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臉色陰沉着,可是,看向了她的目光,卻是柔和的,他伸出手將她抱了起來,“不會死的。”
他抱着她回了房間,將她放到了牀上,“你先躺着,我去給你拿些藥。”
她現在發燒了,最起碼要喫些退燒的藥。
之後,把藥給她吃了,她就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金鷹表面上沒表現出來,可是,內心已經進入了極度焦慮的狀態。
這是一種未知的情況。
他這裏只有一些簡單預防感冒以及外傷的藥,按照這個情況,還真的是特別的不理想。
可是,他現在無法帶她離開。
因爲從這裏到帝都,最起碼也是11個小時的飛機,如果是要回到司園,期間下機到轉車等等,也是需要不少時間,如果在飛機上,她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他開着飛機,就根本無法照顧得了她。
看她睡得沉了,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這裏開放出這片海島,自然不是原始的無通訊信號狀態,所以,他自然也能夠聯繫到外界的。
所以,金鷹聯繫了司園那邊,把秦思琪的情況詳細地跟蘇由由交代,讓他們以最快地速度前來小島。
司園那邊,銀狐去跟司御霆彙報。
司御霆倒是不驚訝,“那小子果然把人帶去那邊了。”
“那麼,要通知金家那邊嗎?”
“暫時不用,由由怎麼說?”
銀狐皺眉,說道:“情況可能有些危險,但是,毒蛇咬了之後,金鷹就把毒血吸出來了,到底多嚴重也估摸不準,希望能夠撐到我們到那邊。”
“那就快點吧。”
專機前往。
“嗯,我們即刻出發了。”
慕輕煙懶懶地坐在牀上打着哈欠,“金鷹啊……要是那個秦思琪出了個什麼事兒,別說他哥不放過他,就連他自己都放不過他自己了……”
司御霆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意外的事情,誰能意料得到。不過,只要事情別太嚴重,撐到蘇由由到那邊的話,基本上就會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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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鷹給司園那邊通話完畢,就去取了冰塊,回到了秦思琪的房間。
按照蘇由由所說的辦法,往傷口上敷上冰塊,可以一定程度地降低毒素在體內的蔓延速度。
另外,毒素蔓延會引發持續高燒,金鷹一夜沒睡,時刻保持着最清醒的狀態,半夜又拿了感冒藥餵了秦思琪服下,守着她到了天亮了,體溫還是很燙,用了體溫計試過,卻也是從原本的39°7,降到了38°1.。
傷口被冰塊一次次地冰鎮,變得很紅,他怕把她的腳凍傷了,所以,也不敢太過了。
早上八點多,感覺情況似乎穩定了下來,他給她蓋好了被子,去洗漱了一下就下樓去準備早餐。
半個多小時了之後,他就回了秦思琪的房間,卻看見她已經醒了。
“醒了?還是很難受嗎?”
秦思琪躺着,微微地側過臉看着他,因爲體溫從昨晚到現在都是發燒狀態,她眼睛都是紅紅的,張了張有些乾澀的嘴,想要說話。
“我先給你倒點水喝。”金鷹走向了一旁,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扶着她起來,輕摟着她,將
水杯湊到她的嘴邊,“慢點喝。”
慢慢地喝了半杯水,秦思琪擡眸看着金鷹,微微地扯了扯嘴角,喑啞着聲音說道:“你一整夜都沒睡嗎?”
金鷹沒說話,伸出手將水杯往牀頭邊的桌子上放了過去。
“我感覺得到你就坐在牀邊,我想要醒過來,可是,掙扎着卻怎麼都無法睜開眼睛。”她看着他,緩緩地擡起手輕撫上他的臉。
金鷹沒動,也沒阻止,任由她撫摸着。
“金鷹……”
“嗯?”
她緩緩地收回了手,靠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
“別說傻話,你會沒事兒的。”
“……那麼,你要幫我跟你哥哥,說一聲對不起。”
金鷹沉默着。
眸子深邃黯然。
即使到了她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裏的時候,心裏還是掛念着金岷。
他伸出手,不禁地抱緊了她。
思思,你只想着金岷,可是,你怎麼不想想,我等了你十年……
“我說過,你不會有事的。餓了吧?我帶你去洗漱一下,下樓先喫點兒早餐。”
他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是退了許多的,她應該有點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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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九點多的時候,兩個人就下樓。
早餐的時候,金鷹做了清淡的湯麪。
秦思琪吃了大半碗,昨晚說是有些想吐,現在沒有症狀了,金鷹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只是,她的臉色依然很難看,那傷口看起來依然十分地嚇人。
到了中午十點多,私人飛機就登錄了小島上的機場,半個小時就到了別墅。
秦思琪喫完了早餐,趴在牀上,昏昏欲睡。
蘇由由過來之後,就連忙檢查她的傷口,然後抽血化驗了一下。
其他人都退出房間,蘇由由帶着一名護士在房間裏,給秦思琪檢查和治療。
一個多小時之後,蘇由由纔出來了。
“蘇蘇,她怎麼樣了?”金鷹忙問道。
蘇由由笑着說道:“只能說,很幸運,稍微有點兒差錯的話,至少她的腳是要廢掉的。”
原來是這樣,因爲金鷹及時把大量的毒血吸出來了,並且,清理了傷口,昨晚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又冰鎮預製了毒素的蔓延,種種原因加在一起,控制了傷勢的加劇。
“……另外,化驗出來的結果證明,咬她的是一條白眉蝮蛇。這種蛇的蛇毒,提純後的精毒是生化製劑蝮蛇抗酸酶的主要成分,這種藥物是腦血栓心血栓以及高血脂、脈等疾病的重要藥物療效,我覺得蝮蛇毒在秦思琪的體內,被一定程度地轉化了,所以,她應該一定程度地患有以上一些病。”
發燒只是毒素髮作的一個過程。
如果沒有一定的吸收轉化,毒素髮作根本不可能出現減輕的症狀。
“那麼,現在呢?”
“現在我已經給她服藥了,三個小時之後,毒素會清理乾淨。哦,對了,你給她吸過毒血,來,把這藥吃了。”蘇由由將一個盒子的藥交到他的手裏,“特製的解毒蛇清,你一次性地喫三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