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驚訝,沒想到在第三島嶼這麼詭異的地方能碰到舊夥伴。
“……你們是專程找我們的?”
“怎麼知道我們誤闖入了第三島嶼?”老鬼幾個大老爺們內心那個感動啊。
其實猴子對第三島嶼的危險一無所知,因爲他跟野人族長,這一路壓根就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一段時間沒見,老鬼和螃蟹這幾個傢伙怎麼變得這麼煽情了。
“一開始我們也以爲你們是前往第二大島嶼,是野人族長告訴我們,你們手上的地圖錯了……”
猴子跟他們講述了野人島嶼的疾病已經基本受到了控制,但是天災始終還是到來了,海底的火山噴發,引發了巨大的海嘯,吞沒了臨海的森林,野人的房子,地動山搖,大地開裂了,所有人都驚慌無助,就連動物像瘋了一樣,百獸奔逃。
“裴昊然和鯊魚他們領隊,帶着所有人,包括野人宮殿裏賣身的傭人,附近的野人也成羣結伴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他們隨着動物奔跑的方向上山……”
“我和桑巴是臨時得知你們的地圖錯了,怕你們迷路,我們沒時間跟鯊魚他們商討,所以臨時離隊,出發過來找你們。”
“地圖,明明是向着第二大島嶼走,也不怎麼來到這鬼地方。”
想起這茬,陸祈南怨恨地眼神瞅着倚着山洞角落喘氣的拉斐爾,這變態剛纔被桑巴狠揍了個半殘。
“那份地圖有1000多年曆史了!”拉斐爾身上滿是傷,咬牙切齒朝他們氣吼一聲。
這片海島地理磁場特殊,每隔幾百年就會發生非常重大的自然災害,山川變成平地,大海冒出高峯,地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份地圖的事,拉斐爾也挺冤的,這地圖是他從第二島嶼藏書閣裏偷出來的。
一聲微弱的貓叫。
伯爵說,【權杖在山洞裏】
原本虛弱的拉斐爾像是怒極了一樣,爬起來衝到桑巴那邊,“你偷了我的權杖!”
這個山洞就像一間教室這麼大,拉斐爾怒不可及的聲音在迴盪。
老鬼和陸祈南立即轉頭,眼神異樣,“是你們比我們早一步挖走了樹根下的權杖?”
這事擱着是以前,他們可不管,但現在他們與拉斐爾有協議,對權杖的去向也格外關注。
桑巴依舊滿臉鬍鬚,面目兇惡,望向他們這羣‘小人’,他沒啥反應。反而是一直坐在最裏邊的野人族長慢慢地站了出來,並不是站出來認罪懺悔。
野人族長沙啞的嗓音也帶着憤怒情緒,那枯老的雙手緊緊地握着從泥底裏挖出來的權杖,對拉斐爾一通訓罵。
雖然聽不懂野人族長嘀嘀咕嚕講什麼,但從她語氣口吻裏聽出,拉斐爾似乎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野人族長此時雷霆大怒。
而最後野人族長態度堅決,【權杖不會歸還給拉斐爾】
拉斐爾臉色很難看,不過他並沒有動手搶,而是嘴角噙着笑意,往君之牧那邊看一眼。
他對上桑巴這樣大塊頭沒有勝算,他自己拿不到手的東西,只要能借力利用別人得到,那目的達到就行了。
君之牧他們想要離開這片海島,只能與他合作。
“權杖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拉斐爾語氣輕鬆地說一句,完全不愁。
君之牧聽不懂野人族長與拉斐爾的交談,一時有些舉棋不定,互相打量並沒有激烈地爭執。
野人族長不蠢,她知道自己守不住這截權杖,而她的傻兒子被那外簇女人教唆幾次搞不好隨時倒戈,把她這個娘給忘了。
野人族長選擇先跟喬寶兒講道理,希望能感化她。
【那口石棺下面鎮壓着惡魔,我們千百年來老祖宗代代留有遺訓,絕不允許任何人闖入第三島嶼,更不能打開石棺,那將會帶來可怕的災難。】
喬寶兒在山腹的壁畫中已經知道了拉斐爾乾的好事了,見這老族長一臉真誠跟她講話,喬寶兒沒好意思打斷她。
接着野人族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島主之子受長老的欺騙,他以爲齊集了三截權杖帶回去就能得到島主首領的認可繼承人身份】
【……長老已經派人在島外埋伏,就算真的找齊了三截權杖,那也只是個騙局。】.七
喬寶兒表情驚愕,很明顯桑巴這位族長母親是知道拉斐爾的身份的,不過看態度也並沒有特別恭敬,由此可見,拉斐爾在島上可能一直挺招人嫌的,得不到上層認可。
可她跟拉斐爾相處這麼一段時間,她感覺她這個便宜哥哥怎麼可能這麼容易上當受騙呢。
用陰險狡詐來形容他也不爲過了。
喬寶兒搖搖頭,“你肯定有些事情搞錯了。”
她話剛說出口,野人族長還沒想說點什麼,拉斐爾立即放肆地大笑起來,“我是爲了想得到那羣老不死的認可,千辛萬苦找這三截破權杖哈哈哈……”戲謔譏諷的意味甚濃。
拉斐爾並沒有解釋他爲什麼要找齊三截權杖,但從他這譏笑的語氣裏聽出來,他要權杖是別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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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寶兒想起了他們從山腹的死人屍骨那找到的兩只外形樸實的銅杯子,拉斐爾非常寶貝那兩杯子。
而根據壁畫上的記載,那兩只杯子似乎能起死回生,以命易命。
有了這兩杯子,還差壁畫上所畫的那口復活泉水,而當三截權杖合併,完整的權杖擁有神力,不僅可以解除第三島嶼的所有幻象,權杖能指路復活泉的位置。
如果拉斐爾集齊三截權杖,並不是爲了向別人證明他能力,那麼……
“你、你想復活什麼人?”喬寶兒自己梳理了所有線索,隱約地猜測。
拉斐爾對她的問話,眼瞳微眯露出危險陰戾神色,他沉默了一會兒,同時,四周的君之牧他們一致看向他。
君之牧他們善於觀察,拉斐爾臉上那惱怒、震驚的神情一閃而過,喬寶兒剛纔的問話,她猜對了。
“你真的是想爲了要救一個死人,攪亂了整片海島的磁場,引發這麼大的天災,讓所有人成爲祭品陪葬。你不覺得你太自私自利了嗎!”
喬寶兒見他不說話,八成是默認了,頓時火冒三丈痛罵起來。
“那樣的死人就算被你救活了也沒有存在的價值,既然是死人,就該入土爲安,一切都結束了,你爲什麼還要違背天理,你這樣只會害死更多的人命……”
一直隱藏的拉斐爾似乎被她說中了心底呵護的弦,面目有些猙獰,怒斥,“違背天理又怎樣,這海島的存在難道不是違背了天理嗎,她本不該死!”
大概是拉斐爾的氣勢太過冷洌、陰戾,喬寶兒對上他那憎恨蒼生的雙眼,她自覺地安靜下來。
不知道拉斐爾嘴裏所說的‘她’到底是什麼人,大家也沒再提,這是拉斐爾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