夕也聽到那個人的聲音,祁瑾程撥通之後特意摁了免提,對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人找到了?”
“嗯。”祁瑾程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隨即問道:“你那裏處理的怎麼樣了。”
白修言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錢老三,以及被砸的面目全非的敦煌娛樂城,依舊帶着些不滿的說道:“差不多了。”
喬夕已經聽出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她情不自禁的出聲問道:“舅舅?”
白修言聽到她聲音的剎那,先是放下了那顆心,但隨即怒意就上頭了,沒好氣的對她說道:“回你的祁家吧,盡給白家丟臉。”
喬夕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她,出於本能的反駁道:“舅舅,我哪裏給白家丟臉了。”
白修言聽她反駁,更加來火的教訓她道:“學藝不精,落荒而逃。”
“我……”喬夕頓時一腦子的疑惑,她剛想問個所以然,祁瑾程就搶在她前面說了句,“先這樣吧。”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白修言聽着被切斷的通話也沒有生氣,但在看到跪着錢老三後,他的臉色立馬又變了。
“白爺,饒命啊。”在這風光無限的錢老三遇到白修言也只有跪着祈求的份兒。
白修言一臉唾棄的說道:“自己養的狗都栓不勞,你還能做什麼?”
錢老三頓時一臉兇相的怒視着闖禍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我現在就宰了他!”
男人一聽立刻的着急了,“三哥,三哥你不能這樣,三哥……”
邊求饒,還邊去扒拉錢老三,錢老三厭惡至極的一腳踹開了他,“滾一邊去!”
“媽的,瞎了你的狗眼,連白爺的外甥女都敢碰,你他媽就是找死!”
男人低聲下氣,苦苦哀求道:“三哥,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你就是給我十個膽子,不,給我一萬個膽兒我也不敢啊。”
“閉上你的狗嘴!”錢老三恨不得現在就活剮了他,因爲他一個眼瞎的,害的他跟整個娛樂城跟着遭殃!
現在只要能保住他的娛樂城,別說是什麼遠房親戚了,就是自己的親兒子,他也顧不了。
錢老三不留餘地的把他交給了白修言處置,“白爺,您看着辦,您想怎麼處置他就怎麼處置他。”
白修言不屑的說道:“自己養的狗,自己處置。”
“今晚之後,別讓我在京城看到你。”
聽到這樣的警告,錢老三瞬間慌了神,他跪爬到了白修言腳邊,連連懇求道:“白爺,您手下留情啊,這娛樂城我也是剛營業沒多久,投了不少錢,您看您砸也砸了,氣也消了,是不是……”
“輪得到你跟爺討價還價?”一旁的阿飛依照白修言的眼神行事,沒給錢老三說完的機會。
錢老三忙解釋道:“飛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修言對阿飛揮了揮手,意思是準備離開了,錢老三見狀趕緊挽留他,“白爺,您就留一條活路給我吧。”
“白爺!”他想追上去,但被阿飛直接攔了下來。
離開前,白修言最後警告了他一句,“如果明天晚上讓我知道這裏還正常營業,我保證,你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
道上的人都知道白爺說到做到,錢老三也清楚這一點,頓時心如死灰,“白爺,您不能這樣啊,白爺!”
喬夕一臉懵的看向了祁瑾程,她的大腦正在飛速的運轉,但還是理不清這裏面的關係。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瑾程發動了車子,不緊不慢的告訴她道:“你把手機落在了酒吧,我給你打電話是酒吧老闆接的,說你砸壞了他的東西,讓我拿贖金去贖你。”
“什麼?”喬夕完全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忍不住的想要罵人,“無恥!”
祁瑾程接着說道:“我第一時間給你小舅打了電話。”
“你給他打電話做什麼?”喬夕滿臉的不解和疑惑。
祁瑾程淡淡的說道:“讓他先趕去了酒吧。”
“爲什麼?”喬夕臉上的疑惑更重了,眨巴着眼迫切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祁瑾程輕輕抓起了喬夕的手,柔聲對她說道:“我的傻夕兒,你對你的小舅好像一點都不瞭解。”
喬夕忽然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我還沒問你,你跟他之間是怎麼回事?每次見面都跟仇人似的。”
不對,這一世有她在場,他們只見過一次,就是上次在涵庭的時候。
之所以知道他們之間不和,也是她前世後來才知道的。
祁瑾程也有些納悶,喬夕隨即補充道:“上次就是。”
關於這個問題,祁瑾程的確沒有跟喬夕提起過他跟白修言之間的事情,不是他不願意說,只是他不想給喬夕徒增煩惱。
不過現在都讓她看出來了,不說怕是不行了。
祁瑾程一手打着方向盤,一手抓着喬夕的手,緩緩說道:“我們是大學同學。”
聞言,喬夕驚的下巴都有些合不攏了,“你跟我小舅是大學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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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瑾程點了點頭。
喬夕一臉不可思議,“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過。”
紅燈停下,祁瑾程對她挑了挑眉道:“你不是也沒問過。”
“關鍵我小舅也沒告訴過我。”這個消息對她來說過於驚喜了,在她心裏白修言就是她的舅舅,她的長輩,可誰能想到他跟祁瑾程居然會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