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渺點頭:“他一直都很關心你。”
只是之前的那種關心,商渺還是寧願秦初念不要想起來的好。
不過秦初念自己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這個問題,她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們是夫妻,他不關心我還能關心誰呀…”就沒有再說這個話題了。
而是轉眼盯着商渺看了一會,才試探着問道:“商渺姐,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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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渺挑了挑眉:“什麼問題?”
秦初念小聲說:“我先說我沒有其它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回答,或者想罵我也可以,我就是有點好奇……”
“你和阿厭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對嗎?”
商渺:“是。”
秦初念說:“阿厭說過,他和他家裏的關係不好,我不知道後來的事,但是就目前而言,我記憶裏也並沒有關於他父親的任何印象。”
商渺沉默片刻才說道:“商昊生不是什麼好人,你不用管他。”
“阿厭也是這樣說的。”秦初念說。
她打量着商渺,糾結了好一會,才把心裏最想問的那個問題問出來,“商渺姐……你是不是也不喜歡阿厭啊?”
商渺一頓,她沒想到秦初念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但平心而論,她對於商厭的感情其實並沒有像面對桃桃時候的那種複雜。
或許最開始知道商昊生早就在外面有個兒子的時候,她心裏是難以接受的。
可是後來那些事情過後,在商渺心裏,對商厭更多的是,始終記着一份救命的恩情。
而再往後,更多的也就是單純的合作關係了。
談不上什麼喜不喜歡的。
她回答秦初念:“沒有,他很優秀。”
“哦。”秦初念有些失望,她說:“果然如此,看來商渺姐確實不太喜歡阿厭,我家裏也有姐姐,我知道兄弟姐妹之間相處應該是什麼樣的。”
“但是商渺姐,阿厭其實特別好,只不過他有些悶而已,你現在不喜歡他沒關係,多瞭解以後就會喜歡了。”
現在的秦初念當真滿心滿眼都是商厭,商渺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然後很快垂下眼睫,擋住了自己的情緒。
對商厭深信不疑的小姑娘,倘若恢復記憶,又想起了商厭做過的事……
她想了想,索性不再和秦初念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婚禮的事。
商渺和盛聿的婚禮,老爺子早就把消息都放出去了,所以也準備的很隆重。
這家禮服店,商渺之前帶林雅和秦初念來過。
只是那次只有林雅試了,後來曲然然也專門飛回來試了。
她們的伴娘禮裙不準備用同一個款式,只是都開始顏色偏淡,款式也簡單的。
秦初念選了一款粉白色的禮裙,中規中矩,但是她很滿意。
試過以後,就直接定了下來。
商渺問她:“真的不再多看看嗎,其實我覺得那件白色更好看。”
秦初念搖頭,“這件就很好看了,而且你不是你朋友她們也是選的粉白色嗎,這樣挺好的。”
她堅持,商渺也就不再勸說。
她本來想直接把秦初念送回去,卻沒想到秦初念拉着她的手問:“商渺姐,你不想再逛街嗎,我可以陪你的。”
商渺遲疑:“商厭說你不能太勞累。”
“別聽他的,我從來了津南以後,就昨天去了一趟古鎮,天天被他關在家裏,不知道的還以爲我來津南坐牢了。”
秦初念說,“商渺姐,你真的不打算再逛一會嗎?”
商渺被她眼巴巴又帶着希望的眼神看的心裏一片軟,只能點頭答應:“那我們再去逛一會,不過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
秦初念點頭如搗蒜:“我身體很好的,不會不舒服。”
商渺也不敢真就帶着秦初念四處去逛,她們又去看了幾家店以後,商渺就帶着秦初念去了一家咖啡館休息。
咖啡館的環境還不錯,只是點單的時候,秦初念看着面前的服務生有些驚訝,她遲疑着開口:“孟安?”
孟安穿着咖啡館員工燕尾服,他朝着秦初念微笑着點了下頭:“好巧,商厭的……”
他頓了下,說道:“商夫人。”
商渺問:“你們認識?”
秦初念:“昨天見過,他和商厭認識。”
商渺點點頭,沒再多問。
點單結束,孟安禮貌的和秦初念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秦初念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輕輕的嘆了口氣。
商渺察覺到她的異樣,她問:“怎麼了?”
秦初念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她心裏猶豫許久,才緩緩說道:“阿厭好像很不喜歡孟安,我們昨天遇到孟安的時候,他態度就不是很好。”
“商渺姐,你應該也知道的吧,阿厭其實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可是他對孟安的排斥,真的沒有掩飾,就是很明顯。”
這點倒是沒說錯,但商渺還是安慰她:“每個人都會有自己討厭的人,也許商厭和他是氣場不合。”
“我問過阿厭,他說孟安是他們同齡人裏最優秀的一個。”
商厭看着正好端着咖啡過來的孟安,突然也帶了些審視。
一個能讓商厭承認優秀的人。
孟安將咖啡送過來的時候,商渺已經將視線收了回來。
不過孟安放下咖啡後卻沒走,反而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商渺擡眼:“還有事?”
孟安的視線落在秦初念身上,帶着試探:“商夫人,關於商厭的事,我可以和您聊聊嗎?”
秦初念問:“聊什麼?”
孟安臉上有明顯的侷促和緊張:“他……現在過的怎麼樣?”
商渺的眉心慢慢皺了起來,她盯着孟安,正想提醒秦初念,就見秦初念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她問孟安:“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他,畢竟,我們曾經是朋友。”
朋友兩個字,孟安說的又輕又快,而且也不敢和秦初念直視。
秦初念和商渺對視一眼,然後才說道:“可是我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你這個朋友。”
孟安有些自嘲:“說朋友都是我自己厚臉皮而已,實際上他應該很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