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學堂開課的第二天,清晨的陽光依舊透過雕花窗櫺斑駁地灑進寬敞的教室,可那絲絲縷縷的光線卻似乎怎麼也驅散不了這愈發濃重的緊張氣氛。
性格沉穩的劉賢妃依舊端坐在前排,身着淡藍色的素雅宮裝,那衣袂飄飄如仙子臨凡。她髮髻整齊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一絲不亂,幾縷髮絲輕柔地垂在耳側,更添幾分溫婉。目光專注地盯着前方講臺上的夫子,手中緊握毛筆,那毛筆彷彿是她在這知識戰場上的利刃,時刻準備記錄重點。她深知在這深似海的後宮中,知識是自己立足的重要資本,絲毫不敢懈怠。對於上一次雲嬪等人的嫉妒和小動作,她選擇了隱忍和專注學習,然而心中也暗自警惕。此刻她微微蹙着眉頭,貝齒輕咬下脣,全神貫注地聆聽着夫子的講解,心中暗想:“無論如何,本宮定要憑藉知識在這後宮中站穩腳跟,絕不能被這些小人的手段所擾。”
而活潑好動且心胸狹隘的雲嬪坐在後排,身着一身嬌豔的粉色錦緞,那錦緞上繡着的繁花似錦卻也難掩她內心的荒蕪。髮髻上的珠翠搖曳生光,每一次晃動都像是她內心嫉妒的叫囂。她看似漫不經心地擺弄着手帕,可那手帕都快被她揉皺了,眼角餘光卻時不時狠狠地瞪向劉賢妃,那眼神猶如藏着毒箭,心中的嫉妒之火燃燒得比那盛夏的烈日還要旺,她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劉賢妃出醜,方能解她心頭之恨。此刻她撇着嘴,眉頭擰成了一個結,嘴裏還小聲嘟囔着:“哼,看你能得意到幾時。本宮定要讓你在衆人面前顏面掃地。”
夫子在講臺上搖頭晃腦地講解着一篇深奧的古文,聲音時而低沉時而高昂,猶如山間的溪流跌宕起伏。夫子講到精彩處,雙手還會不自覺地揮舞起來,那激昂的神態彷彿要將這千古文章的精髓一股腦兒地灌輸給在座的衆人。劉賢妃微微蹙着眉頭認真思考,那模樣彷彿是在破解一道千古謎題。她稍作停頓,輕抿嘴脣,而後朱脣輕啓,積極迴應夫子的提問,答案精準且深刻,再次得到了夫子的稱讚。夫子捋着鬍鬚,眼中滿是欣賞:“賢妃娘娘聰慧過人,實乃可造之材。”這稱讚聲在雲嬪耳中卻如刺耳的鳴笛。雲嬪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手中的手帕被她狠狠地攥成了一團,心中恨恨地想:“憑什麼她總是能得到夫子的誇讚,本宮定要讓她好看。”
雲嬪見狀,心中的不快如決堤的洪水般氾濫,她暗暗咬了咬嘴脣,嘴脣都快被咬出血來,給身旁的麗嬪使了個不易察覺的眼色,那眼色中藏着的惡意彷彿能將人吞噬。麗嬪微微一顫,有些猶豫地看向雲嬪,心中有些害怕但又不敢違抗雲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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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的鐘聲剛剛敲響,劉賢妃正要起身,她的座位突然傳來一聲驚叫,打破了原本還算平靜的氛圍。原來是有人在劉賢妃的椅子上放了尖銳的花刺,那花刺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慄。夫子聞聲匆匆趕來,面色凝重得如同烏雲密佈的天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大聲呵斥道:“這是何人所爲!”
就在此時,蘇貴妃和皇上恰好來到學堂視察。蘇貴妃蛾眉緊蹙,嬌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聲音中帶着威嚴,目光凌厲地掃過衆人。
雲嬪連忙搶先說道:“賢妃妹妹,這說不定是你自己爲了博同情故意爲之,好讓大家都可憐你。”她的聲音尖細,透着一股子不懷好意,臉上還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心裏卻在打鼓:“千萬別被發現是我做的。”
劉賢妃一臉委屈,眼眶微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着顫抖:“雲嬪妹妹莫要血口噴人,臣妾怎會如此作賤自己。”她用手帕輕拭眼角的淚花,心中滿是憤怒和委屈:“雲嬪你如此惡毒,終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就在衆人疑惑之時,一旁冷靜觀察的皇上目光如炬,發現雲嬪身邊的宮女神色慌張,眼神閃躲,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身子也在不停地顫抖。
皇上龍顏一沉,威嚴地下令道:“來人,給朕搜!”幾名侍衛迅速上前,竟在那宮女身上發現了剩餘的花刺。
雲嬪急忙辯解:“陛下,此事和臣妾無關,定是被人陷害。陛下明察啊!”她的聲音愈發急切,身子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心中慌亂不已:“完了完了,要是被查出來可怎麼辦?”
可就在這時,又有宮女匆匆來報,說在雲嬪宮中發現了劉賢妃丟失的珍貴書籍,那是夫子特地借給劉賢妃研讀的,上面還做着劉賢妃獨有的批註。
雲嬪大喊冤枉,聲音淒厲:“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她的臉色煞白,雙手不停地揮舞着,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怎麼會這樣,難道臣妾真的要完了?”
蘇貴妃見此情形,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說道:“陛下,雲嬪和麗嬪或許是一時糊塗,還望陛下從輕發落。”夫子也拱手說道:“陛下息怒,莫要爲此等小事壞了心情。這學堂乃是求知之地,還望陛下以教化爲本。”
皇上冷哼一聲:“既然如此,此事交由夫子處置。”
夫子略一思索,說道:“雲嬪、麗嬪,罰你們在講臺上背書給大家,若背不出,加倍懲罰。”
雲嬪和麗嬪面露苦色,戰戰兢兢地走上講臺。雲嬪拿起書本,雙手顫抖,聲音結結巴巴,背得磕磕絆絆。麗嬪更是緊張得腦子一片空白,一個字也背不出來。臺下的衆人有的竊竊私語,有的面露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