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鹹豬手啊!”
喬寶兒反應過來,反擊迅速,右手下意識地拿起她那把瑞士軍刀,架在了君之牧的脖子上。
“你敢真的亂來啊,我對你不客氣!”她臉都氣紅了,大聲警告他。
君之牧定定地看着脖子上的利刀,再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難耐壓抑着,意亂情迷,而眼前的喬寶兒則眼神清明,還真生氣了。
離得近,即使現在房內一片黑暗,君之牧藉着外面稀弱的星光,仔細地看着她,她的身手反應比以前敏捷利索,皮膚有些小麥色,她很健康,很好。
“……我來這裏,是找我孩子的媽。”
君之牧聲音低啞,望着她的眼睛說話。
“喬寶兒你是我的妻子,這一點你最好快點適應。”
不管她記得不記得,這是事實,他不許她否認。
“那又怎樣!”
喬寶兒表情有些惱,她偏偏就不樂意承認了,瞧他這麼蠻橫專制,就不服氣。
收回瑞士軍刀,不想再跟他爭論這個問題,“我要睡覺,你出去。”
君之牧有足夠的時間跟她耗,這女人也不知道是第幾次開口趕他出房間了。
“……我們是夫妻,我不同你睡,你想讓我去哪?”君之牧故意一本正經地反問。
喬寶兒一時嗆住。
“……你,你去跟陸祈南擠一張牀。”她提高嗓音吼他,可臉有些羞紅。
君之牧那麼瞭解她的性格,非常清楚怎麼拿捏她的缺點,忽然覺得自己剛纔那麼急躁吻她,有點失策。
他的妻子,得花很多耐心對付她。
“我就睡這張牀,你也別想去別的房間了,都安排好了,沒位置。”君之牧很正經地告訴她,收斂了之前所有的衝動。
喬寶兒緊繃着臉,還想吼一句,我不信。
君之牧不輕不重地扔下一句,“……你是不是以爲我們睡一張牀就會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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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內看不清喬寶兒此時臉蛋漲紅,這男人太不要臉了,說得這麼直白。
隨即君之牧繼續聲音低沉地說,“……我現在很累,只想早點休息,你有什麼需求,改日再做。”
君之牧沒再看她,自己躺牀上了。
他就一副我累了,我先上牀休息,你別打擾我。
喬寶兒玩不過他,愣了一分鐘,又氣又恨瞪着牀上的男人,什麼意思,她根本沒那個想法!
喬小姐傲驕脾氣暴發,瞧他睡得這麼舒服,憑什麼讓他這麼得逞,難道我要出去睡走廊?
喬寶兒當然不幹。
她本來就又累又困,一進門就想睡覺休息的,就怪他,趕緊爬上牀,硬要佔了一半牀位才舒心,她偏不喫虧。
她與君之牧背對着背,身子幾乎挨着睡。
他似乎真的很累,睡得恁沉,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喬寶兒還故意雙手推了一下他腦袋,搶了枕頭過來。
被子搶了,枕頭搶了,牀也佔了一半。
他睡着了,沒有毛手毛腳,這下可以安心休息了吧,可是喬寶兒發現自己睡不着啊。
她腦子也沒想什麼,但就亂哄哄地,君之牧那男性的淡涼氣息,他的體溫,無時無刻不影響着她的睡眠。
喬寶兒之前也跟桑巴挨着睡,桑巴很保護她,但她不會這麼心煩意亂。
她緊閉着眼睛,強迫自己什麼也不要想,不就是這個君之牧麼,怕他做什麼,雖然一開始流落在這島上時,她腦子裏暗暗期待着他會來找她,可是時間久了,她也沒有再期待了。
……原來他真的來了。
第二天早上,喬寶兒如願地頂着兩個熊貓眼醒來,尤其是看見君之牧那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心裏更加來氣。
她昨晚有那麼多事情想,煩着,他竟然睡得這麼好。
“……喲,喬寶兒,昨晚你跟之牧是不是玩得太晚了,小心身子受不了啊,呵呵,年青人。”
陸祈南那嘴賤的一瞧見她這睡眠不足的模樣,立即湊過來嘿嘿一笑。
喬寶兒是真的睡眠不足,加上昨晚思慮過重,懶得動腦,瞥他一眼,“……我搞不明白,我怎麼會交了你這種朋友。”
按理來說,她是很不屑結交陸祈南這種花心大蘿蔔的,瞧他這德行,欠揍的。
“……喬寶兒,你不能這麼說,真是太我傷心了,”陸祈南做出很誇張傷心的表情,學着他陸家老孃假裝擦了擦眼角。
“不如,咱們一起先喫個早飯,然後你帶我出去野人集市繼續瞭解瞭解,互相加深一下感情。”
說白了,陸祈南就是想去玩。
昨天喬寶兒帶他們見識了野人的本土生活,真讓他們大開眼界。
“……我也想去。”猴子遠遠地聽到他們聊天,厚着臉皮要加入。
早飯,幾人吵吵嚷嚷着,喬寶兒也有些心思想出宮殿,雖然她昨天狠心地跟桑巴說,以後不會再見了,她要回去。
但既然現在lcuy留下的消息讓他們暫時不能離開,那麼她就可以去看看桑巴,偷偷地看看他怎麼生活也好。
然而,就在他們興奮準備出宮殿時,好幾個宮殿的女傭男傭臉色着急地跑過來,“出了怪事!”
宮殿裏的傭人都是島外買進來的,他們大都會講英文,陸祈南他們立即轉頭看去。
那女傭說着英文,語氣很急促,“今天宮殿裏頭,好多人突然腹痛……”
朱小唯關心一句,“他們生病了?”
那女傭拼命搖頭,臉色有些恐懼。
猴子立即感覺到不對勁,聲音嚴肅,“講清楚點。”
“……他們先是腹痛,然後口吐白沫,痛地在地上打滾,”那男傭稍微理智一些,他鎮定了聲音,“原本我們也沒在意,給了一些藥,可是越來越多人這樣,好像是傳染病一樣。”
“現在宮殿裏頭,有一半以上的傭人出現這種情況,接觸過生病的人很快也會腹痛難受,那些藥不管用,而且……”
男傭聲音顫抖了一下,“而且,宮殿裏的野人說,這,這是詛咒,沒得救。”
喬寶兒皺眉,陸祈南則大罵,“胡說八道。”
“野人沒腦子,你們也沒腦子嗎。”
而這時,另一個女傭也急急地跑了進來,是那位女翻譯莉莉,她臉色蒼白,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見他們這裏人多,立即撲過來。
“怎麼回事?”
莉莉手指着外面,哆嗦脣,“外面的河,河裏,所有的魚都死了。”一夜之間,成片成片的魚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