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幫便幫了。”楚麟淡淡道。
這麼荒謬的回答,蕭衍自然不會相信。
“你想幫誰是你的自由,但本王的人,就不勞你費心了。”
楚麟嘴角漾起一抹冷笑,眼睛直直盯着蕭衍,“若離王不好好珍惜眼前人,說不定就不是你的人了。”
“放肆!”蕭衍冷喝道。
楚麟漫不經心表示歉意,“在下唐突了,但忠言逆耳,還望離王好生斟酌。”
說完,楚麟就轉身進了楚府。
蕭衍站在原地,目送楚麟進了楚府。
無痕走過來,小聲詢問:“王爺,這個楚麟太目中無人了,要不要屬下……”
蕭衍擡手打斷他後面的話。
西臨有兩個定海神針,一個是戰神蕭衍,一個便是富商楚麟。
蕭衍抵禦外敵侵略,保家衛國。
而身爲首富的楚麟,這些年一直在幫助窮苦百姓,哪裏有天災人禍,楚麟必定拿出銀子來救助。
在百姓們的心裏,楚麟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深受老百姓們的愛戴。
所以,朝中素來對楚麟禮讓三分,楚麟有別人不敢動他的本事。
“派人盯着楚麟。”蕭衍道。
“是。”
這個楚麟和洛瑤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
他爲何頂撞自己,也要維護洛瑤?
……
洛瑤把小雪放在房內,又讓碧桃準備了一些喫的,看着小雪能進食了,她總算安心了。
因小雪需要休養,她特意囑咐碧桃多照顧小雪。
安排好一切後,她就把小雪交給了碧桃,剛打算離開,就被虛弱的小雪喊住。
“王妃……”
她走到小雪的牀前,柔聲安撫,“你什麼都不用想,安心留在離王府養好傷。”
“奴、奴婢有很重要的事告訴王妃。”
不遠處的碧桃聽到了小雪的話,急忙福身道:“奴婢先告退。”
碧桃走後,洛瑤重新看向小雪,“你剛纔想說什麼?”
見小雪想坐起來,她急忙制止,“你躺着吧!”
小雪作罷,再次看向她。
“您上次讓奴婢打聽之前給大夫人看病的大夫,奴婢打聽到了。”
“他是誰?”
“他叫周淵,是臨安醫館的大夫。”
“我知道了,謝謝你。”
謝過小雪後,洛瑤打算先回房一趟,再去臨安醫館找周淵。
她剛走到自己的房門外,就看到一身怒氣坐在屋內的蕭衍。
她沒好氣進屋,“你真是陰魂不散,還追到這裏來了。”
蕭衍沒心思和她吵架,冷冷瞥了她一眼,道:“本王是來告訴你,皇上下令將蕭牧灃發配去邊疆,不得傳召不能回平都。”
“真的?”
聽到這個好消息,她所有的怨氣瞬間的煙消雲散。
把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天之驕子,發配去邊疆,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香雪,你聽到了嗎?
你總算能安息了。
蕭衍面無表情看着她,心裏卻疑團重重。
得知蕭牧灃被髮配邊疆的消息,皇后竟沒有替蕭牧灃求情!
皇后冷靜得不像一個母親,就好像蕭牧灃不是她的孩子一般。
“蕭牧灃激起了民怨,被髮配邊疆也是他活該!”
頓了頓,洛瑤盯着蕭衍問:“他何時去邊疆?”
“明日。”
“爲何今日不走?”
多留一日,就會有變故滋生。
她可不希望自己白高興一場。
蕭衍冷哼道:“他畢竟是大皇子,皇上不是真的想把他送去邊疆自生自滅。”
這一夜,蕭牧灃能稍作打點,去邊疆的路上不至於太煎熬。
皇上是蕭衍的親哥哥,他最明白皇上的心思。
眼下蕭牧灃在平都惹出了太多民怨,只有把他送走,纔是對蕭牧灃最好的。
皇上表面上是把他發配去邊疆,實際上是希望他能去邊疆洗心革面,幹出一番功績來贖罪。
皇上到底仁慈,不會真的要他死。
能不能闖出一番天地,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那樣的人真去了邊疆,只會比死都難受吧!”洛瑤冷嘲熱諷道。
蕭衍瞥了她一眼,倏然起身,“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說完,他作勢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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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瑤急忙攔下他,“不許走。”
他冷冷轉頭看向洛瑤。
洛瑤朝他伸出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休想。”
蕭衍根本不給她商量的餘地,就是不肯把東西還給她。
她氣得馬上變了臉,“我已經按照約定,配合你演戲揪出了蕭牧灃,出爾反爾你還是不是男人?”
蕭衍面無表情看着她,等她說完了,才問:“說完了?本王能走了?”
“你到底怎樣才肯把東西還給我?”
這段時日,她又去打聽舒家兩兄弟的商鋪,卻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到了。
所有人都對她避而不見。
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舒家兩兄弟的鋪子是藍沁的,就連對藍沁的事也知道的很少。
她現在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那個盒子上,希望藍沁給她留下了一些線索。
所以,她必須拿回盒子!
蕭衍薄脣動了動,“太后明日想見你。”
“我去見太后,你就把盒子還給我?”
“不一定。”
洛瑤強忍想捏死他的衝動,咬牙切齒反駁,“你不把盒子還給我,那我就不去見太后。”
“那本王便告訴太后,你病了,不方便入宮。”
“你……”
她一點點沉下臉,忽然改了主意,“行!那我去,若我對太后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可別怪我。”
“你敢在太后面前亂說一個字,本王就把你的盒子燒掉。”
“蕭衍!”
她忍無可忍喊出他的名字。
蕭衍並未因爲她直呼自己的名字生氣,一臉不在乎看着她。
“行!算你狠!”
她惡狠狠瞪了蕭衍一眼,搶在他前面離開了自己的院子。
途經蕭衍的院子時,她停下腳步,對着院門自言自語。
“不給我是吧!我自己有辦法把東西拿回來!”
說完,她離開了離王府。
她去了臨安醫館,一番問詢下得知這個叫周淵的半個月前,離開了平都,去向不明。
她好不容易打聽到周淵,周淵卻又走了。
好像有什麼人,特意趕在她前面阻斷了這一切,似乎不願她知道些什麼。
究竟是誰?
沒找到周淵,她只能返回離王府。
走到半路,恰好撞見了一輛官府的馬車,她剛要往前走,馬車裏忽然傳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