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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無法動彈,她的恢復速度很快,但是卻又被打了肌肉鬆弛劑。
她渾身軟綿綿的躺在牀上,整個身體像是陷在了沼澤裏,靈魂都被盡數拘捕入罐,不得掙脫。
路易十六趴臥在牀榻邊,時不時起身走一下,圍繞着整張牀來回踱步,金棕鬢毛,威風凌凌,像是在守護着自己的飯後甜點。
初七初初還要警惕一下,但發現無用之後,也就破罐子破摔隨它去了。
她現在全身上下也就一張嘴和眼球能動動,真的跟廢人差不了太遠了。
門開了,初七的視線循着聲音看過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帝絕。
路易十六已經非常自覺的站了起來,踱步到帝絕的腳邊,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十足臣服者的跟班姿態。
對於這一點,初七表示非常的不屑。
草原之王焉能如此沒有骨氣,牆頭草的姿態比人類還嫺熟。
“Seven小姐,感覺怎麼樣?”帝絕聲音平和,如一個關係親密的老友詢問你今天喫沒喫飯般尋常。
儘管初七幾度在死與不死的邊緣反覆橫跳,全因拜他所賜。
這樣的做作與虛僞讓初七看到他的臉,都生不出欣賞的心思。
她閉上眼,消極抵抗。
帝絕也不生氣,他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掀開被子,直接將她的病號服從腰間掀開。
“你做什麼?!”
儘管階下囚是毫無尊嚴可言的,但是初七依然沒有忍住,她的聲音沙啞,上挑的眼尾裏一陣緋紅的顫,想落日下飄飛的鴉羽。
“帶你去參加一場宴會。”
帝絕話語說得和緩,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
他的指尖冰涼,像深海里常年冬眠的魚,在顫慄的肌膚上游弋,不覺疲累,只覺歡欣與快活。
他只是在陳述,甚至是君王的命令,完全不是詢問和商量的語氣。
“參加宴會自然要着裝得體一點。”
帝絕一邊說着一邊脫下了初七的病號服。
初七臉上並沒有羞澀之類的女兒氣的神態,只是沉着冷靜的發問,“什麼宴會?”
她渾身並不能動彈,只能任由帝絕予取予求。
這種身不由己不能自主掌控自己的情況,她這些日子已經習以爲常了。
屈辱當然是屈辱的,但是顯然活着更重要。
帝絕給她套上了一件旗袍,薔薇附着在水墨裏,墨色與硃紅的交織,雙色側八扣,從領口延伸至裙襬,腰線被拉長得唯美,像月亮下最柔軟的青荇。
優雅不失風韻,開叉露出的腿部線條又帶了點隱晦的招搖。
帝絕往後退了兩步,滿意的點點頭。
“果然,只有你們東方女人才適合穿旗袍。”
初七翻了個白眼,“自大的沙皮豬,這是你們強加的意識,你們貧瘠的思想裏只知道個旗袍罷了。”
帝絕也不惱,將她扶了起來,往她的耳邊別了一個鑽石髮夾,鴿子血寶石並珍珠一圈,與旗袍的色調相得益彰。
初七一側短髮被攏至而後,垂眸間竟然有了些許世家太太般的溫良。
當然,帝絕毫不懷疑,這種溫良只是錯覺。
只要給她一個機會,她必定會絞殺掉自己,然後踩着鮮血鋪陳的路,如女王一般,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