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赤金聖鎧?”
上官婉一雙柳眉蹙起。
“那東西倒是不錯,但一直放在昭月殿…而且整個天令皇朝的人都知道,那是上官玥的東西。若是本宮就此拿來…”
“那位已經去了,留下的聖物一直束之高閣也是浪費。若是能爲殿下所用,護殿下安全,也算是物盡其用。”
蟬衣卻似乎不以爲意,勸道:
“您如今已經是萬人之上,再過幾個月更是要正式大婚。天下沒有人比您更合適成爲這赤金聖鎧的新主子了。”
一番話說得上官婉也頗爲心動。
這赤金聖鎧的來歷,還頗有一段淵源。
當初上官玥剛剛及笄,率黑騎軍巡視疆域。
在這途中,她無意間進入到了一處上古戰場的遺蹟,得到了那一套赤金聖鎧。
後來她只公開穿過一次,就是平定大荒澤最後一戰。
傳聞她身穿赤金聖鎧,一人獨戰三位八階武者,並且最後將其全部斬殺!
從此,這赤金聖鎧一戰成名!
上官玥貴爲天命帝姬,見過的好東西不知多少,但這赤金聖鎧,卻絕對排的上她所擁有的原器的前三。
可見其厲害。
上官婉對這東西當然是動過心的,甚至當初就想着等將上官玥解決之後,就將這赤金聖鎧納爲己有。
結果後來她的原脈被灼傷,始終沒有恢復,她也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如今蟬衣提起,她才猛然想起。
“你說的不無道理…”
上官婉眯了眯眼睛,心中心思百轉。
“現在便去!”
……
昭月殿。
這裏曾經是整個皇宮之中,除了當今聖上所住的乾坤殿,最尊貴的地方。
因爲這裏曾是帝姬的住處。
往日的繁華喧鬧統統消散,如今的昭月殿,已經變得非常孤寂冷清。
除了被派來看守宮殿的宮人,幾乎無人會來這裏。
因着帝姬是修煉走火入魔而亡,着實不太好聽,加上如今掌權的是三公主,所以衆人已經很少提起當年事。
在這宮中,着實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儘管在世人看來,三公主和帝姬極其親近,關係極好。
但在宮中呆的久了的宮人,都是有着玲瓏心思的,多少了解這其中的微妙。
所以,上官婉來到的時候,讓昭月殿的宮人們很是吃了一驚。
“三公主千歲!”
上官婉隨意的擺擺手,便踏入了庭院之中,徑直朝着寢殿而去。
“本宮不過隨便看看。你們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
衆人齊齊應了之後,等上官婉進入寢殿,才各自交換了眼神,緩緩散去。
自從帝姬殿下去了之後,三公主來過幾次,都是紅着眼睛來,紅着眼睛去。
這一年,倒是不怎麼來了。
今天這一趟,來的也真是莫名其妙。
但無論如何,他們還是得小心伺候。
……
上官婉走入寢殿。
這屋子裏顯然已經很久無人來過,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淡淡的塵封了許久的味道。
陽光照耀進來,都能看到飛舞的灰塵。
上官婉皺了皺眉,拿着帕子掩了掩口鼻,心中又可氣又可笑。
誰能想到,曾風光無限的昭月殿,有朝一日竟然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若是平常,她肯定是要立刻出去訓誡一番,以表示姐妹情深的。
但今天她實在
是沒這個心情,也懶得去做了。
她走到牀邊,沿着牀沿輕輕摩挲着。
摸到一個凸起之後,她手指一壓,斜對面的檀木櫃子就悄然移開。
一個暗格,出現在眼前。
上官婉走過去,又在上面敲打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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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
暗格應聲打開!
一道赤金色的鎧甲,正放在其中!
即便是在這暗沉的空間之內,這赤金聖鎧也依然散發出不可忽視的淡淡輝光,通體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無法言喻的尊貴與高高在上的氣勢!
一眼看去,似乎就能感受到那鎧甲之上洶涌的血氣!
這不是上官婉第一次看到這赤金鎧甲。
然而每見到一次,她的心都會被震撼一次!
真正的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聖物,無可比擬的堪稱神器一般的存在!
上官婉心情激動,忍不住伸出手緩緩撫摸了上去。
觸感冰冷堅硬,卻透着一股強大的威壓。
如果真的穿在身上…不知又會是何等樣子?
上官婉深吸口氣,將赤金聖鎧小心的取下,抱在懷中貼着臉感受了好一會兒。
這纔是…強大的氣息!
這鎧甲是認主的。
可惜現在她原脈損毀,只能先乾巴巴的看着。
等她的身體恢復如常…這些將都是她的!
上官婉將赤金聖鎧小心翼翼的收入了乾坤戒之中,隨後將一切恢復原樣,這才擡腳離開。
蟬衣正在門口候着。
上官婉一邊朝着外面走去,一邊淡淡道:
“長姐的寢宮已經許久沒打掃了,昭月殿的宮人失職,全部趕出宮去。”
蟬衣躬身:
“是。”
……
江府。
“大公子,您這次不能跟着三公主一起去啊!若是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只怕是…”
馮山遠再次來到書房,苦口婆心的勸阻。
江羽丞坐在椅子裏,臉上面無表情。
“您不用多說這些了,這一趟,我是一定要去的。”
他去,倒不是因爲其他,而是…對上官婉不放心。
上官婉想要儘快恢復原脈,他答應了。
可沒想到,她一出手,就直接來了這麼一招!
帶了皇室長老和一千黑騎軍也就算了,其他幾大宗派各派出十個弟子一同前往,又是怎麼回事兒?
旁人不知,他卻是最清楚的!
上官婉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
馮山遠皺着眉:
“可是,如果你能和三公主都去了大荒澤,西陵這邊怎麼辦?”
“交給下面的人處理就是。如今大部分問題都已經解決,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不會出什麼事兒。“
江羽丞不以爲然。
這兩年時間,他一直秉持着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則,強勢鎮壓。
該殺的殺,該抓的抓。
會對他造成威脅的,他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他根本不擔心剩下的那些蝦兵蟹將會翻出什麼浪花來。
“可還有陛下那邊——”
“正是要查出那邊的問題,我纔要離開西陵。”
江羽丞意味深長的說道。
馮山遠不再多言。
篤篤!
“大公子,慕副將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