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爲桑巴受了嚴重的槍傷,喬寶兒沒怎麼注意他們這羣人。
此時,他們同桌用餐,喬寶兒特意環視了一圈,“……唐聿呢?”她怎麼沒看見了唐聿。
陸祈南和朱小唯瞬間表情變得很怪,憋着有一些話不吐不快,“那是你哥哥。”
哥哥?
她哪來的哥哥。
喬寶兒皺眉,轉頭看向他們,以爲自己聽錯了。
“……那天我從宮牆外的一個狗洞鑽進來,我遇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唐聿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把我劈暈了,還把我關了起來。”
喬寶兒心裏一直思忖着,唐聿有什麼特別的安排,無論如何他不可能傷害她的。
“卑鄙無恥的小人!”陸祈南怒地罵了一句。
之前他們要進島找人,只能忍着與拉斐爾那王八蛋合作,現在人找到了,拉斐爾的那截權杖也在他們手上,特麼地不必再忍了,再見到拉斐爾,陸祈南和猴子他們發誓要痛快地打他一頓。
“那是拉斐爾,不是唐聿。”
“拉斐爾跟你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裴昊然言簡意賅地給她解釋,說着,眼神嚴肅地看向君之牧,聲音提高,“之牧,你爲什麼說我們目前所有人都不能離開這島?”
喬寶兒還處理懵愣的狀態,陸祈南湊到她耳邊,提醒一句,“……反正你記住,拉斐爾是奸的。”
現在拉斐爾手上已經沒有能要挾他們的牌了,老鬼和猴子他們也更在意剛剛君之牧所說的話,“君少,是不是有什麼人跟你聯繫了?”
憑着一起共事的經驗,敏捷地猜測。
君之牧並不隱瞞,淡淡地提了一個名字,“lucy。”
衆人大驚。
猴子激動地拍桌站起身,一臉不敢置信,“真的是lucy?”
“哈哈哈,我就知道那惡婆娘沒那麼容易死的,果然啊。”
lucy給他們暗中的軍師了。
君之牧將自己拿到了幾片葉子放在桌上,這是宮殿內很常見的柳葉,柳葉細長,乍一看並沒什麼異樣,可俱樂部的成員們很快瞧出了端倪,臉上又驚又喜。
他們成員之間有內部密碼,類似於莫斯密碼,這細長的柳葉像是被蟲子咬了一樣,有點點的細小圓洞無序地排列,長長的柳葉寫着一段段密碼文字。
【權杖在野人女族長手上】
【黑貓一直跟蹤喬寶兒】
【你們所有人都不能離開】
密碼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這三段信息,是lucy特意提醒他們。
之前拉斐爾使詐,讓他們以爲喬寶兒被野人捉了,被侵犯,還受害死了,怒不可遏纔開了槍射擊桑巴,如果不是君之牧突然帶着女族長過來,還拿着那三分之一權杖,否則拉斐爾也不會這麼輕易放了喬寶兒。
“……黑貓一直跟蹤喬寶兒。”這意味着,喬寶兒根本沒有遇害,而拉斐爾在下局要引她上勾,抓住她才能更有話語權。
“……權杖在野人女族長手上。”雖然他們不懂權杖的作用,但拉斐爾一定很想得到它,搶先一步從女族長手上拿到權杖就能制衡拉斐爾。
所以說,自從他們進入宮殿後,lcuy選擇不現身,而是暗中給他們傳遞消息,真是幫了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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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y,讓我們所有人不能離開?”她並沒有說明原由,這柳葉也不方便她寫得太詳細,免得被拉斐爾的人發現異樣。
老鬼和猴子他們沉默了下來,既然lucy都這樣提醒了,那麼他們也就等等。
“這宮殿裏頭,拉斐爾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威脅我們了,還怕什麼,lucy爲什麼不現身跟我們見面?”
螃蟹很不理解,皺眉喃喃。
lucy爲什麼不讓我們離開?
“……那也只有一個解釋,現在離開會有危險。”
一頓晚飯,他們喫得心思重重,都變得小心謹慎了起來。
lucy肯定會再次與他們聯絡,而他們此時,只能耐心地等。
晚飯過後,大家各自散去,雖說這宮殿很大很奢侈,但房間有限,他們一批人員共100多人,單間是不夠的,勉強兩三人擠一房。
喬寶兒自然分配到君之牧休息的房間。
這宮殿一到晚上就特別陰森,因爲燈光不足,畢竟沒有電力系統,只能靠蠟燭照明,長廊處,隔得遠遠地纔有一盞蠟燭燈,這裏的現代用品太過稀缺,連蠟燭也是奢侈品。
這樣昏昏暗暗的環境,黑夜的星光顯得更加耀眼璀璨,夜色真美。
喬寶兒從來就不是個什麼浪漫主義者,欣賞不來這些良辰美景,她現在只想睡覺。
心裏吐槽着,怪不得古人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根本就是沒有照明,一到晚上黑漆漆地一片,除了睡覺還能幹嘛呢。
就連桑巴也是,一看見太陽下山了,他準會立馬想到要回家。
喬寶兒嘆了口氣,不知道桑巴現在怎麼樣。
之前她還和桑巴一起住窯洞,草屋,費盡心機想着怎麼發家致富賺金子,那樣的生活其實挺簡單。
現在看着宮殿這些現代建築,木製的門,桌椅,還有大牀,做工略粗糙,但已經算是奢華了。
她滿腦子還想着許多雜事,房內漆黑蠟燭沒點,她推門而入。
就這麼一個瞬間,喬寶兒被人突然緊抱着。
她的第一反應是錯愕,她的腰肩都勒抱得緊緊地,身子幾乎與對方緊貼着,能清晰地感受到了對方強有力的心跳,熟悉淡涼的男性氣息……
“喂!”
喬寶兒腦子轉過來時,立即也明白對方是誰,有些惱地抗拒大喊。
一直見他都挺冷靜的,無端端偷襲,耍流氓。
君之牧見到她的表面上確實非常冷靜,只是表面,現在他可不打算委屈自己,不待她大聲喊叫,大手按壓着她的後腦勺,強迫她低頭,便狠狠地吻上她的脣。
舌間糾纏,算不上溫柔,有一股壓抑已久宣泄的力量。
喬寶兒脣瓣被吻得又燙又紅,身子有些軟,說不清什麼情緒,懵着好像腦子當機了,連抗拒也忘了,就這麼白白地被人佔了便宜。
就在君之牧也因爲這個吻而情難自禁時,他的手伸入她衣服內,手指摩擦着她光滑肌膚,這一觸摸,喬寶兒整個腦子炸了,“你、你的鹹豬手啊!”
喬寶兒反應過來,反擊迅速,右手下意識地拿起她那把瑞士軍刀,架在了君之牧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