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沁嵐也只是孤身一人。
她踩着高跟鞋,步伐驕傲又優雅地朝南初走了過來。
人家都說,郭沁嵐是絕對的人生贏家。
兒時的郭沁嵐,也只是生於一個特別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落後的家庭。
但郭沁嵐肯定是不滿足於自己的人生只是如此。
所以這一路走來,郭沁嵐都比同齡人要努力。
當然,郭沁嵐所擁有的不僅僅是容貌,還有才華,膽識等各種東西。
也是因爲這一切,她才能成爲席老爺子的第二任妻子。
在老爺子走後,繼承了老爺子所留下的一大筆的遺產,自此走上了人生巔峯。
更讓人羨慕的是,她還生下了席君寒這樣一個優秀耀眼的兒子。
對於郭沁嵐的出現,這倒是在南初的預料之中。
她很快在原地站定,還主動同郭沁嵐打了招呼:“阿姨,您好。”
郭沁嵐這會兒也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並且上下打量着她:“說實話,一開始得知我兒子正在交往的對象是你的時候,我挺不能接受的。”
“不過……我能感覺得到,君寒對你好像是不太一樣。”
“我這個兒子,從小脾氣就倔,也從來不會接受我的安排。”
“這次跟你交往的事情,他應該還是一樣。”
“就算我拼盡全力反對,他大概……也不會妥協。”
南初是有點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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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過許多設想。
她本以爲郭沁嵐要麼是將她羞辱一頓,要麼是用強勢的手段逼她離開。
但她真的沒想到,郭沁嵐竟然……試着去接受她的存在?
“我也不至於愚蠢到,爲了一個女人,就將我跟他的母子關係搞僵。”郭沁嵐正色地看着南初,說道:“這樣吧,明天晚上,你跟君寒一塊兒回家裏喫頓飯。”
喫頓飯?
真的只是喫頓飯?
南初的心裏當然是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但人家長輩都這般邀請了,她肯定得先應承下來。
南初便面帶淺笑地點了點頭:“好啊,明晚一定到。”
郭沁嵐並未多說什麼,在點了點頭後就轉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南初回到了住處後,就坐在沙發上給席君寒發了信息。
“你母親喜歡什麼?”
既然要去人家家裏喫飯,就算她只是席君寒的冒牌女友,但這該安排到位的東西,總得安排。
消息發出去後沒多久,席君寒就直接回了電話過來。
南初馬上接聽:“喂?”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剛才在樓下碰到阿姨了,她邀請我明晚跟你一起回去喫頓飯。”
聽到這話的席君寒,他跟南初的第一反應顯然是一樣的。
這,大概不會是一頓尋常的飯菜。
思慮數秒後,席君寒才說道:“這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來安排。你就等着明晚跟我一塊兒去喫飯就行。”
跟南初結束了通話後,席君寒便直接說道:“回老宅。”
陸澤微愣了一下。
但陸澤很快就想明白了,席君寒這會兒去老宅,肯定是爲了南初的事情。
“是,席總!”陸澤在應答的同時,已經調轉方向盤往老宅開去了。
當他們來到老宅的時候,恰好郭沁嵐也從外面回來了。
席君寒緩步走了過去,說道:“鴻門宴?”
“什麼鴻門宴?”郭沁嵐卻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席君寒只好將話挑明:“你不是想讓我跟南初明晚回來喫頓飯?”
聽到這話,郭沁嵐似乎馬上明白了什麼。
她勾了勾嘴角,猶如開玩笑一般地說道:“怎麼,我現在決定接受你跟南初的這段感情,我又做錯了?”
席君寒抿脣不語,但看向郭沁嵐的眼神中,分明帶着幾分質疑。
以他對他母親的瞭解,這應該不會只是一頓飯這麼簡單。
但這頓飯卻又非喫不可。
不過,他既然選擇公開了他跟南初的關係,他就已經做好了保護她的準備。
“今晚,你姐跟我說了不少,我就是覺得她說得還挺有道理的。”郭沁嵐很快又這般說道。
席君寒這才開口問了一句:“她說了什麼?”
“她說,你這棵鐵樹好不容易決定開花,而我原本就是我一直盼着的一件事,我爲什麼要狠心的將快要開出花兒的芽都給掐了?”
“南初究竟是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你才是最有答案的那個人。”
對於郭沁嵐此刻這樣的說法,席君寒仍是抱着一種半信半疑的態度。
但他面上卻是聽話的應承道:“我知道了,明晚我會帶着南初過來喫飯。”
郭沁嵐的嘴角慢慢的揚起了一個弧度:“好。”
席君寒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郭沁嵐嘴角的弧度就慢慢的垮了下去。
她本以爲席君寒應該算是比較聰明的,但很顯然,他的這份聰明在南初這樣的女人面前,終究是不夠用的。
這該除掉的麻煩,就讓她幫他除掉吧。
她這般拼盡全力,才給自己的後代拼來了這樣的好生活。
她想要看到的,自然不是他們在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面前犯蠢。
……
而席燁臣在酒宴上,被一堆的朋友輪着灌酒,待他回到他跟南梔的新房,他整個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南梔見狀,就湊過去照顧他了。
她一邊幫他解開滿是酒味的衣服,一邊說道:“怎麼讓自己喝那麼多酒啊?”
費了極大的力氣,終於幫他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她便又說道:“我去找王媽給你準備點醒酒湯。”
說罷,南梔就要起身離開。
但剛準備起身,就有一股力道抓住了她的手腕。
緊接着,她就被席燁臣壓在了身下。
撲面而來的酒味,讓南梔不由得蹙了蹙眉:“燁臣,你喝醉了……”
她注意到,他的雙目特別紅。
但她不知道,究竟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還是另有原因。
話音剛落,席燁臣那略有些發燙的手,便撫上了她的臉頰,而他此刻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深情。
那一刻,南梔是有點淪陷在他的這份深情之中的。
席燁廷這輩子大概都只能是植物人了。
那麼,她也該讓自己徹底放下了。
如今,席燁臣才是她往後的依靠跟希望啊。
這樣想着,南梔主動摟過了他的脖子,剛想要主動吻上他的脣,但席燁臣接下來所說的話,卻猶如一道驚雷劈向了她。
“南初……你是爲了報復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