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念和盧惠聊了沒多久,盧惠就接到電話匆匆要離開。
秦初念笑着和她告別:“媽媽回去記得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阿厭會照顧我。”
盧惠神情莫測,只能含糊一聲就要出去。
然而迎面卻正好撞上商厭回來,兩人沉默相對,終究是盧惠先開口:“好好照顧小念。”
盧惠離開後,秦初念看向商厭,“心情不好嗎?”
商厭微頓:“沒有。”
“是公司的事?”
“嗯。”
“哦,那你辛苦了,可惜我好像沒什麼能幫到你的。”
秦初念已經知道商厭進入秦氏公司的事,並且在知道商厭如今也是秦氏高管的時候開心的不行。
她一點都不懷疑商厭是怎麼坐上去的,她只說:“我們阿厭果然厲害。”
秦初唸對商厭,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那種無條件信任的時候。
她每次看着商厭的時候,眼睛裏都帶着星星和光,就那樣笑眯眯的看着他,彷彿是擁有了全世界所有毛線球的小貓,幸福滿足得都要裝不下。
秦初念屈起雙腿,手肘搭在膝蓋上,雙手撐着腮幫子,含含糊糊的說道:“阿厭,我剛剛和媽媽說了,等我出院的時候,叫上大姐和二哥,我們一起喫飯。”
商厭沉吟片刻才嗯了聲:“你決定就行。”
“那你會不會不高興呀?”秦初念眨巴眨巴眼,滿懷期待的看着他:“你會不會不想和我二哥一起喫飯?”
說完,她又強調的補充了一句:“不許撒謊。”
商厭有些無奈,他伸手捏了捏眉心:“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秦初念:“不想和他喫飯。”
她一愣:“那真話呢?”
“不想看到他。”
“什麼嘛,這不是都一樣嗎?”秦初念搖搖頭,不滿商厭的回答。
商厭說:“不想和他喫飯是假話,因爲你會去,我想和你喫飯,所以我只能和他一起喫。”
“不想見到他是真話,但是我想見到你。”
秦初念呆呆的看着商厭。她心跳驀地有些加快,雖然這些天,商厭對她告白的反饋已經很讓秦初念歡喜了,但是這樣直截了當的,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會讓她心動。
她朝着商厭伸出手,像小狗一樣巴巴的看着他:“阿厭,想要抱抱。”
秦初念受傷以後最大的進步,大概就是她的撒嬌功力不僅重回巔峯,而且還比之前的更甚一籌。
商厭看着她,黑眸裏本來的冷淡全部散開,慢慢的就化成了笑意。
那原本深不可見的深淵,在此刻忽然伸出了繁花朵朵,讓秦初念都慌了神。
商厭將秦初念整個的摟進懷裏,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嗓音也帶着溫哄:“好,抱抱。”
秦初念在醫院的這些天被商厭照顧的很好,加上她自己也積極配合治療,所以倒是比預想的恢復週期還快了兩天。
出院這天,盧惠和秦松白還有秦雲亭都來接她。
秦初念身上穿着白色的衛衣,腦袋上戴着帽子,看上去格外的乖巧可愛。
秦雲亭打量着她:“之前每天來看你的時候沒覺得,這等了兩天沒過來,才突然覺得你好像胖了些,看來恢復的確實不錯。”
秦初念點點頭:“是呀是呀,大姐,你也覺得我胖了是吧,阿厭每天把我當成豬養一樣,我說我胖了,他還說沒有。”
秦雲亭笑:“確實不胖,你這樣更好看。”
“哪裏好看了,臉都圓了。”秦初念不滿的撅撅嘴,她擡眸瞪了旁邊的商厭一眼。
商厭手裏拿着秦初唸的行李,他嗓音淡淡:“我先把行李放下去。”
說完就離開。
秦初念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又看向旁邊的秦松白,小聲道:“二哥你也不知道幫幫忙。”
秦松白嗤聲,“我幫什麼忙,那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什麼叫應該做的?”秦初念不高興了,她說着說着就想和秦松白理論,但卻被盧惠打斷。
她拉住秦松白,小聲訓斥道:“一把年紀了幹什麼呢,你妹妹纔出院,都不知道讓着她一點嗎?”
秦初念看着秦松白喫癟,忍不住有些嘚瑟。
秦雲亭拉住她:“行了別說啦,別一會又吵起來。”
“我又沒有吵,只是阿厭是他妹夫,他怎麼能用那種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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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念。”秦松白的眼神都冷了下來,他不悅的看着她,眼看着就要說出口了,卻突然接受到秦雲亭凌厲又帶着警告的眼神。
秦松白只能默然片刻後說道:“別惹我,我這幾天心情不好。”
秦初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但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和秦雲亭一起下去了。
商厭訂了後天的機票去津南,他說那邊有個地方很適合秦初念養傷。
秦初念看過照片,是一個很靜謐的小院子,佈局和裝修都是它喜歡的。
裏面還有一顆海棠樹,和一只薩摩耶。
商厭說,那是他們之前在津南住的地方。
秦初念幾乎一眼就喜歡上了,催着商厭快點過去。
本來商厭是想再等兩天的,但是耐不住秦初唸的哀求,而秦初念心裏也惦記着讓商厭和秦松白關係緩和一點的事,所以才直接將飯局定在今天。
秦初念選擇的飯店,是在問了商厭和蔣穎以後,才定的一家他們之前常去的私房菜館。
點完菜以後,秦初念看了看商厭,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爸爸今天沒能回來,穎穎說這家的東坡肉是一絕。”
這裏包間不大,但佈置的很雅緻,幾乎是秦初念剛說完,秦松白就輕嗤了聲:“爸可喫不起這頓飯。”
盧惠皺了皺眉,“松白。”
她本來想阻止下秦松白,但是無論如何卻說不出維護商厭的話。
秦初念聽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是卻能清楚秦松白語氣裏的嘲諷。
她放下茶杯,嗓音輕軟但清晰:“二哥,你今天說話怎麼一直陰陽怪氣的,是哪裏讓你不開心了嗎?”
秦松白擡眼掃過商厭,眼裏的不耐煩都不想掩飾了,但出口的卻是更明顯嘲諷:“怎麼會,誰能惹我不開心?我開心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