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火(三)(陸行朝微h)
後來,陸行朝又覺得不盡興,從小桌子上轉移陣地,滾到了鋪著厚厚絨毯的地上。健碩的身軀壓著陸吟夕,兩條玉腿扛在肩上埋頭苦幹。
「啊啊……啊……好棒……呀啊啊……就、就是那裡,用力……嗚……」
他對她的身子很瞭解,抓著一個點猛頂。
陸吟夕本來面皮薄,不喜歡在做房事時說些淫蕩的話。但和陸行朝做得太舒服,爽得渾身毛孔都像是喝了蜜,不禁漸漸失了理智。一邊帶著哭腔地呻吟,一邊把腰身放得更軟,讓陸行朝撞得更深。
甚至還翻身坐在他腰上,把他當馬兒騎。
「可以在哥哥身上騎馬嗎?」她笑嘻嘻地問。
陸行朝摸著貼在自己胯上的兩團滑膩粘手的臀肉,咽下一口口水,「騎。」
「我的小馬,哈哈……嘚兒駕!」她兩只纖纖手指擰過,一掐身下硬邦邦的肌肉。
陸行朝也不生氣,挑眉質疑:「小馬?」
「大馬,大馬行了吧、啊……啊啊~~」
她被顛得哀叫連連,到最後也不知道是她在騎馬,還是馬在騎她……
事後回想起來,陸吟夕簡直懷疑自己失了智,怎麽這樣沒羞沒臊的話也說得出口啊啊!
房門「吱呀」打開,陸行朝身上隨意披了外衫,從屋外拿起食盤。轉身之際露出後背上的指甲抓痕和齒印,又回了房內。
房間內已經亂得無處下脚,陸吟夕只好縮在靠椅上捂臉。
待會下人來打掃時,她算是徹底沒有臉面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陸吟夕下定决心,扭頭對陸行朝說:「哥哥,我們太重欲了,不好!要修身養性,節制點。」
「我們重欲?」薄薄外衫遮不住青年胯下的風光,就這麽大大咧咧地遛著鳥。「我們三個男人,要是真的在床事上不知節制,你早就被榨幹了……我已經很克制了,每次只能吃半飽而已。」
「榨、榨幹……?」聽他遣詞又這麽羞人,陸吟夕趕緊喊他:「別說了別說了!」
陸行朝放下食盤,輕笑一聲。
陸吟夕『運動』後胃中空空餓得難受,吃起飯格外香。陸行朝也拿著瓷箸夾菜吃,細嚼慢咽,沒發出一點聲音。陸吟夕瞧他腮處不明顯的起伏,羡慕道:「哥哥規矩可真好,這得從小練才行啊。」
低頭努力擺出世家貴女的儀態,「我小時候家中沒那麽多禮儀講究,長大了再學始終沒有那個感覺。」
陸行朝咽下口中的食物,摸摸她的頭,「沒關係,你怎樣舒服就怎樣來,這裡不會有人說你。」
其實她十歲來陸家學規矩幷不晚,只不過陸簡捨不得,沒給她安排嚴厲的教養嬤嬤罷了。他就喜歡她天真無邪的樣子,而她本來也不是粗俗的人。
「我原來還覺得奇怪,現在知道你與行鳳是王族才明白。怪不得你們一舉一動裡帶著貴氣,王家的規矩肯定只多不少。」
陸行朝的筷子一頓,目光晦澀不明。
他與行鳳自出生就在躲躲藏藏,後來更是爲了逃脫聖女與長老的追殺顛沛流離,從未有機會學什麽規矩禮儀。
「那可能王族天生就有種高貴的風韵吧。」陸吟夕沒想太多。
天生……
似乎他們的確天生就會這些,像是刻在骨子裡。不必刻意去記,也會從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陸行朝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什麽很重要的事……
「吟夕。」他鬼使神差地開口。
「嗯?」
「你給我做個荷包吧。」
她面露尷尬,推阻道:「這,我的女紅實在算不上好……」
「沒關係,只要是你做的,就行。」
好吧,你厲害,聽你的。反正她也不怕在他面前丟人,綉荷包而已。「要綉什麽圖案?」
「你定。」
「哦……」她略一思索,回答:「那就,牡丹吧。」
……
陸行鳳幾日前就下了命令追查迦楠下落,至今却遲遲沒有消息。他有話同陸簡說,書房空無一人,下人回答:「侯爺去地牢了。」
跑到那一看,陸簡正悠悠坐在椅子裡品茗,俊逸的如玉面孔風姿偉豐。有他超塵脫俗的身影,陰森森的地牢一下清雅亮堂了不少。
梅書月跪坐在地上,身邊守了兩個凶神惡煞的侍衛盯著她,居然沒缺胳膊少腿的,哆哆嗦嗦地在回話。
「咦?」陸行鳳凑上前打量,左看右看,楞是沒找到一點傷痕。「沒上刑?」
陸簡輕嗤一聲,還沒等上刑,這梅書月就自己嚇破了膽,倒豆子一般把前因後果統統坦白。
梅書月見到陸行鳳,霎時又是心酸又是驚喜,眼中蓄了一汪泪水。但俊俏的少年看稀奇物件一樣來回瞅她,明顯就沒想起來她是誰。
明明她落到這番田地皆是爲了他!她爲他出賣了自己兄長,否則她還是錦衣玉食的平川侯府小姐,何至於被關在地牢中生不如死。
「說了?那居然還留著她?我以爲侯爺已經殺了呢。」陸行鳳歪頭,疑惑地問陸簡。
梅書月聞言楞在原地,這般冷酷無情的話語跟鋼針一樣在她心頭刺著。沒有憐惜就罷了,聽他的語氣,她就是個無足輕重的東西,是生是死他全然不在乎,反而奇怪她爲何還喘著氣。
多凉薄的人……
陸簡放下茶杯,難得有興致回答陸行鳳。
「夕兒還在怨我廢了梅雙晟,她不願意我造殺孽。先留著她,要是夕兒想她死,再殺也不遲。」語氣中劃過寵溺。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話。
還不願意你造殺孽?陸行鳳在心裡偷笑,真會給自己貼金,明明是嫌你手段太狠辣。
梅書月聽到陸簡提起她大哥,心中怨懟却不敢表現出來,垂著頭。
「問出來什麽?」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陸簡懶得贅述,一個眼光輕掃過去。梅書月怕他怕得要死,急忙把剛剛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那、那叫迦楠的女人不知道從哪得知我們的住處,擄走了我。她威脅我說,說,叫我跑到陸侯爺馬車前攔住,把侯爺從馬車中引出來。那女人就在暗處,伺機刺殺侯爺……」
「我若是不聽話,她就要殺了大哥與我!大哥他被……他受了傷,昏迷不醒,我沒有辦法!侯爺,我都是被迫的啊!」
陸行鳳敏感地抓住她話語中的重點:「梅雙晟?你不是說他自盡了嗎?」
梅書月目光躲閃,只說自己當時昏了頭,在胡說八道。
陸行鳳神色一下冷了,「我看,你是怨恨我姐姐,知曉她也在馬車中,說這話想把她也引出來,最好一道死在迦楠手下吧?」
說完,他一掌拍到梅書月胸口。梅書月被拍倒在地,隨後開始痛哭流涕地在地上翻滾,兩只手死死抓著自己的胸口。
「啊!好痛!不、不!我沒有,真的沒有!」
「這叫衰心蠱,每三個時辰發作一次,發作時猶如萬蟲啃噬心脉。放心,你不會死。這叫小懲大誡,等姐姐决定了如何處置你,我再把蠱蟲取出。」陸行鳳拍拍手,似乎嫌弃她弄髒了自己。
陸行鳳,你這沒有心的人!梅書月躺在地上,心痛化爲怨恨,望著居高臨下的陸行鳳,攥著胸口衣料的指甲因爲用力過大失去了血色,似乎隨時都會劈裂開來。
少年却漠然地瞅了她一眼,毫無觸動地移開了視綫,艶若桃李的鳳眼愜意地眯起,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陸吟夕這天想吃糯米團子了,她念頭剛起,面前就突然出現三個團子,一個白團子寫著「陸簡」,一個黑團子寫著「陸行朝」,還有一個白團子寫著「陸行鳳」。她拿起刀切開陸簡白團子,發現裡面居然是黑餡的。陸吟夕:emmm不太想吃黑餡的,想吃白餡的。再切黑團子陸行朝,還是黑餡的!最後她不信邪把陸行鳳白團子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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