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薰意外看着桑葚,隨即眼中浮上擔憂。
桑葚輕輕捏了一下俞薰的肩膀,“沒事,他不是多嘴的人。”
俞薰這才放下心來,“那你們聊,我去買菜。”
桑葚,“好。”
俞薰朝紀承洲點頭打招呼,之後進了剛纔出來的房間,解下圍裙,很快又出來了,之後下樓了。
桑葚和紀承洲分別在沙發上坐下。
桑葚率先開口,“她叫俞薰,是一個陶藝師,比我大六歲,離過婚,我們認識快五年了,相戀兩年。”
紀承洲瞬間明白了剛纔桑葚那句,‘沒事,他不是多嘴的人’是什麼意思了,顯然桑葚和俞薰的事家裏人並不知道。
原來桑葚要他看的是這個。
如果不是他誤會桑葚喜歡蘇漾,只怕他也不會讓他知道這件事。
現在想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畢竟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倆關係那麼好,任誰都會喫醋的吧。
“你打算一直瞞着家裏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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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眼中浮現失落和無奈,“我帶俞薰去見過爸媽,他們不同意,尤其媽,反應很強烈,態度很堅定。”
紀承洲約莫也能理解周毓琇,失去了女兒,只有兒子了,怎麼能接受唯一的兒子娶一個二婚的女人,而且還大那麼多,“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會和俞薰分開,至於爸媽那邊……”桑葚微微嘆息,如實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先拖着吧。”
兩人又聊了片刻,紀承洲起身要離開。
桑葚留他喫飯。
紀承洲拒絕了,來到一樓的時候指着牆上的畫問:“這畫賣嗎?”
“你不是欣賞不來?”
那會兒不是誤會還沒解除麼,現在自然不一樣,現在,紀承洲將桑葚完全當成了小舅子。
蘇漾那麼在意桑家的人,他可不得討好一下?
於是紀承洲厚顏無恥地說:“多看看發現還不錯,正好我公司需要幾幅畫裝飾,回頭我讓人過來購置。”
桑葚笑,“你這是在照顧我的生意?”
“沒有,這畫確實不錯。”
桑葚沒再和他爭辯,只笑道:“謝紀總垂青。”
下午璟盛集團的人就過來買畫,一次將畫廊裏掛着的畫全買走了。
桑葚有些哭笑不得。
又過了幾天,晚上,紀承洲坐在沙發上工作,筆記本電腦放在隨意交疊的大長腿上,修長手指在鍵盤上飛躍。
這裏有書房,但他不太習慣在別人的書房辦公,而且他覺得書房對於男人來說,是一個比較私密的地方。
比如他,重要文件,機密信件都放在書房。
蘇漾洗好澡從衛浴間出來,來到沙發上坐下,一瞬不瞬盯着紀承洲看。
紀承洲恢復郵件的功夫抽空看了蘇漾一眼,“怎麼了?”
“沒怎麼。”
“沒怎麼你眼睛發亮看着我?”
蘇漾湊過去,見他郵件還沒回復完,便沒鬧他,只是靠在他身上,“看着順眼,看着歡喜不行嗎?”
紀承洲眼波漸深,看了蘇漾一眼,“又想要?”
總覺得這幾天她有點反常,過分粘他,過分熱情。
之前是他纏着她索歡,這幾天,情況反過來了,是她纏着他親熱。
蘇漾也不矯情,在紀承洲脣角親了一下,大方承認,“最近特別喜歡和你負距離接觸,你說是誰發明的男女交歡,這真的是一個特別能表達和抒發感情的方式。”
還回什麼郵件?
紀承洲啪的一下將電腦合上放到茶几上,扣住蘇漾的頭就開始吻她。
蘇漾見礙事的電腦總算沒了,一邊和他接吻,一邊跨坐到他腿上,身子還在他身上來回輕輕蹭着,嫵媚風情,熱辣又主動。
紀承洲瞬間就被她蹭紅了眼,握着她的細腰問:“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蘇漾忍着羞澀,白蔥般的手指去解他的襯衫釦子,“小說上看見的,你喜歡嗎?”
紀承洲眼底似有火光在跳躍,炙熱暗灼,“你是想我死在你身上?”
“你瞎說什麼?”蘇漾懲罰般輕輕咬了一下紀承洲的脣瓣,“不許說那個字,我不喜歡。”
“好,不說,那你告訴我,這幾天爲什麼這麼熱情?受什麼刺激了?”
“喜歡和你身心合一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之前不喜歡這種感覺?”
“你怎麼這多話?做不做?不做我去睡覺了。”
“蹭得我一身火,你今晚要遭罪了。”
“儘管來,我都收着。”
這個女人還在點火,野起來,真要命!
一室旖旎,抵死糾纏。
翌日,蘇漾是被紀承洲叫醒的,“起牀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還沒完全亮,又重新閉上了眼睛,“還早,我再睡會兒,你去公司吧。”
“今天不去公司,有別的安排,聽話,起牀。”
蘇漾咕噥着不願睜眼,“不行,昨晚被你折騰壞了,現在還渾身發軟,我得再睡會兒。”
紀承洲親了親蘇漾的嘴,將人從牀上扶起來,“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可不能賴牀。”
蘇漾聽見好日子三個字,眼睛猛然睜開,不會就是今天吧?
她裝傻問紀承洲,“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紀承洲溫柔捋着蘇漾的頭髮,“我們結婚的好日子。”
結婚,真的是結婚!
她猜對了。
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見他說出來,蘇漾心情還是忍不住的激動,“我們不是早就結過婚了嗎?”
“那時我躺在牀上,婚禮是你一個人完成的,我想給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婚禮。”
蘇漾眼眶發熱,抱住紀承洲,“奶奶同意跟着我們來加拿大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
“嗯。”
“這段時間你早出晚歸,週末都不休息,是在偷偷籌備婚禮?”
“嗯。”
喜悅、感動、幸福、心安……各種情緒在心頭起起落落,讓蘇漾忍不住落淚,“討厭,今天要結婚,你昨晚還那樣折騰我,我今天腿軟怎麼辦?”
紀承洲放開蘇漾,溫熱指腹給她擦眼淚,“你昨晚太熱情了,我忍不住。”
“你怪我?”
“沒有,我哪裏捨得怪你。”紀承洲語氣寵溺,“你腿軟我就抱着你。”
“那你現在抱我去洗漱。”
“好。”紀承洲將蘇漾打橫抱起進了衛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