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裏,兩人一旦出現了信任危機,想要再次獲得信任,會很難很難。
兩人會因爲此事出現裂痕,會互相懷疑和憎恨,最後導致婚姻破裂。
其實流月挺滿意和楚非離的這門婚事,她挺不想和他和離。
可是,這個誤會似乎越積越深,深到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釋。
楚非離接過手帕,擦乾淨脣上的血跡之後,只是淡漠的坐在那裏,渾身是尊貴的王者氣息,身上透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他不再理流月,也不和流月說話,就那麼直挺挺的坐着。
兩人的關係,彷彿回到了原點,回到了最開始認識的時候。
直到下馬車,他都沒有再和流月說一句話。
如果是以前,他會拉着流月進門,會體貼的叮囑她注意地下的路,甚至會抱她直接去寢殿。
可今天,他冷冷的進了王府,沒有和流月說話,也沒有搭理在馬車後面跟過來的紫雲姑姑等下人。
衆人看到王爺這樣,紛紛不解的看着流月,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王爺和王妃娘娘,好像吵架了?王爺看起來很不開心,王妃娘娘的臉色也很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剛纔都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出事了?王爺不是一向很寵愛王妃娘娘麼?今天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王妃娘娘哪裏得罪他了?”
“蒼天啊,王爺千萬不要和王妃娘娘吵架,只有他們和睦,我們纔有好日子過。難道你們沒發現,自從王妃娘娘進門之後,王爺的笑臉變多了,連帶着對我們下人都好多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果他們發生爭執,那我們豈不是又要過以前那種水深火熱的日子?”
“對,以前的王爺冷若冰霜,對我們可沒好臉色,伺候他就是如履薄冰,在刀尖上跳舞,我可不敢得罪他。自從他和娘娘成親後,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茶水灑到他身上,他居然沒有生氣,還關心我有沒有被燙傷,我好懷念這樣子的王爺,他如果變回以前那樣,我們就慘了。”
“那現在怎麼辦?王爺連王妃都不搭理,我們要不要想辦法撮合一下她們,讓她們和好如初?”
“好,就這麼辦,這樣我們纔有好日子過。”
紫雲姑姑她們商量來商量去,決定開始分頭行動,要撮合王爺和王妃。
——
下午,流月用膳的時候,紫雲姑姑特意去稟告了楚非離,希望王爺能和王妃一起用膳。
可楚非離只給了她一個冷冷的眼神,根本不搭理她,然後就出王府了。
最近他的行蹤總是很詭祕,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楚非離不來陪流月喫飯,流月反而落得個清淨,她自己喫飯要自由自在很多。
只是,她的心裏總是空落落的,有一絲孤寂,心口還隱隱作痛,根本吃不了幾口飯。
罷了,先去練武功吧,懶得想這件事。
現在她練武功,以及幫皇上研製長生不老藥纔是正事,如果不練好武功,又會被楚潯給控制。
她的武功要是高強一些,也不至於掙脫不掉楚潯的懷抱,讓楚非離誤會至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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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晉王府
夜晚,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們陸續散去,晉王府變得十分寂靜。
楚潯今天喝了很多的酒,他喝得滿臉通紅,滿身酒氣,下人把他扶進了新房,他搖搖欲墜的往前走。
到了新房之後,他猛地推了一把身後的下人,是一臉的醉醺醺,“都給本王退下去。”
“是,王爺,奴才祝王爺和王妃娘娘早生貴子。”
等下人們全都退下去之後,楚潯醉態翩然的走進了婚房裏。
蘇沫兒正由一個丫鬟陪着,她頭上蓋着紅蓋頭,一聽到楚潯的聲音,她就緊張的捏緊手指,臉上一片陀紅。
這一刻,她是最幸福的。
她終於嫁給了她愛慕的男人,終於能夠成爲他的新娘子。
而今晚,是她和楚潯的新婚之夜。
想到她們即將要做的事,她一顆心就緊張得發抖。
她正羞得滿臉通紅的時候,突然聽到楚潯的一記冷聲,“你們都出去。”
他醉醺醺的盯着蘇沫兒從家裏帶來的丫鬟,冷酷的聲音一吼,嚇得那羣丫鬟趕緊退了下去。
這下,屋子裏是真的空無一人。
蘇沫兒聽到楚潯的聲音那麼冷,她不由得更加緊張。
此時,楚潯已經拿起牀上的一根銅杆,走到蘇沫兒面前,冷冷的掀開了她的紅蓋頭。
當蘇沫兒那張可愛雪白的小臉映在他面前時,他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冷冷的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長得不賴,給他的印象不錯。
可惜,她不是流月。
“妾身給王爺請安……”蘇沫兒的紅蓋頭一被掀開,她趕緊站起身,給楚潯行禮。
她請完安後,呆呆的站在那裏,她總覺得,今天的楚潯和她之前看到的不一樣。
之前的楚潯是雅緻的,溫潤如玉的,像竹枝一樣,青秀俊雅,身上的氣質是通體金貴,又有着淡淡書生氣的。
可今天的他,冷酷,漠然,眼裏甚至有陰鷙和厭惡。
是的,他看她的眼神厭惡無比,好像很討厭她一樣。
“你就是蘇沫兒,上官流月的好朋友?”楚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蘇沫兒一眼,然後走上前,伸手在她臉上輕輕的拍了拍。
這一拍,他的眼神戾氣十足,根本沒有溫柔和寵溺,有的只是強勢和冷漠。
她忍不住點了點頭,小聲開口,“王爺,你的眼神怎麼有點……可怕,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過來,伺候本王。”楚潯冷聲說完,突然躺到了那大牀上,冷聲吩咐蘇沫兒。
蘇沫兒有些懵了,她還以爲他會和她說些悄悄話,兩人恩愛一陣,再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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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竟然這麼直白的吩咐她,他似乎不尊重她,把她當成可以隨意呼來喝去的那種女人。
她僵在那裏,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落差,再加上她年紀小,對男女之事還是有迷惑和牴觸的。
她之前特意看了兩本那種書,可發現看書是看書,一旦真的到了這種時候,書上的技巧一點也派不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