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經過細緻的檢查確定宋晉希的傷與秦星雨檢查的基本一致。
不過因爲失血過多,再加上送入醫院有點遲,宋晉希的情況還是挺危險,已經出現失血性休克、心動過速,脈搏減弱,血壓下降等情況了。
醫院儲備的血液不足,需要親屬獻血。
宋晉希的血型是o型。
他們幾人中,秦星雨和安念念的身體血型都爲a,宋嬌嬌的血型爲b,趙景唯、霍一然、霍時鈺、許垚堂的身體血型都爲o型。
霍一然三人毫不猶豫的去獻了400毫升血,可是依然還不夠。
左手骨折的安念念原本不想去的,可當系統給她說給宋晉希獻100毫升血能獲得2個善念值時,她立馬去獻了400毫升。
本就處於飢餓階段的四人,獻完血後臉色皆蒼白了不少。
其實正常情況下應該喫飽肚子纔去獻血的,可是宋晉希等不及了。
所以,考慮到這點的秦星雨在他們去獻血的時候,交代了一聲就跑外面給他們買飯。
因爲剛好是飯點,醫院的食堂並沒剩下什麼好的食物,葷菜、肉包子早賣完了,只剩下饅頭、小米稀飯,和一點發黃髮黑的青菜。
最重要的還是由於匆忙沒有帶飯盒,她也沒法在醫院的食堂買任何東西。
畢竟,這會兒都是自帶飯盒的。
思及此,秦星雨打算先去供銷社買上飯盒、搪瓷杯等物品再去國營大飯店買點肉給他們補補。
雖是第一次進縣城,可在來醫院的途中經過了供銷社與國營大飯店,秦星雨還記得它們的方位。
供銷社離醫院不到一百米,秦星雨很快就買到了需要的餐具,順便買了一斤紅棗和兩個裝東西的竹籃。
紅棗補鐵,很適合他們喫。
國營大飯店有點遠,大概七八百米。
不過由於她嘴甜,從一個大娘的嘴裏問出了更快的小道。
一進小巷,秦星雨確定周邊沒有人,便從儲物空間裏拿了半斤紅糖與各一斤糕點,和僅有的兩斤蘋果出來。
只是秦星雨的運氣不太好,距離國營大飯店不到10米時,昏黃的天就開始下雨了。
秦星雨快步跑進了國營飯店,還是被雨淋溼了。
她額角的碎髮溼漉漉的,頭髮上都是水滴,靛藍色的襯衣上都是雨滴留下的水印,不過因爲她拿身體護着竹籃,裏面用油紙袋裝的食物並沒有被雨水淋到。
進了國營大飯店後,秦星雨先是借水將新飯盒、搪瓷杯洗乾淨,再用開水燙過才排隊買飯。
她將剩下的20個肉包子全要了,買了兩份紅燒肉、8個茶葉蛋、一份燉豆腐、兩個炒菜與兩份雞湯。
加上宋晉希,她們一共八個人,五個男人,秦星雨擔心不夠喫,又買了一份肉餃子。
等她拿上飯菜,雨也停了,天也黑了。
這會兒不管大路還是小路都一樣沒有路燈。
秦星雨猶豫了一秒,最後還是決定走能省五、六分鐘路程的小道。
天色暗藍,襯得小巷走道幽長,神祕。
好在走入內後,有些許燈光從敞開的窗戶中流了出來,使得秦星雨心中的恐懼減少了不少。
她不怕黑,就是怕黑暗中會突然出現兇徒而已。
也不知是怕什麼來什麼,還是巧合。
藉着稀少的燈光,秦星雨看見了一個身高約180左右,身着中山裝的男人在小巷的拐角,微微斜靠着牆壁,指尖捏着一只泛着紅光的煙。
雨後寂靜無人的小巷,家家戶戶正在做飯,一男一女……
秦星雨看過許多這樣場合的電影,發散性思維一通後,她忙從儲物空間將手宋嬌嬌給的彈簧刀拿出,握手裏,步伐更加匆忙。
可能是因爲她的步伐過於匆忙,以至於驚擾了男人。
在她即將越過男人,打算收回警惕視線那刻,男人的視線與她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男人的眸光犀利而威嚴,帶着攝人的氣勢。
秦星雨沒有與他對視太久,匆忙收回視線,耳朵豎起注意後方情況,步伐更迅速地一頭扎進了幽長的小道。
男人卻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一直凝視她的背影。
“吱呀!”
陸燕婷推開窗戶,從窗戶裏探出了頭,溫聲道:“我就猜到你在這抽菸了,她把飯做好了,快進屋喫飯吧!”
秦星雨的背影消失在小巷中,陸靖沉悠悠收回凝望的視線,滅掉快要燃盡的煙,伸手擰了擰眉心,嗓音慵懶低啞說道:“二姐,我不吃了,廠裏還有事,讓她…最近住你這吧!”
陸燕婷回頭確認身後沒有人,壓低嗓音說道:“怎麼了?你真鐵了心要和張悅微離婚?”
陸靖沉不想回答她的問題,轉而說道:“我明天過來陪你去醫院找周古談離婚的事。”
陸家到了她這一代,堂弟陸靖沉已言是新的當家人,只要他同意的事,家裏的其他人都不會有意見。
陸燕婷一聽他終於鬆口答應自己與周古離婚的事,也就識趣不再提他與張悅微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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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套近乎道:“靖沉,你剛剛在看什麼?”
陸靖沉聽到她的話,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個女孩,突然低笑了聲,聲音裏有着幾乎聽不出的柔和,“沒什麼,一只可愛的小動物!”
“是隔壁老孫家養的小貓嗎?”
陸燕婷條件反射的想到老孫養了五年的那只眼睛靛藍如琉璃,渾身白毛的貓,嘴上就抱怨道:“那個老孫真不怕出事,這時候還不把那只貓處理了。”
陸靖沉心想那小姑娘的確挺像只小貓的。
不過他嘴上卻沒與陸燕婷說,只是說道:“不說了,我先走了。”
陸燕婷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目送他離開。
另一邊,秦星雨沒走幾步就與出來尋她的霍一然迎面相遇。
霍一然的手裏拿着一只手電筒與一把嶄新的黑色雨傘,神色匆匆,小跑而至。
秦星雨見到他那刻,心裏很高興,對陌生環境的懼意全沒了,但還是面帶怒氣,說道:“你剛獻完血,不能做激烈運動的,這樣很危險的。”
霍一然自然從她的手裏拿過兩個竹籃,態度良好認錯,絕口不提他在醫院門口聽說國營飯店這邊下大雨,心裏擔心她會淋溼等種種原因。
反正,讓她生氣了,只能說是他做的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