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晚一動,手腕的冰涼鐐銬作響。
戴鐐銬什麼的,她頭一次。
“你這樣的犯罪手段我們不是沒見過,爲了逃避法律的制裁,拉長犯罪戰線,你以爲頭天把東西放在屋子裏,第二天再用,我們就查不到啊?”
女警察苦笑,有遺憾,也有諷刺,她搖搖頭,面對一言不發的陸輕晚,繼續道,“你才二十多歲,長的也挺漂亮,又有自己的公司,人生多美好,幹嘛要沾染這東西呢?”
她掂了掂罪證,又無力的放下,側頭看了眼坐在中間位置的男警察,“頭兒,這是本月的第三個了啊,濱城近年來的執法力度是不是有點松?”
女人天生話多,警察也一樣。
陸輕晚一個字沒回應,也沒興趣插手警察們的吐槽,她心裏的羅盤旋轉,強烈的不安讓她心跳加速。
從外公分割財產之後,攪屎棍歐陽振華那一家子竟然沒有任何舉動,太不尋常了。
所以……陸輕晚的呼吸凝聚在咽喉,上不去下不來。
爲了弄死她,連這種把戲都用上了嗎?
穿她衣服,陷害她,那個身影難道是歐陽清清?
咚咚。
審訊室的門被敲了一下,進來一個綠色制服的男人。
他徑直走向中間男人,低聲彙報了什麼,男警察眼神深深看了下陸輕晚。
“陸輕晚,我們剛纔檢查了你的車。”
“發現了什麼?”陸輕晚面不改色,眼神的期待跳躍。
“只有你的指紋和腳印,沒有別的可疑對象。”男警察遺憾的苦笑,似乎在說,不要狡辯了,我們已經充分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
是麼?
陸輕晚打心底裏冷哂,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歐陽清清,她只能說那個蠢貨終於漲了點腦子,居然知道構陷時抹去痕跡了呢!
“警察同志,我懷疑有人陷害我,爲了徹底查出真相,請你現在、馬上傳喚一個人。”
她幾乎能確定,想毀掉她的人一定就是歐陽家!
外公中毒,歐陽勝宇給她打電話,她的車被盜用,這一切都指向了那對兄妹!
唯一蛋疼的是,她手上沒有證據。
“你有什麼證據?平白無故的,我們不能傳喚任何人來警局。”男警察正色。
“有!麻煩拿出我的手機,昨晚我接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我表哥打的,我的車最後停在歐陽公館,能接觸我的車,還恰好算準我的行程,不會是外人。”
還有……
陸輕晚靈機一閃!
爲何是藍色港灣?葉知秋他們臨時決定唱歌,對方怎麼知道她們選這裏?連包廂都精準!
這是一場精心準備的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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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必然有什麼力量暗中操作。
她要順着藤蔓找到最終的根源!
……
歐陽清清手裏握着粉餅盒,仔仔細細補妝,“你確定沒留下痕跡?”
男人從後面環抱歐陽清清,下巴擱她頸窩,“女神,你的委屈就是我的委屈,你的憤怒就是我的憤怒,我會一輩子追隨你,死志不渝。”
歐陽清清嬌俏的拍打他的手背,受用的嗔笑,“討厭,昨天我嚇死了,你讓我放的那東西,真能把陸輕晚弄死嗎?”
男人親了親她的長髮,沙啞着嗓子,“就算不弄死,也夠她名譽掃地,那東西是娛樂圈的禁忌,任何人碰上都會被掃地出門!別說拍電影,她以後想公開自己的名字都是奢望!”
歐陽清清眉頭跳躍着期待,終於能把她踩死了!
“謝謝你,等我把陸輕晚弄死,咱們就公開關係,我讓你當我的男朋友。”
歐陽清清被陸輕晚壓制了很多年,現在終於有了翻身的機會,她真是開心極了!
鐵桿粉絲爲了追求她,花費了太多心思,也用了許多讓她心花怒放的技巧,她充分感受到了少女的歡喜,從沒有人那麼貼心認真的捧自己。
認識十天後,歐陽清清徹底被他征服,兩人在牀上做運動時,她說出了心頭的恨意。
男人表示,“你想不想出氣?我幫你?不知道也就算了,我既然知道真相,就不能讓你繼續受委屈,我幫你搞她!”
聽完他的計劃,歐陽清清驚的啞口無言,尤其那包憑空出現的白色粉末!
“你……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在國內嚴重違法,這麼多的量,要坐牢。”
男人誘惑,“我的計劃萬無一失,就算有什麼不測,我一個人承擔,絕對不會牽扯到你身上,你是我的星辰明月,我不會讓你沾染任何污點。”
歐陽清清聽從了男人的安排。
她在爺爺的飯菜裏放入了相剋的食材,晚上爺爺因爲食物中毒暈倒。
家裏人建議馬上送醫院,她堅持讓私人醫生來家裏。
而後,她讓哥哥給陸輕晚打電話,讓她以最快的速度到公館。
一步步按照男人的計劃順利進行着,好像他能預知未來一樣,沒有一分一毫的差別!
歐陽清清更加相信男人的部署,決心一步到位,讓陸輕晚身敗名裂!
她換上了陸輕晚同款的衣服,全副武裝後開走了她的車……
男人環抱她的手臂,摩挲,背對她,臉上的笑容冰冷陰沉。
智障,被人當靶子還完全不自知,“等事情結束,咱們就出國玩兒吧,我想帶你去愛琴海,據說在愛琴海接吻的戀人,能幸福到老。”
歐陽清清少女心被他點燃,化作一灘水化在他的懷裏,“嗯!我們去愛琴海,我聽你的。”
就在此時,歐陽清清的電話響了。
“媽?什麼事呀?”
王敏芝的語氣有點緊張,她不安的看看家裏客廳站着的三個男警察,努力平靜,“清清,你回來一趟,家裏來了幾個警察,說是找你問點情況。”
手,驟然發緊!
警察怎麼會找到她!
她目光逼問男人,“警察……”
男人安撫的點頭,用口型告訴她,沒事的,就是例行公事,畢竟陸輕晚是她的表姐,作爲親屬要配合調查。
“好的媽,我這就回去。”
歐陽清清緊張的呼吸凝滯,“萬一懷疑到我頭上怎麼辦?你確定沒有痕跡嗎?確定嗎?”
男人胸有成竹的親吻她的額頭,“女神,我辦事你不放心嗎?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去配合調查,一口咬定陸輕晚就是罪犯就行。”
……
歐陽清清趾高氣昂的坐在警察局,捏扁了紙杯,“你們叫我來,就是因爲陸輕晚懷疑我?呵,可笑,這麼拙劣的謊言你們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