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陌還是將一碗藥一滴不剩的餵給了盛千夏。
看着她的嬌顏,用指腹擦掉她脣上的藥漬。
動作十分輕柔。
然後纔去見楚元卿。
“她手背上的確有那個標誌。”楚元陌已經掩了所有情緒,“我打算帶她去找思思,把這個標誌掩蓋住。”
“嗯,思思能做到。”楚元卿點頭,溫和依舊,“皇嫂,知道了?”
楚元陌點頭,一邊提醒了一句:“尹月是那個人安排的人,她留下的那枚戒指有劇毒,現在,你身邊的丫鬟想要這枚戒指!”
他的語氣很平靜,沒有起伏。
“書瑤嗎!”楚元卿有幾分意外,“他們是……”
明明是晴貴妃留給他們的。
楚元陌打斷他的話:“母妃的人,也未必可靠。”
開始因爲盛千夏弄死尹月,他還有些不快,沒想到,陰差陽錯,爲他除掉了一個天大的隱患。
他現在覺得,盛千夏是他的福星。
“嗯,我會解決。”楚元卿只猶豫了一下,“白哲怎麼樣?”
白哲在大街上險些喪命一事,他也聽聞了。
搖了搖頭,楚元陌實話實說:“這會兒沒事了,睡着呢。”
其實他都沒見到人。
不過,他相信盛千夏。
她說沒事,就沒事。
“他怎麼來了盛京?”楚元卿還是一臉的疑惑,“是什麼樣的大生意,讓他親自來了。”
那個傢伙只認錢不認人。
“來了正好。”楚元陌點頭,“尹月留下的戒指有機關,需要他來打開。”
“查到什麼人傷了他?”楚元卿眯了眸子,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楚玉辭!”楚元陌的聲音低沉了幾分,“等到查清楚,再收拾他。”
“老二……”楚元卿眯了眸子,扶着輪椅的手微微用力,“看樣子,藏不住了,不過,他應該與白哲沒有利益上的衝突。”
“未必!”楚元陌搖頭,“老二的野心不小。”
楚元卿修長的手指扣着輪椅扶手,眸色明明滅滅,卻沒有接話。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倒是讓局面亂了下來。
“既然白哲睡着,我就不打擾他了。”楚元卿並沒有逗留太久,直接告辭出府了。
想找盛千夏的連書瑤沒有見到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再聽說主子要走,有幾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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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裏,楚元卿伸出手:“東西拿出來!”
看着他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連書瑤的心口一緊。
下意識的向後面退了退。
楚元卿表情不變,只是看着她。
“王爺要什麼東西,奴婢,不知。”連書瑤的心跳如擂鼓,小臉也白了。
她拿東西的時候,很是小心的。
根本無人知道。
“餘竹,到城郊的莊子。”楚元卿對着外面吩咐了一句。
讓連書瑤不明所以:“王爺,不回府嗎?”
她手裏拿着畫,沒交出去,就得放回書房。
不然,容易暴露。
楚元卿已經閉了眸子,一張風華絕代的臉,溫潤依舊。
他與楚元陌各有千秋。
都是俊逸非凡。
連書瑤下意識的握了一下拳頭,努力讓自己鎮定。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楚元卿沒有動,而是吩咐餘竹:“把連姑娘帶去地牢。”
“是。”餘竹應了一句,已經打開車門。
擡手就抓了連書瑤的肩膀向外拖。
連書瑤大驚:“王……”
下一秒,被捂住了嘴巴。
“把畫拿回來。”楚元卿只吩咐了一句。
被拖出去的連書瑤一下子瞪大眼睛。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主子都知道。
餘竹自連書瑤身上取出畫紙,遞進了馬車裏,然後帶着人進了莊子。
接過畫,楚元卿的手指用力握住,然後才展開,深深看着那幅畫。
他的畫技的確高超,栩栩如生。
就像是盛千夏要走出來一般。
攥着畫的一角,楚元卿的眸色暗了幾分,面上滿是遲疑。
半晌纔將畫卷了起來,收進了馬車的櫃子裏。
當天,餘竹拿了一份材料送進了書房。
“人已經處理了。”餘竹低聲說着,“嘴很硬,只交代了尹月和尹管家!”
他的手段極少有人能抗住。
這個連書瑤還是讓他很意外。
背後的人還真有手段,這樣的嬌弱的女子到死都沒有咬出她的主子。
看着連書瑤交待的那些話,楚元卿的眼底滿是戾氣。
還真是防不勝防。
盛千夏醒來時,發現自己抱着一個“大抱枕”,很舒服。
睜開眸子,四目相對,就看到楚元陌近在咫尺的帥臉,正一臉揶揄的看着她。
此時的盛千夏一臉的迷糊:“王爺怎麼在我牀上?”
低頭髮現自己雙手抱着他的腰,雙腿纏着他的腿。
姿勢相當曖昧。
下一秒,快速鬆開手腳,拉開距離。
楚元陌得了自由,扯着嘴角笑了笑:“這是本王的牀!”
讓盛千夏的腦子一下子就空了,她這是犯了花癡,半夜爬牀?
一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楚元陌,都是完好無損,看樣子,沒做什麼過份的事。
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潛質。
“你那朋友可有醒來?我去看看。”盛千夏找了個理由,翻身下牀,拿過牀邊擺放的外衫披上就走,頭也不回。
真的太丟臉了。
躺在牀上的楚元陌沒有動,臉上的笑意不減。
他喜歡她這睡覺這不安份的樣子。
白哲流血過多,人格外的虛弱。
蕭清也有幾分擔心:“王妃娘娘,白公子……怎麼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給白哲檢查了一番,生命體徵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其實昨天就脫離了生命危險。
“別急,無事了。”盛千夏用的是靈力,比什麼靈丹妙藥都要管用。
她自然也是有把握的。
說着,她笑着說了一句:“這白公子倒是長的周正,丰神俊朗!”
卻是看着蕭清說的:“不知可有婚配?”
她看出了蕭清的焦急不安,勝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