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周是回來取東西的,看見她寫的字後,開口說道:“蘇小姐已經醒來,太太不要擔心。”
“您先好好休息,一切都等警方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再做打算。”
其實衛周真的有點覺得無厘頭,但又同樣能夠感覺到驚險與刺激,就在蘇小姐回來的這一年裏,大大小小竟圍繞着這兩位女士出現了不少的“意外”。
宋今安默默的沒有說話,倒是衛周忍不住的再說了一句:“太太,您放寬心,只要您真的沒做過的事,警方定然會把公正還給你。”
他說的這話當然無可指摘,宋今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便上了二樓。
她陪着顧和棠時的情緒都不大對,林媽也看了出來,就讓她先去休息,自己陪着顧和棠。
宋今安感覺身體無力,在沙發上坐着,眼神有着些許的空洞,就這樣看着顧和棠,好像是一尊石像。
而另一邊的醫院,由於事情鬧得很大,蘇家的父母也曉得了這件事,但由於夫妻倆正在外市談事,現在已經搭上飛機往回趕了。
段南和跟蕭熠也一併趕往了醫院。
蕭熠的反應很大,還沒去病房,直接在廊道上指着顧西決的鼻子罵!
聽見蘇若雅受了兩處刀傷後,他完完全全的淡定不了,看着顧西決道:“你是腦袋裏進屎了?”
“她把一而再的害若雅,你權當看不見,還一次兩次的袒護她,顧西決,你真的要若雅死在那個女人手裏,你才甘心嗎?”
蕭熠簡直要氣炸了,也完全沒有了以往溫文爾雅的姿態,反倒是像一頭誰惹他就要被一口咬死的豹子!
“我告訴你,你不護着若雅,我護着!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宋今安付出代價,爲若雅討回公道!”
面前的蕭熠因爲蘇若雅爆發成這樣,讓段南和都有些瞠目結舌,他的心裏倒不是很相信蘇若雅這人會喫虧,只不過現在,他不好說話。
顧西決的眸光冰冷,聲音平平沒有一絲起伏:“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護着宋今安了。”
他沒有,只不過現在警察正在調查階段。
“你沒護着她?”蕭熠冷笑:“你要是沒護着她,她爲什麼現在不在看守所蹲着,而是在你購置的別墅內喫好喝好!”
“如若事情還未下定論就不管她,會有損顧家的顏面。”
這一點,也算是顧西決讓衛周去保釋的其中一個原因。
“顧家的面子,難道有若雅重要?”蕭熠簡直要瘋了,一步一步的逼近顧西決,就想要掄起拳頭砸在臉上,段南和眼疾手快的攔在兩人中間,聲音很大:“好了,都少說兩句。”
“你也別說西決了,家族的顏面也很重要。”這一點,段南和是真有發言權,這麼多年他無論在外面玩的有多花,一旦觸及家族顏面,他一定是不會幹的。
更何況,這件事警方還沒有出最終調查結果,現在給那小啞巴判死刑也爲時尚早。
“這不過是因爲你不夠愛她,顧西決,你是把若雅當做無聊時的消遣麼,又要她陪你在身邊,又不跟那女人離婚,你當真是既要又要還要!”
真的是噁心!
段南和忍不住的開口:“好了,你也少說幾句。”
“這件事還沒出結果,也許另有隱情。”他說完,一旁的蕭熠怒了,瞪着段南和:“什麼叫另有隱情,段南和,我知道你一直就不喜歡若雅,一直覺得只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風喫醋。”
“沒有正常女人會爭風喫醋到捅自己兩刀來博取好感!”
段南和說實在的,真的有些不相信,像宋今安那樣的女人,真的會拿刀捅人,除非自保,而且他曉得宋今安生下女兒之後有了牽絆,所以更沒有做這種事的理由,但他沒再說話。
蕭熠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整個拳頭都垂在了牆上:“宋今安必須去坐牢,她蓄意謀殺若雅!”
也就在這個時候,警察來了,爲首的警官看見海城這三位名號響噹噹的富家公子哥都在,瞬間覺得這個案子,一定非常難辦。
爲首的警官看見顧西決,走到他面前:“顧先生,我們過來是想要問蘇小姐一些事實經過。”
病房內,蘇若雅胸口跟手臂都纏着白色紗布,臉色很是蒼白。
蕭熠連忙走過去,幫着將她扶起來半靠在牀上,蘇若雅揚起蒼白的臉,看着他:“你別爲了我跟西決吵架。”
蕭熠心口一酸,倒是開口問道:“你還疼不疼?”
蘇若雅笑着點了點頭,當然疼,她的目光看向站在牀前的幾個警察,也明白了這是要例行問詢。
爲首的警官走上前:“蘇小姐,我們接到了報案,現在需要你全程誠實無隱瞞的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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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雅表情淡淡的,抿着嘴脣,垂下眸子,似乎是在做心理鬥爭。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傷,低聲的開口:“警官,您問吧。”
站在一旁的蕭熠看着她這副傷心難過拍的樣子,皺緊眉頭:“若雅,你如實的講那女人是怎麼對你動的刀,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
“當時我們在宴會場上鬧了些不愉快,宋小姐去了衛生間,我就想要追着去解釋一下。”
她在仔細的回憶當時的情景,一臉悲傷:“我進去之前手裏拿着一把小刀,是水果臺上剝山竹用的,但那個時候我忘記放在外面了,就順手拿着那把小刀進了衛生間,當時我完全是無意識的行爲,我不知道我拿着的……”
“可能是因爲我跟西決的關係比較要好,她很在意。而且之前,我們也鬧出了一些不愉快。”她說的不愉快,就是宋今安養母的那件事。
說到這裏,她語氣又低沉了些:“可能就是因爲那件不愉快的事,宋小姐就突然爆發了,在衛生間裏搶到我手裏的小刀,刺向了我,我慌忙喊了救命。”
她全部把事情推到宋今安身上,說的好像是對方是一個情緒極其不穩定的女人。
警察一邊攝像一邊記錄,擡起眼看着蘇若雅:“你還記得你們具體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