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反擊,後招致勝

發佈時間: 2024-10-01 16: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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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樣了還沒消氣??

外公你是屬癩蛤蟆的嗎?這麼大的氣性?

陸輕晚真想那麼回一句,但是今天這種情況顯然不適合撒嬌發小脾氣。

小琛扯了扯外公的衣服,想暫時緩解緊張的氣氛,但老爺子視而不見。

他一雙冷眸咄咄逼視程墨安。

程墨安恭順道,“您請說,我聽着,怎麼才能讓您消氣?”

陸輕晚一直咬着嘴脣,她怯怯的看外公,這會兒他快要把房子給拆了,憤怒的那麼真實,實在害怕。

歐陽敬亭回到自己的位置,背對程墨安,這個熊孩子!

“當年的事,到底怎麼發生的?說清楚。”

“好,”程墨安一五一十開始交代,“六年多前,我在濱城參加商業峯會,被人下了藥,對方想毀掉我的名譽,我本意是換一種方式解決,但等醫生來已經太遲,和晚晚的相遇在我的意料之外,那天她也被人灌醉……”

如此如此,他避開了敏感地帶,做了客觀的陳述,全程認真,沒有造假。

陸輕晚拿眼睛斜覷弟弟,看什麼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沒想到如此狗血的命運發生在姐姐和姐夫身上,哎。

周律師在想,他的陳述是作爲起訴的證據拿上法庭,還是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按照一般的法律程序,女方在不情願或者意識不清醒時,被迫和男性發生關係,男方將承擔刑事責任,嚴重的將坐牢,除非跟女方庭下和解,拿錢擺平。

但……但是他怎麼能想到,對方竟然是程墨安。

那麼一切既定的案例和常規參考,都將失去效益。

首先,程墨安有龐大的律師團隊,國內、國際,任何領域的官司從未輸過,再者,程墨安本人擁有超乎想象的人際關係網,或許法院、法官,所有人都會傾斜他那方。

最後,眼下陸輕晚顯然並不希望把他告上法庭。

歐陽老爺子難道事先毫不知情嗎?他怎麼會把自己放在如此被動的局面?

周律師察言觀色,仔細判斷這場官司是不是還有的打。

他律師十二年,保持着不敗紀錄,故此成爲歐陽老先生的私人法律顧問,那是因爲這些年他從未跟程墨安的人交過手,私心裏他不希望打對簿公堂,即便輸給程墨安不算丟人,但失敗終究是失敗。

且看董事長如何做決定吧。

歐陽敬亭聽懂了,當年竟然是那麼個情景,儘管如此,程墨安依然無法爲自己辯護,喝醉酒,下藥,這些都不是犯罪的理由。

“這麼說,你當時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姓名?”

“不知道。”程墨安道。

當時,他的確不知道,這是實話。

歐陽敬亭縮了縮拳頭,不知道心裏那股鬱悶的該往哪兒發,“這些年,你們沒有再聯繫?你也沒想過負責?”

晚晚抿脣,很想替老狐狸說點公道話。

程墨安握了下她的手,提醒她暫時先不要說話,他來處理。

“事後我因爲一些突發情況去了美國,沒能第一時間找晚晚,是我的疏忽,沒預料到晚晚會懷上Neil。”

陸輕晚實在有些忍不住了,老狐狸你爲什麼這麼說?你完全可以解釋那是因爲她突然離開,他找不到她的下落,也可以說,大家一夜的激情而已,誰會想着去聯繫P友啊!

可是他沒有,他把所有的錯誤全部承擔下來,沒有辯解,更沒試圖給自己開脫,他把髒水全部潑到了自己身上。

歐陽敬亭覷了覷程墨安深邃的眼眸,從中看不到敷衍,他的認真絕非做戲,同時他也看得出,程墨安對晚晚的用心。

“就算這樣,你還是要爲自己犯下的錯承擔責任——周律師,文件拿給他!”

周律師瞬間懵了,他甚至想當場勸說不要那麼衝動,事後咱們再商量一下吧?

看他沒馬上動,歐陽敬亭火氣一冒三丈,“還愣着幹什麼?準備好的材料給他看看,回頭寫上程墨安的名字,這張訴訟單我一定要遞給法院。”

陸輕晚心跳忽然憋到了嗓子眼兒,她瞪圓了眼睛等待程墨安說話,你還在等什麼啊老狐狸,快點阻止外公啊!!

程墨安的手穩穩握着她的,溫柔的熱度在兩人的掌心的傳遞,涓涓細流綿延安然。

陸亦琛沒忍住,“外公,外公,冷靜一點,咱們還是私下裏再說說吧,姐夫他都主動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周律師不敢不從,雙手有些哆嗦的拿出第一份文件,他和程墨安哪裏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程墨安想捏起他不費吹灰之力。

"程先生……你看看這個……“周律師雙手遞出文件,臉因爲太緊張變了色。

程墨安點頭。

他打開文件,看到了扉頁的起訴內容,不由緊緊擰了眉頭,然後他把文件抽出來,“您要起訴我強B晚晚?”

陸輕晚聽到這裏,臉已經沒法兒看,外公你什麼腦回路!!!

“沒錯,你晚晚施暴,在她神志不清醒的時候……”他用討伐的目光代替說不出口的話,“我是她的監護人,我有權起訴你。”

程墨安認真聽完老爺子的解釋,依然很配合的點了頭,“有三個問題,我想先問問您,如果您還要起訴我,我願意出庭。”

歐陽敬亭坐下,冷着臉,“問吧。”

看你小子怎麼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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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琛也是服了,外公你是法盲嗎?你是糊塗了嗎?出門沒吃藥嗎我的外公?

程墨安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眼周律師,這才道,“第一個問題,一旦我惹上官司,不管民事還是刑事,亦或者是嚴格保密的情況下,都避不開記者,屆時,晚晚必然要被外界知道,作爲男人,我並不擔心自己名聲被媒體編排,但晚晚是女孩子,您想讓她怎麼做人?”

歐陽敬亭哼了哼,“你不用操心!我會處理!”

“您的處理方式,是再次把晚晚孤零零一個人趕出家門嗎?”

程墨安問的溫和,但字字珠璣,全部都射中了老爺子的心坎兒。

他慚愧多年的隱痛,被程墨安揭露的不顯山不露水。

偏偏,最疼。

陸輕晚鼻子一酸,想哭。

程墨安接着道:“第二個問題,Neil已經五歲,他比同齡的孩子懂事早,不會相信自己是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之類的謊話,他知道孩子來自卵子和精子的結合,您希望他將來想到自己出身,便是強B這樣字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