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蹲下，把她攬到懷裏，低頭看着她小小的臉蛋，認真開口：“還沒有，媽媽臨時有事耽誤了。”
“那爸爸不來找媽媽嗎？”
“他有工作要忙，等過段時間忙完了，媽媽邀請他來家裏喫飯，好嗎？”
她點了點頭，小嘴抿着，眨巴着眼睛好奇地問：“那他是真爸爸還是假爸爸呢？”
這話，溫冉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坐在沙發上的溫起朝這邊瞥了眼：“小檸檬，過來，舅舅抱抱。”
小檸檬不捨地看看溫冉，嘟着小嘴：“媽媽，我什麼時候纔能有爸爸呢？”
“除了爸爸，媽媽什麼都可以給你，好嗎？”
“媽媽還要給我什麼呀？”
溫冉想了想，開口問她：“姥奶，爺爺，可以嗎？”
“是媽媽的奶奶和爸爸嗎？”
“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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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檸檬靠在她懷裏，奶聲奶氣地問：“他們在哪呀？”
她認真回答：“他們在江城，等小檸檬放假了，媽媽就帶你回去看他們，可以嗎？”
女兒從懷裏擡起頭，眼底滿是期待：“那……爸爸也在江城嗎？”
溫冉，“……”
她沉默着和小檸檬對視。
小檸檬笑了下：“爸爸就是在江城。”
“你怎麼知道？”
“媽媽的眼睛告訴我了呀。”
溫冉抿脣：“小檸檬，其實你爸爸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已經死了五年了，不過媽媽保證，一定給你找一個對你很好很好的爸爸，好嗎？”
小檸檬又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回江城？”
“你放假的時候。”
“那媽媽帶我去看看爸爸埋在土裏的地方，那裏應該會有爸爸的照片。”
溫冉驚愕之餘，甚至都不知道該哭該笑了。
溫起走過來，一把將小女孩抱起，試圖轉移話題：“檸檬，舅舅給你找個舅媽好不好？”
小女孩靠在他的肩頭，圓圓的眼睛盯着溫冉：“我只要爸爸……”
這是溫冉養了女兒五年，見過她最固執的時候。
她不知道要怎麼迴應女兒關於“爸爸”的話題，沉默糾結之際，一道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溫冉從包裏翻出手機，接了電話：“喂？”
“冉冉，奶奶生病了，很嚴重，有空的話，你回趟江城吧。”
“什麼時候的事情？”
姜言緩緩開口：“前兩天伯父打電話讓我給奶奶找醫院，今天出了檢查結果，她腦袋裏長了一顆瘤，因爲年紀太大不好動手術，情況很危急。”
“我知道了，我馬上訂票回去。”
“嗯。”
掛了電話，溫冉讓小檸檬的陪玩保姆小孟帶女兒去玩了，之後纔看着溫起開口：“奶奶生病了，很嚴重，我打算回江城一趟。”
“那檸檬呢？”
“她就待在倫敦吧。”
溫起點頭：“讓媽留下照顧她，我和你一起回江城。”
溫冉點了頭。
現如今傅沉烈在倫敦，她回了江城正好可以避開他。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帶奶奶來英國治療。
到時候一家人都在這邊生活，也好互相照應。
只是……雖說有徐琳這個外婆照顧女兒，但畢竟是她五年來第一次離開她，溫冉心底還是很多很多的不捨和擔心。
尤其，她連什麼時候能回來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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