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晚清楚自己的酒量,萬一對方不依不饒的勸酒,她今晚肯定擱這兒直接撂倒。
所以她得速戰速決!
王德偉移動肥碩的大屁股,陸輕晚只覺得臀下的沙發凹陷了一個坑,纖瘦的身板兒往左邊劇烈傾斜,王德偉竟然挪到了緊挨着她的地方,兩人的距離不足三公分。
王德偉一張嘴,濃烈的酒氣就噴到陸輕晚的臉上,白的啤的,那個味兒可想而知。
陸輕晚努力位置身子的平衡,往右邊使勁兒傾斜。
王德偉手裏的酒杯晃了晃,不着痕跡打掉了陸輕晚遞上去的文件,色眯眯的往她臉便湊,“陸總,你還不放心我嗎?急什麼?”
陸輕晚慣性的夾緊了腿,好在她的裙子夠長,到小腿的位置,但王德偉的大手已經巧沒聲響的摸到了她的大腿,肥膩的大手輕輕一捏!
尼瑪!
“王總,《傾聽》的出品方是絕世影視,你知道的吧?這部戲投資超過五千萬,可以說是高成本大製作了,您的廣告費一定物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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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上扒拉扒拉說着,陸輕晚趁機掙開他的鹹豬手,奶奶個熊!爲了錢,她忍!
王德偉悠悠轉酒杯,欣賞杯子外壁上小妮子的笑臉,血液慢慢的涌上頭蓋骨,想要將她拆喫入腹!
“絕世每年投拍十幾部電影電視劇,《傾聽》的成本似乎不算高的,而且,據我說知,你們劇組沒有一線大咖,一個都沒有,這樣的電影很難有號召力,我不如把廣告投放給網劇。”
王德偉的拒絕口吻說的曖昧又陰沉,接着,他的肥膩大臉往陸輕晚貼近了幾公分,嗅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當然,如果陸總真的有誠意,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他肥瘦的大手再一次慢慢爬上了陸輕晚的膝蓋,指頭點了點她的膝蓋骨,得寸進尺的來到她的大腿。
陸輕晚很清楚他說的誠意是什麼。
“王總,我去個洗手間。”陸輕晚趁機起身,再一次甩掉了王德偉的手。
真特麼想撕了丫的!
陸輕晚含笑離開卡座,轉身朝着衛生間大步走去。
王德偉陰測測的對副總笑道,“不識擡舉的妮子!要不是看在她還有幾分姿色的份兒上,這種爛電影誰會燒錢投廣告。”
副總的目光從陸輕晚的背影后面收回,“王總,這妮子很有料啊,要是在牀上積極點……”
王德偉一道眉毛動動,“把我伺候舒服了,錢麼,好說。”
陸輕晚站在盥洗臺前,白皙纖長的手指扣着水槽邊緣,腦袋飛快運轉,她得想想辦法搞定王德偉,今晚不能白白被佔便宜。
纖纖素指叮叮叮敲打水臺,鏡子裏比小狐狸還要精靈可愛的眼睛轉了個圈兒。
呵呵……
陸輕晚菲薄紅潤的嘴脣上揚,喝完酒泛紅的小臉兒越發的嬌俏迷人,像小白兔和小狐狸的結合體。
用力搓洗好一會兒,陸輕晚才噁心巴拉的甩開手上的水漬,出門後依然是純潔如水的娃娃臉。
陳紀年跟絕世的一個合作方洽談工程進度,走出衛生間,不期然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雖然身影擦肩而過,陳紀年卻敏銳的察覺到這個人有些熟悉。
果然,循着陸輕晚的背影看過去,確認了坐在卡座那邊的人就是她。
她怎麼又來天宮了?
這丫頭看起來甜甜的很可愛,總出入天宮這種場所似乎不太好吧?
狐疑着,陳紀年回到了卡座,和陸輕晚他們那邊隔着三張桌子,中間橫了個花架,他能看到陸輕晚,她看不到他們。
“王總,剛纔我們說到哪兒了?”陸輕晚風情萬種的撩撩長髮,耳朵後面的香氛散落在空中。
王德偉深深的吸了口氣,手指禁不住想扯她的髮絲,“誠意……”
陸輕晚恍然明白,打了個漂亮的響指,“誠意嘛,好說!合作當然要有誠意,王總,您想要什麼誠意呢?”
小狐狸故意彎腰,裙子的橢圓形領口不低,但附身的時候,身前的弧線還是誘惑的鼓囊囊。
王德偉瞬間下腹繃緊,喉嚨乾澀難耐,撐大的瞳孔都是小狐狸嫵媚的模樣,“陸總是明白了,誠意這個麼……咱們可以換個地方好好的聊。”
陸輕晚濃密翹挺的睫毛隨着扎眼的動作扇風,“好呀,王總您說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儼然是任憑宰割的小兔子。
王德偉喜不自勝,話說都有顫音,“好啊,好,陸總這麼聰明的人,咱們一定會合作愉快!”
這邊,陳紀年的耳朵不自覺的捕捉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對話,還有這些對話連接的不良聯想。
難道……
“諸位,我有點事,去打個電話。”
陳紀年跟合作方簡單的做了交代,大步流星走到門廊那邊,撥通了程墨安的號碼。
……
白勝奇的生日宴正推杯換盞,賓客們相談甚歡,有了酒水的潤滑,很多人都放鬆了姿態,就連濱城幾個首屈一指的父母官都“親民”的和一些商人閒聊起來。
而程墨安的態度始終淡淡的,別人敬酒,他就淺淺的抿一口,話不多,不隨便發表個人意見。
但需要他出面時,他又能一語中的,輕易成爲話題的中心。
白若夕的眼睛全程跟隨他的身影,寸步不離。
“墨安,一會兒有個舞會,咱們領舞好嗎?”白若夕趁着他端酒杯,修長的藕臂順手斜插他的臂彎,親暱的將頭靠向他的臂膀。
程墨安清雅卻凌厲的目光低垂,“白小姐,你我似乎沒這麼熟。”
他的視線分明那麼的優雅清貴,可白若夕卻覺得手臂似是被菸頭燙到了,被他看到的每個地方都在隱隱作痛,只好抽回手臂,尷尬的垂在身體一側,“墨安,我外公很欣賞你,我也是。所以我們至少可以從朋友做起吧?這麼多人看着咱們呢,今晚……”
程墨安不冷不熱的道,“既然這麼多人看着呢,白小姐還不知自重?”
白若夕語塞,咬咬嘴脣,努力笑出梨渦,“墨安,坦白說吧,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這番告白,她其實想留到以後,在足夠美妙的場所,一切都浪漫的無可挑剔的時候,再跟他說。
可是話趕話,她竟然張口就表達了。
言罷,她灼灼目光捕捉他的表情,想要在他平靜如冰山的臉上看到一絲跳躍。
然而,沒有。
程墨安的神情清冷疏離,“說完了?”
白若夕怔了怔,“我……”
“既然說完了,我不妨也告訴你,你要失望了。”程墨安和她錯肩,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決絕又倨傲。
白若夕臉上窘迫的通紅,想要追上去問個究竟,可是這個場合又實在不適合。
只好嚥下滿腹的委屈,恨恨的握緊了拳頭。
陸輕晚,難道他真的和陸輕晚在在一起了?!
“墨安,舞會馬上就開始了,不要走開哦。”白芳玲接到女兒求助的眼神,從女賓客的團隊裏急急的走出來,擋住了程墨安的腳步。
程墨安疏離的斜睨她,“我不會跳舞。”
白芳玲一窒,準備好的話竟然不知怎麼說了,他竟然說不會跳舞?這個拒絕實在太不給面子了。
“不會跳舞可以學嘛,夕兒可是高手呢,保證讓你一晚就學會。”白芳玲心想着,好不容易把程墨安請出來,不能輕易讓他離開。
程墨安深幽的眸子看她,“不必了,我還有事。”
白老爺子在跟市委領導說話,顧不上這邊,白芳玲乾着急,“墨安……”
嗡嗡嗡的手機震動聲適時的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程墨安掏出手機,理所當然的道,“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白芳玲擠了個微笑,“好……好啊。”
“紀年,什麼事?”
立在落地窗前,窗外星光燦爛,上弦月在空中懸掛,明月如鉤。
“總裁,你知道我在天宮遇到誰了嗎?”陳紀年餘光還在瞥陸輕晚,不知道她跟王德偉說了什麼,哄得他哈哈大笑。
程墨安擰擰眉,“全球人口超過七十個億,你想讓我猜什麼?”
陳紀年:“……”好吧好吧,不該跟總裁開這個玩笑,“我見到陸輕晚了,她在天宮跟王德偉談事呢。”
程墨安幽深的眸子頃刻漆黑!
陳紀年有些不安的道,“總裁,這個王德偉名聲可非常不好啊,公認的色狼,但凡跟他合作的女人,大部分都被他……”
陳紀年不敢說話了,因爲聽筒那邊好像颳起了龍捲風,還有沙塵暴。
“跟着她,用一切辦法保證她的安全。”程墨安的聲音一改優雅,強勢的下達命令。
“可是我這邊的合作……”還沒談好呢!
“分不清輕重?”
陳紀年:“……”
總裁啊,是誰分不清輕重?陸輕晚就是一個半毛錢名氣沒有的製片人,咱們談的可是兩百個億的樓盤!!
“是,我現在就去!”
陳紀年徹底的服了,總裁啊總裁,您現在真是鬼迷心竅啊。
放下手機,程墨安眉心擰了個深深的川字,一聲招呼都沒打,提步邁出了白家別墅的大廳。
——
孟西洲:前方高能預警,非戰鬥人員請撤退。
葉知秋:還是先讓未成年撤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