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卓簡繼續慢悠悠的喝湯。
傅衍夜望着她的脣瓣含着的勺子,那一刻,他甘願變成那玩意。
可是,他沒那個本事。
卓簡慢悠悠的喝着湯,也忍不住偶爾看他一眼。
她是近視的,但是,她就是看得清他那直勾勾要吃了她的眼神,終於,把湯碗推到前面,“我不喝了。”
“喝吧,喝完它。”
傅衍夜不急不緩的說。
“真的?”
卓簡問他,她倒是想多喝幾口,她怕待會兒他會吸乾她。
但是他又讓她喝,她只好又把碗拉了回去。
傅衍夜看後再也忍不住,嘆了聲,起身。
卓簡看着他起身,趕緊的鬆開碗拿了紙巾擦了嘴。
果然他邁着大長腿繞過長桌,到她面前,彎腰就將她從椅子裏抱起來。
她小小的縮在他懷裏,被他抱走。
上樓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不是不急嗎?”
傅衍夜沒理她,但是大長腿邁的步子很寬。
卓簡勾着他的肩膀望着他,眼裏掩飾不住溫柔又害羞的笑意。
“傻瓜。”
偌大的房子裏,她的聲音那麼的微不足道。
傅衍夜卻心口一跳,然後更是迅速將她抱到臥室放到牀上。
卓簡有點暈,望着他傾身趴在她身上後。
傅衍夜低眸,直直的望着她問:“誰是傻瓜?”
“你是傻瓜。”
卓簡嬌嗔的反駁。
“誰?”
傅衍夜又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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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簡感覺到危險逼近,不過她這次不怕。
傅衍夜看着她快要笑出來,情不自禁的也跟着她笑出來,然後低頭便攫住她的脣瓣吮吻。
傅衍夜溫柔的吻過她的脣瓣,抵着她的額頭,難耐的低喃“卓簡,我願意當你的傻瓜。”
“真的?”
卓簡心口一動,聲音更爲輕柔,卻執着。
“噓,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細腰,吻她嬌軟的脣瓣。
他要做的重要的事情,不就是那晚……
卓簡感覺着他的脣瓣在她脣上輕輕地一下下,忍不住主動勾住他的頸後,揚起下巴,將那個吻主動加深。
她甚至希望,這一刻可以停留的時間久一些。
兩人擁吻後,傅衍夜擡眼看她,“你知道不管之前我們做過多少次,但是這是我失憶後我們的第二次而已吧?”
“嗯?”
卓簡有點懵,看他的眼神都是迷茫的。
“我有信心。”
傅衍夜望着她的樣子,只四個字,便再次俯身在她眼前,再吻她的時候,不似是剛剛那麼蜻蜓點水。
卓簡一雙手臂環住他,摟着他的頸後,手輕輕地撫着他腦後的短髮。
雖然扎手,但是很好摸。
卓簡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在漸漸地變少,更感覺到身上男人的氣息越來越霸道。
接着便是皮帶解開的聲音,卓簡耳廓悄悄發燙,臉也燒了起來。
傅衍夜吻過她頎長的天鵝頸,無意的,在那裏留下吻痕。
卓簡感覺着呼吸被奪走,輕哼。
傅衍夜擡眸看着她,忍不住再次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吮下去。
“喜歡?”
男人沙啞的嗓音問她。
“嗯。”
卓簡更嬌羞。
“喜歡什麼?”
他問着,轉而就又吻在她肌膚上。
卓簡頸上很敏感,殘存的一絲絲理智讓她忍住。
“乖,說出來,寶貝。”
傅衍夜哄誘着,感覺着卓簡抱着他的動作輕了些。
“傅衍夜,你別……”
“別?什麼?”
“不說。”
房間裏越來越旖旎,牀上的人更是衣衫不整,曖昧繾綣。
就在此時,傅衍夜身側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傅衍夜立即皺眉,只聽到女人柔柔的聲音:“傅衍夜你先接電話。”
“不接。”
傅衍夜心煩,今晚誰也別想打擾他。
卓簡在崩潰的邊緣,出醜前小手摸到了他的手機,看到打電話來的人,直接替他接通,放到他耳邊。
“蘇白出車禍了。
嚴正不知道他在幹嘛,只是擔憂的跟他彙報蘇白的情況。
“死了?”
傅衍夜皺眉問。
安靜的空間裏,卓簡聽出傅衍夜呼吸裏都帶着怒氣。
“比死更慘,有可能截肢。”
嚴正解釋。
“……”
傅衍夜頓時沒了怒氣,從卓簡身上爬起來,自己拿了手機,一邊勒皮帶一邊問了聲:“在哪家醫院?”
嚴正報上醫院名稱,又問他:“事情有點大,是不是得打到蘇家去?”
“打。”
傅衍夜起身,一只手把皮帶扣子扣好,掛了電話,扭頭看卓簡:“蘇白出了車禍,我去看看,你這次別過去了。”
“蘇白哥還好麼?”
卓簡擔心的問他。
“不太好。”
傅衍夜想着嚴正的話,停了停,沒騙她。
卓簡瞬間緊張起來,“要不我還是跟你去看看吧。”
“你自己身體也不好,這麼晚出去再着涼怎麼辦?你在家好好休息。”
他說着俯身去吻她的額頭。
卓簡半躺在牀上沒再跟他爭論。
燈光下他們性感的身材一覽無餘,傅衍夜低眸看到自己把她弄的衣衫不整,性感的要死,再看她臉上還未退去的潮紅,無奈輕嘆了聲,但是很快離開。
卓簡在他走後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但是突然也沒心思整理,只是又拉着被子躺了會去,擔心起蘇白來。
蘇白怎麼會又出車禍?
明明應該在醫院好好治療的人。
看傅衍夜的神情,應該是很嚴重。
卓簡越想越擔心,也沒辦法好好休息。
傅衍夜儘快趕到醫院,直接去了急救室那一層,就嚴正站在那裏,聽到電梯響,立即迎了上去:“你來了。”
“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呢,據說車子已經報廢,不過他進手術室的時候還是清醒着的,現在,應該是疼暈過去了。”
“……”
傅衍夜質疑的看了眼他。
“他不讓醫生給他打麻藥,可是他腿部重創。”
嚴正解釋。
“還真是不想要命了。”
傅衍夜低喃了聲。
“我在想,我們要不要想辦法聯繫張明媚回來。”
嚴正說。
“聯繫她。”
傅衍夜說着話聽到電梯響,便擡眼看了眼。
蘇父蘇母急匆匆的趕來,都繃着臉。
手術室的工作人員出來讓他們做決定的時候,蘇白的母親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着,卻還是不掉氣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我們不籤。”
“他從小要好,要是醒來發現自己的腿沒了,他也不會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