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打給唐婷婷同寢室的同學,才發現她已經兩天沒回宿舍住了。
因爲她之前也經常曠課、夜不歸宿,她的同學並沒有當回事。
接到警察電話,才覺得不對。
警察詢問細節,其中一個同學支支吾吾。
“唐婷婷離開那天,我、我看到她上了一輛豪車。”
秦風,“什麼品牌的豪車?”
“我、我不認識。”
秦風強大的氣場讓那個同學微微顫抖。
“不、不過那輛車,和、和之前來學校接她的都、都不一樣。”
“所、所以我多、多看了兩眼,記、記下了車牌。”
秦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車牌號多少?”
那女生瑟縮一下,“雲A168H。”
秦風扭頭吩咐一邊記筆記的警員,“立刻讓人查一下這輛車。”
警員,“是,秦隊。”
轉身去打電話。
很快,交警部門那邊傳來消息,雲A168H這個車牌,登記在傅南州名下。
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都是一愣。
包括我。
記憶中,傅南州和這個唐婷婷,並不認識啊。
秦風立刻開車去找傅南州。
彼時,傅南州已經從警局離開,回公司處理工作上的事。
秦風道明來意後,被他的祕書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秦總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視頻會議,暫時不方便接待客人。”
秦風出示警官證,“警察辦案,讓開!”
祕書愣住,想攔,又有點不敢。
秦風推門進去,傅南州確實在開會。
耳朵上掛着耳機,視線盯着屏幕,聽到動靜擡眸朝門口看來。
看到秦風,眼底劃過明顯的疑惑。
他跟視頻對面的人說了一聲,“會議暫停,擇期再議。”
掛斷後擡眸看向秦風,“秦警官,找我有事?是不是有汐汐的消息了?”
“喬汐的消息暫時沒有,來找你,是爲了瞭解另一個人。”
秦風從兜裏掏出一張照片,“這個人,傅總認識嗎?”
傅南州掃了一眼照片裏的人,搖頭,“不認識!”
秦風皺眉,“七月二號晚上,有人看到她上了你的車。”
傅南州眉頭皺得更兇,乾脆利落的否認,“不可能!”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醫院陪着煙煙,從沒離開過。”
“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可以爲我作證。”
聽到這話,秦風抿抿脣。
傅南州不會說這樣明顯會被拆穿的謊話。
秦風換了個問題,“傅總名下,是不是有一輛牌照爲雲A168H的車輛?”
傅南州點頭,“是。”
頓了頓,“這輛車上次……開出去,不小心和人發生剮蹭,還在修理廠維修。”
“怎麼了?”
警察這樣詢問,一定有他們的目的。
他中間短暫的停頓,被秦風捕捉到,追問。
“被誰開出去的?”
傅南州猶豫,沒有開口。
秦風厲色,“傅總,這件事關乎能不能找到喬汐,請你配合!”
傅南州抿了抿脣角,擡手掐着眉心,“這輛車,大多數時候是煙煙的父親在開!”
我冷笑一聲。
自從蘇沐煙攀上傅南州以後,傅南州出錢給蘇父開了一家小型公司。
讓他們從一對普通人,一躍而成中產階級。
可惜,蘇父根本沒有經商的才能。
公司在他手上,虧損不少,一直都是傅南州在爲他填補窟窿。
也因爲這樣,蘇父的野心和虛榮心愈發**。
經常藉着傅南州的名頭出入一些高檔場所,還時不時借他的豪車裝闊。
難道,用那輛車接唐婷婷的人是蘇父?
想想蘇父和唐婷婷之間的年齡差距,我忍不住一陣惡寒。
說句不好聽的,蘇父當唐婷婷的爸爸都嫌年齡大。
傅南州顯然猜到了什麼,問秦風,“秦警官,出了什麼事?”
“我們查到了死者之間的某些關聯,現在懷疑下一個受害者就是唐婷婷。”
“但是七月二日晚上,唐婷婷被登記在你名下的這輛車接走,然後就失蹤了。”
秦風看了傅南州一眼,“據唐婷婷的同學稱,唐婷婷上車時並沒有反抗。”
“甚至,很歡喜。”
也就是說,唐婷婷跟這輛車的主人,十分熟悉。
傅南州臉色微變,顯然也猜到了某種可能。
他大概做夢都沒想到,蘇父會開着他的車,去騙小姑娘。
我看着他變化的臉色,心底隱隱生出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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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州,得知自己心上人的父親是這種貨色,你是什麼心情呢?
有其父必有其女。
蘇父是這種人,蘇沐煙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以前,蘇沐煙往我身上潑各種髒水,誣陷我惡毒,罵我下賤。
現在,她爸爸做出這種事,我看她還有什麼臉面對傅南州!
我看見傅南州咬了咬後槽牙,擠出一句。
“秦警官,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我嗤地笑了出來。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要維護蘇父。
也是,維護了蘇父,就等於是在維護蘇沐煙的面子。
說來說去,他最放不下的,還是蘇沐煙。
秦風冷冷看着他,“是不是誤會,我們會調查清楚。”
秦風從喬氏集團出來,站在大樓門口回頭望去。
暗暗嘆了口氣,低低的說了一句。
“喬家,把自己全副身家交給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只怕是要後悔死了!”
我在他旁邊附和一句,“誰說不是呢?我確實是快要後悔死了!”
“可是後悔有什麼用呢?爺爺和爸媽已經不在了,現在就連我也死了。”
“喬家一個人都沒了,傅南州這個樣子……現在算是喬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
秦風也只是感嘆一下,對於這種事,他也沒辦法。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抓緊救下唐婷婷,找到我。
秦風扭頭就去了蘇父的公司。
然而人不在公司。
他又去了蘇家。
蘇父也不在。
蘇母接待的他們,謹小慎微的中年婦女面對警察時,十分拘謹。
全然沒有在我面前的張牙舞爪!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
“秦警官,不知道你們找我們家老蘇做什麼?”
不等秦風開口,她先一步幫蘇父開脫。
“我們家老蘇是個很正經的人,踏踏實實的做生意。”
“從來沒幹過違法亂紀的事兒,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