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沒人在乎了,我在乎你,我在乎你!”厲司琛的聲音猝然從手機中響起。
“司琛哥,我想和你結婚,我想做你的新娘。”
“好,我會和她離婚,會和你結婚,你先下來。”
“司琛哥,你不騙我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他們之間的每一句對話,落在方潼的耳朵裏,都是插在心口的刀,取不下來,只能用血肉一點點的消磨掉。
心疼,幾乎要呼吸不過來。
衆人更是一副喫到瓜的表情。
原來厲司琛和方潼離婚了,現在,蘇芷柔是他的未婚妻!
有人驚訝的道,“厲司琛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啊?你們有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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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沒有,結婚的消息都沒傳出來,這就離婚了……嘶,厲總這速度夠快的啊。“
衆人都是傻眼了。
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喫哪個瓜。
有人說,“厲總一直瞞着,不讓人知道他結婚了,肯定是對方潼不喜歡啊,如果喜歡,怎麼可能會一直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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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他出席一些重要場合,不都是帶着蘇芷柔嗎?”
“看樣子,對蘇芷柔才是真愛啊,那又爲什麼會娶了方潼?”終於有人問出了這個問題。
一個男人拍了下手,恍然大悟,“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爲了方家的生意?方家不知一直在走下坡路嗎?肯定是爲了利益。”
“這個方潼還真是……怪不要臉的。”
到頭來,所有的錯,都是方潼一個人承受了。
方潼苦笑了一聲,撩起眼皮看着蘇芷柔,神情冷漠,渾不在意,語調不卑不亢,“我沒有纏着你們,是你們兩個一直纏着我。”
她指腹擦去了脣上的血跡,目光越來越平靜,看得厲司琛嘴角都是瞬間繃緊。
“方潼,她當時以死相逼。”厲司琛下意識的解釋。
聞言,方潼只是淡淡的點頭,“嗯,那我祝厲先生,蘇小姐,百年好合。”個屁!
方潼在心裏已經將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了。
合起夥來欺負她!
純純就是欺負她孤身一人!
只是現在要淡定,不能急,不能生氣,這樣只會讓蘇芷柔越發的有優越感!
“蘇小姐不必把我當成是什麼敵人,我這個人還比較有三觀,知道什麼是廉恥心,不會對有婦之夫有想法,也不會在你們結婚的時候搞什麼幺蛾子。”
“我還要澄清一件事,當年是你自己主動離開了厲司琛,可不是我逼你走的。”
“你離開後,厲司琛一直在找你,之後他失望而歸,才聽奶奶的命令,娶了我。”
當時和厲司琛辦婚禮的時候,因爲厲司琛的反對,不滿,所以當時只是宴請了厲家的人,也是爲了避免婚禮如果不成功了,丟人。
老夫人因爲這件事,一直都覺得對方潼有所虧欠,所以對她是越發的好。
方潼壓下心中所想,冷漠的解釋,“你們兩個那段過往中,我從來沒有插足過。”
她聲音雖然軟綿綿的,可是卻綿裏藏針,這些話對蘇芷柔的傷害,無疑是一擊即中的!
直接戳中軟肋,殺人誅心大抵如此!
“畢竟我不像蘇小姐,你說是吧。”
蘇芷柔怎麼會聽不出她是在指桑罵槐,當即都是氣的臉都白了幾個度。
方潼的眼底都是坦然,“大家若是不信,其實可以去好好查查的,到底是誰在厲司琛是有婦之夫的時候,插足,搞破壞。”
“你從國外回來養病,第一個找的也是厲司琛,你是沒有父母嗎?明知道他結婚了,一邊說着不讓他管,一邊離他越來越近。”
“你是千年的龍井成精吧?這麼綠茶。”
方潼嗤笑一聲,滿嘴都是諷刺。
她這段時間受夠了蘇芷柔給她潑的髒水,這一番話,直接奪回了主動權。
蘇芷柔顫着手指着方潼,脣瓣哆嗦了一下,“你,你——”
方潼白了一眼,“要暈就趕快暈,小心暈晚了,沒人心疼你,反而覺得你是活該了。”
她話音剛落,蘇芷柔就被她刺激的暈了過去。
方潼舔了舔後槽牙,嘖了一聲,眼看着厲司琛抱起了蘇芷柔,她眸色微深,轉身離開。
厲司琛完全就是下意識的扶住了蘇芷柔。
蘇芷柔有心臟病,此時一手捂着心臟,臉色慘白如紙。
他直接把人抱起,大步往外走。
方潼走到暗處後,看着厲司琛疾步離去,輕抿了下脣,好多的委屈一下子就從眼睛裏涌了出來。
她躲在假山後面,聽着衆人的議論聲。
其實大家都明事理,並不是那些狗仔,習慣跟風,再加上厲司琛在圈子裏的威望和名聲,都知道他曾經有個白月光,之後白月光跑了。
是啊,你都跑了,現在又回來勾搭人家。
目的爲何,他們怎麼會不清楚呢?
方潼掙回了自己的名聲,可也,永遠的失去了厲司琛。
她低着頭,忽然,一雙細白的手伸到她面前,給她遞了紙,“你剛剛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這會躲在這裏哭?”
方潼接過紙,擡起頭,看着不知怎麼出現的楚洛洛。
“你管我。”
“我也就是看那個蘇芷柔不順眼,一臉綠茶樣,厲大哥是眼瞎了嗎?”楚洛洛耿直,忍不住的吐槽。
方潼接話,“他就是瞎了!”
“我可以罵厲大哥,你不可以!”
“……”方潼無語的看着她,和她說了這麼幾句話,心裏的委屈倒是也散了,男人嘛,多的事,她憑什麼爲他一直流淚啊?
楚洛洛上下打量着她,摩挲着下顎,咕噥着,“你也就長的好看點,當時厲大哥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方潼徹底傷心不起來了,攤手,撇了撇嘴,“所以他看上的是蘇芷柔,不是我啊,眼光不好。”
楚洛洛贊同的點頭,“這個確實,我不必蘇芷柔好?”
楚洛洛的腦回路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現在他們還沒有結婚,我是不是可以橫插一槓子?”
她又警惕的看着方潼,“你不是對他還沒死心吧?”
方潼覺得她當真是坦誠的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她這句話,思忖片刻,說,“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