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圍了條浴巾出來,那身材,真要一覽無餘了。
傅衍夜卻又逼近了一步,突然俯身在她耳邊:“一起睡。”
“不行。”
卓簡後退,抗拒。
“我是你丈夫。”
“我知道。”
“卓簡,我們遲早都要一起睡。”
傅衍夜說言明。
“……”
這她也知道的。
“所以,拜託。”
傅衍夜黑眸望着她,特別遷就的懇求。
卓簡心裏一熱,抿脣。
傅衍夜洞察秋毫着她的小動作,湊近。
卓簡往後一仰頭,小細腰立即被他攬住。
兩顆心像是在互相靠近,卓簡望着他,心跳加快的同時,無法再反抗。
傅衍夜也不再說話,眼神已經明白一切,低頭去吻她。
“先別。”
“嗯?”
她望着他的表情越來越害羞,臉上也越來越紅,若不是他身上剛剛洗漱後的好聞的薄荷味突然撲面而來,她真的要熱到滴出血來。
“你的浴巾掉了。”
卓簡害羞的對他說,垂眸不敢在亂看。
傅衍夜卻低頭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浴巾,然後又看她,“又不是沒見過。”
“那也不能,啊。”
轉瞬,卓簡離了地,心慌意亂卻是習慣的摟住他的脖頸。
傅衍夜黑眸裏這才夾着一絲笑,抱着她到牀上。
“怎麼想通了?”
傅衍夜低聲問,一下下輕吻過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脣瓣。
她其實也沒想真反抗,有時候是故意氣他,但是他想要……
夫妻之間,客氣什麼?
她又摟住他,“想不通還能有什麼辦法?”
傅衍夜笑:“沒有。”
卓簡也笑,讓他親。
“媽咪……”
然後門被從外面輕輕地推開,吱吱聲不重,但是那聲媽咪,卻讓牀上的兩個人都身體一僵。
橙橙站在門口,看着牀上有他爸爸媽媽,也不多想,進去後把門輕輕管好,然後往牀邊走去。
傅衍夜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低聲問:“他走了?”
卓簡沒敢說話,因爲她在認真聽。
“沒有。”
不久,她聽到了橙橙的腳步聲。
傅衍夜眉心蹙起來,只是轉頭看了眼,就看到橙橙在爬牀。
卓簡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即擡手推了傅衍夜一下,“快,起來。”
傅衍夜煩躁的嘆氣,然後死了一樣翻身躺到她一側。
“媽咪,橙橙想跟媽咪爸比一起睡。”
“好。”
“不準叫爸比。”
傅衍夜煩躁的教育他。
橙橙不理她,上了牀便躺在卓簡身邊,小臉上都是確定的幸福。
傅衍夜卻心煩的轉身,抵着她的後背上嘟囔:“他怎麼回事?”
“小孩子就是這樣的。”
卓簡輕聲回他一句,然後摟住橙橙輕輕拍着,“睡吧。”
“媽咪,橙橙想聽睡前故事呢。”
橙橙望着她,有點精神。
“睡前故事啊?行吧。”
卓簡想,這房間裏又沒有書本,不過有手機啊。
最後就是傅衍夜拿着手機念他兒子想聽的故事。
半個小時後他嗓子都要累啞了,終於他兒子安靜了,但是……
傅衍夜視線從橙橙臉上移到自己身邊人臉上,哎,她也睡了。
不過她睡着的時候,怎麼會這麼好看?
傅衍夜看着看着,所有的失望都消失不見了。
房間裏黑了下來,傅衍夜轉身從她背後將她摟住,就這樣一家三口進入了夢鄉。
——
隔天一早。
橙橙被抱了出去,卓簡睜開眼後看到橙橙不在,轉身去看另一邊。
傅衍夜繫着襯衫釦子從裏面出來,見她醒來,又走去躺在她一側,輕吻她的額頭:“醒了,早安。”
卓簡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低聲:“早安,橙橙呢?”
“一早就醒了,說餓,帶他去喝了奶粉後已經去找橙清橙慄玩了。”
傅衍夜說着,擡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髮。
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很多,但是最值得開心的事情卻只有一件,她的頭髮,長了一點。
早飯後傅衍夜送卓簡去上班,電視臺門框他把車子停下,扭頭看她:“今天晚上我來接你。”
“嗯,忙的話也可以不接,反正他們一直在。”
卓簡說的是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袁滿常夏還有王瑞。
傅衍夜笑笑:“他們是保鏢,而我是丈夫,怎麼一樣?”
“好,那我等你。”
卓簡總覺得他的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認真看了他一會兒,答應下來就要走。
傅衍夜摟住她外側肩膀,突然傾身。
卓簡條件反射的轉頭,然後兩片軟軟的脣瓣就被他堵住。
電視臺門口現在沒什麼人,不過這個吻,卻依舊驚心動魄,又甜如蜜。
兩人很快分開,傅衍夜開車去了辦公大樓,而卓簡,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可是談好做採訪的人卻並未到場,工作人員一催再催,然後還是不得不跑到一直在看臺本的人面前:“對方最後說昨晚如湘受了驚嚇,在發高燒不能來了。”
“那就這樣吧。”
卓簡聽後也沒再多想。
卡位不大,但是挺囂張的。
不過,無非就是故意惹惱她而已。
卓簡準備離開。
“天啊,如湘真的出事了可能,你們看微博。”
另一個工作人員跑到卓簡面前,把自己的手機給她。
如湘的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着,被潑滿了紅油漆。
如湘在視頻裏對着記者哭訴:“我剛來A城,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敵人,無非就是臉長的跟林家大小姐相似了些,難道那位大小姐有什麼仇人?”
不過多久,網上便開始議論紛紛。
那在A城,林家大小姐最大的仇人,應該就是她卓簡了。
卓簡回到辦公室,直到晚上傅衍夜臨時加班,她被鍾麥約到了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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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麥點了根菸,問她:“要不要來一根?”
卓簡抿了口酒,“還是不要了。”
鍾麥笑笑,把煙扔到桌上,然後自己抽了起來,問她:“給那個女人潑紅油漆的,不會真是你吧?”
“我還真沒想到,等她換車。”
卓簡覺得,還挺過癮的。
傅衍夜杜絕她再去玩撞車遊戲,那玩一玩恐嚇的遊戲也不錯。
“莫不是她自己搞的鬼?讓人們把罪魁禍首引到你身上?”
鍾麥又抽了口煙,覺得那女人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卓簡對事情不明,所以也沒多說,就又抿了口酒。
“你是卓簡吧?”
突然一個穿着正裝的男人走到她面前。
鍾麥跟卓簡看向他。
“我可以採訪你一下麼?你爲什麼要對一個長的跟你丈夫前女友相似的女人進行潑紅油漆的恐嚇呢?難道你是怕你丈夫再愛上這個女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