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她和黎靳言之間其實也是有過一段開心的時光的。
她爲了媽媽被凌京杭逼着接近黎靳言那會兒,兩人最初在一起的時候,黎靳言得知她是第一次,似乎很開心,對她還算不錯。
給她買禮物,帶她出去喫飯,一起看電影,牽着她的手散步……
她也一直小心翼翼地討好他,因爲她怕他厭棄了她,惹得凌京杭不高興打媽媽。
那陣子也算她過得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不用擔心爸爸打她,媽媽也免遭家暴,在黎靳言身邊不愁喫穿,除了見不得光,一切都挺好的。
後來在漾漾的幫助下,凌京杭被抓了,她和媽媽再也不怕被那個人渣欺負了,她想從沼澤地裏爬出來。
她不想一直墮落深淵,她想要大大方方的站在陽光底下,她渴望光明。
所以她和黎靳言提出分手。
可是黎靳言不同意,還以媽媽在北方醫院的治療相威脅,逼迫她繼續做他的情人。
從那開始,她和黎靳言之間的關係徹底變了。
她不再討好他,完全隨性而來,能躲就躲,實在躲不掉只能脫了衣服應付。
漸漸的,兩人關係越來越惡劣,他不讓她好好做人,她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後來兩人的每一次親熱幾乎都是不歡而散。
關係從最初的故意接近和討好,演變成了互相折磨的針鋒相對。
她知道,只要她待在桐城,就永遠也逃脫不了黎靳言的魔爪,而且這裏是媽媽的噩夢,爲了媽媽,也爲了她自己,所以她選擇了變賣家產帶着媽媽出國。
她逃了。
她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想重新開始。
紀承洲和黎靳言關係太好,爲了不讓漾漾爲難,出國後,給漾漾報了平安,她便換了聯繫方式,與所有人斷絕了聯繫。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由的日子還沒過多久,她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懷了黎靳言的孩子。
那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打掉,她不要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
可是當她來到醫院,看見好幾個孕媽媽撫摸着肚子滿臉幸福的樣子時,她猶豫了。
她這輩子是不可能結婚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可是想到晚晚和桑榆,她很喜歡。
那一刻,她決定將孩子生下來,這樣,沒有男人,她的人生也可以圓滿。
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老天爺竟然又一次逼迫她不得不回到黎靳言的身邊。
王姐說得對,她應該想辦法讓黎靳言開心,他開心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她一再求歡,太過反常,萬一讓黎靳言發現端倪那就完了。
是她太心急了,一心想着綿綿,差點犯了錯。
她拿出手機給黎靳言發了一條信息:對不起,我又惹你不高興了,我只是太久沒見你,想你了而已,早點休息,晚安。
發完這條消息,凌若南放下手機,鑽進被窩裏睡覺。
暢意,包廂裏,黎靳言坐下後,一個人喝悶酒。
有人過來,“言哥,叫你過來是一起玩的,你怎麼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黎靳言興致缺缺,“你們玩你們的。”
“一起玩嘛,熱鬧,玩一玩心情就好了。”
“不玩。”黎靳言話剛說完,手機響了一下,消息提示音,他拿出手機,看見凌若南發來的信息,冷峻的眉眼劃開一抹柔情。
尤其想你了那三個字,當真是賞心悅目。
來人以爲黎靳言有工作,不敢打擾,起身準備走,黎靳言叫住他,“你們在玩什麼?”
“我有你沒有。”
黎靳言起身,“一起玩。”
那人,“……”剛纔不是說不玩?
黎靳言加入後,氣氛變得熱鬧起來。
“言哥,這個遊戲規則就是每人輪流說一件事,在場沒有的人就喝酒。”
黎靳言頷首。
“那先從你開始?”
黎靳言點頭,“行。”想了想,說,“我是黎氏集團總裁。”
在場的人,愣了一下,隨即一起哀嚎,“言哥,不帶你這麼玩的,這個只有你有啊,我們都沒有,你這樣,我們所有人都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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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靳言淡笑着問:“我違反遊戲規則了?”
“這倒沒有。”
“願賭服輸,來來來,我們一起喝酒。”
大家一起喝了一杯,輪到下一位,“我交過八個女朋友。”
“切,我當什麼稀罕事呢,我交過的女朋友何止八個,數都數不清了。”
“就是,我也不止八個。”
都是一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換女人如換衣服,這一波,一半有,一半沒有。
有人拿起酒瓶,看着黎靳言說:“言哥,你向來潔身自好,這回你肯定要喝酒。”
黎靳言主動將酒杯遞過去,對方倒了酒後,他一飲而盡。
又輪到下一位,“我包養了一個小情人。”怕他們會錯意,還特意解釋,“女朋友可不能算哦。”
立刻有人反駁,“那你這不就得結了婚的男人才能有?不行不行,我們這裏單身的多。”
那人道:“剛纔言哥還說他是黎氏集團總裁呢,黎氏能有幾個總裁?就他一個啊,他這樣都行,我這怎麼不行?我又沒違反遊戲規則。”
“行行行,你有理,不就是喝酒嗎,我喝。”
“喝喝喝。”
大家喝完酒見黎靳言端着酒杯沒動,“言哥,你怎麼不喝?”
“對啊,你又沒結婚。”
黎靳言頎長身軀慵懶靠在沙發靠背上,“我訂婚了。”
“對訂婚了也算……”對方說到一半反應過來,“不對呀,這又不是結婚訂婚的事,是包養小情人,言哥,你又沒包養小情人,這酒你得喝。”
黎靳言輕輕晃動着酒杯裏的酒,完全沒有要喝的打算,只悠閒看着那人。
那人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臥槽,言哥你在外面包養了小情人?!”
大家紛紛朝黎靳言投去好奇的目光,“言哥,誰呀?”
“是啊,誰能得你的青睞?”
“難道真的是娛樂圈那個新晉小花舒念秋?”
黎靳言將酒杯擱在茶几上,發出清脆一聲響,“這是你們能問的?”
立刻有人反應過來,“超出遊戲規則了,知道有沒有就行了,怎麼還問起問題來了?”
有人附和,“對對對,超綱了。”
“來來來,繼續,下一位。”
黎靳言起身,“你們玩吧,我回去了。”走了幾步,又回身看着大家,“遊戲而已,在這裏說說就行了。”
大家瞬間明白黎靳言的意思,紛紛保證,“言哥放心,我們不會亂說話的。”
“對,出了這個包廂,我們就什麼都忘了。”
黎靳言滿意離開。
黑色慕尚在九號公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