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醉生夢死

發佈時間: 2024-10-27 20: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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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醉生夢死

男人還倒在泥堆裏,姿勢都沒動過,他潔白的襯衫早已污穢,一張英俊逼人的臉,更是掛彩了,他嘴脣緊抿着,像在壓抑痛楚。

總之,整個人落拓又消沉得不像話。

她認識的那個厲北琛,凜厲強大,風華霽月,眼神裏高冷又矜貴,總像是不可靠近的冰山,就算平日裏根本不捯飭自己,他乾淨的氣質也攝魄迷人。

哪像現在,胡茬長滿了下顎,一張輪廓削瘦又毫無生氣。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變成這樣?

難道就因爲厲氏垮了?

他並不是那種一擊就倒的人……

“喂。你醒醒……”溫寧彎腰推了推他,不得不得叫他的名字,“厲北琛,你現在還認識人嗎?”

醉的一塌糊塗的男人,迷糊地睜開眼,以前那睫毛凌厲如刀,一個眼神就能將人殺死。

可現在,那漂亮的睫毛都軟塌着,遮住了他一雙沉黑的瞳孔。

他看不清面前的人,那張絕麗的臉蛋忽近忽遠,不過她身上軟香的氣味鑽進他的鼻翼裏,讓他意識到這是個女人,味道還那麼的熟悉。

好像能讓他死了的心,跳動起來。

她的聲音,也好像那個女人。

“寧寧……你怎麼來了?”他疼的齜牙,衝她虛弱地笑了下,以爲自己在做夢,“現在是晚上嗎?

我最喜歡黑夜了,只有晚上,才能夢見你,而你也只有在夢裏,才捨得來到我的身邊,不恨我,不罵我,會施捨給我一個笑容。”

“……”溫寧抿脣,如鯁在喉般。

聽着他呢喃的夢話,有幾分不是滋味,腦袋裏也雜亂起來。

她決定不理會他這爛醉如泥的樣子,“你站起來。”

而男人根本沒反應。

溫寧無語,醉死了嗎?

看着他渾身都是傷,她咬咬牙,到底做不出丟下他甩手就走的事。

最後,彎下腰將他扶着站起來。

厲北琛搖搖晃晃,欲推開她的小手,小心又珍惜道,“別碰我了,寧寧,我髒着……別把你的手也弄髒了。”

“別廢話了。”溫寧不得不拖住他亂動的大手,“你現在住在哪裏?

我給你叫車。“

只是她察覺到手上有熱.流,低頭一看,才發現他掌心有兩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

刀傷,血泊泊流着!

她心一顫,目光變得複雜了,最後沒忍住說道,“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這麼晚了……你快點回去陪孩子。”

厲北琛無語倫次的說着,長腿蹣跚的往前走,想推開她。

但糾纏的大手與小手,卻一時分不開。

溫寧感覺他隨時會摔倒在地。

她皺眉忍了會,忍不下去了,煩躁得強行把他拽過來,過了馬路,直接把他一個大男人塞進了自己的寶馬裏。

她給方瑩發了條短信撒謊,說自己有事,就啓動了車子。

後視鏡裏,她看了眼,男人倒在後座沙發上,他太過高大,原本還寬敞的座椅瞬間顯得狹小,兩條長腿曲着,他好像醉死過去了。

溫寧聞着沖天的酒氣,無語,怎麼就能喝成這樣?

路過藥店,她馬上停車,下去買了一些碘酒紗布,外傷膏藥。

想着這樣,也問不出他現在住在哪裏了?

溫寧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家商務酒店。

好不容易把沉重的男人,扛進電梯,送到了房間裏,她一把將他扔到沙發上。

累的直喘氣,放下一袋子藥,她本打算轉身就走的。

他自己醒了,應該也會上藥吧。

不過……溫寧看了眼他破裂的嘴脣,還有手掌上深深的刀痕,最後還是保持善良地去浴室打開水喉。

等浴缸放得差不多了,她冷着臉把他拖進去。

看了眼他身上泥濘的衣服,溫寧皺眉,最後還是認命地脫掉了他的襯衫。

男人精壯的身軀顯露出來,胸肌和腹肌照樣很明顯,完美的壁壘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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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移開目光,眸子裏冷無波瀾。

只是,餘光卻不小心看到他人魚線下,有塊白色的東西。

好像是紗布?

他腰部受傷了嗎。

也是,司修遠都說他被人打成重傷才保釋就醫的。

那現在……褲子上也全是泥,這麼溼噠噠的,還有細菌,不清洗的話,可能會感染吧?

她實在不想給他換褲子。

但到底怕他感染,又還是把西褲脫下來了。

他健碩的雙腿,動了動,人難受得迷迷糊糊嚷着。

溫寧收手,怕他醒來,無限尷尬。

她正要起身,可忽然看見,那紗布的傷口,好像是從裏褲透出來的。

她怔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去拉了下里褲。

然後她就懵逼的看見——他那裏裹着紗布。

溫寧的呼吸霎時停下,一瞬間眼眸瞪大,她似乎發現了什麼驚人的事情。

他不是腰受傷了嗎?

爲什麼那裏……裹着紗布,難道……他腹部受傷了嗎?

“……”

她腦子裏有些空白,彷彿驚雷罩下!

盯着那層紗布,不敢置信,好端端的,他怎麼會那裏受傷了呢?

難道他現在渾渾噩噩的買醉,墮落又消沉,其實就是因爲身體……廢了?

溫寧下意識的靠近,想用手檢查一下。

“寧寧……”浴缸邊的男人卻睜開了雙眼,迷濛的邃眸,柔柔沉沉地望着她,彷彿要把她刻進心骨。

厲北琛眨眼再眨眼,確定眼前的人,不是幻影。

他低啞澀然的笑起來,“寶貝,你居然還沒消失……

我今晚的美夢也做的太久了吧。

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老婆,老婆……”

他笑着笑着,眼眸就潰紅了,彷彿錯失珍寶的大男孩,惶然無措,大手緊緊握住她滯在空中的小手,胡攪蠻纏的欺身上來,扣住她的腰肢,嗓音哽咽,“我把你當永遠的妻子……可我只能在心裏默默地愛你了。

就算你願意回來我身邊,我也配不上你了。

別這麼看着我,好像在可憐我一樣。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吧,可有些事,你也不知道。

寶貝,你不知道我每一個階段的心情……”

溫寧費勁的掙脫他!

可明明受傷很重的男人,她卻怎麼都推不開,被他壓在地上。

她不想和他糾糾纏纏,聽他的醉話,“你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