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塊錢的雞柳雖然不多，但是江安除了一開始喫到一條之外，剩下的全部都被林女俠消滅了。
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國外喫。”
“還是算了吧。”
林夕兮擺擺手：“現在網上不都說國外的治安不好嗎，我可不想去冒險，本女俠只有在咱們這，才能行走江湖。”
“因爲咱們這兒的江湖，是人，對不對？”
兩個人說笑着，剩下的排骨也都解決乾淨了，用附贈的溼紙巾擦了擦嘴，江安準備進行下一項大活動了。
“江老師你還沒告訴我這塊石頭是幹什麼用的呢。”
林夕兮好奇地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神祕一笑，江安倒是也不賣關子了，用塑料布直接把喫好的垃圾包起來，把剛纔那塊石頭也塞了進去，之後外面用塑料袋裹得嚴嚴實實。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扔。
“扔出去？”
林夕兮有點不敢相信，這裏可是魔都啊，一個很講衛生的地方，怎麼可以隨地亂扔呢？
“我會那麼沒有公德心嗎？”
微微一笑，將按指了指攤位阿姨身後的垃圾桶：“諾，扔進那個裏面纔行。”
“知道了吧，這就是石頭的用法。”
“要不然的話阿姨每天生意那麼好，還不會弄得到處都是垃圾嗎。”
林夕兮點點頭，果然每個學校都有自己好玩有趣的地方。
“江老師，下次要是還有好玩的，你必須帶着我。”
“放心我們一言爲定。”
雖然喫飽了，但是因爲沒有飲料的關係，所以不免有些口渴，兩個人這邊繞到水吧裏面去弄了點喝的，這才步入正題。
“你看，這是不是你要的。”
經過了一下午的奮戰，將軍終於在那麼多的書本中，找到了林夕兮心心念唸的那本。
別問什麼不用電子檢索，這些書因爲都是這兩天才送來的，所以圖書館方面還沒有錄入呢。
並且要不是江安老師的身份，他們也沒辦法把書帶出去。
“就是這個，你知道我找這本書有多久了嗎。”
“這下好了，拿在手裏我就安心多了。”
林夕兮這麼慶幸，江安就要好奇了：“小丫頭你實話實說，這麼着急找到這本書的目的是什麼。”
“我看你好像並不只是喜歡而已。”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你。”
林夕兮甜甜地笑了，他肯定有自己的小心思：“其實這本書裏面，有幾幅非常特殊的畫作，我之前就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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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書都太難弄到得了，要不就是謄抄人的功力不夠，沒辦法完全地將畫面所有細節展現出來。”
“學院這本就不一樣了，因爲都是專業人員嗎，所以就像我剛纔給你看的那幅圖一樣，特別清晰。”
江安點點頭，但是直覺告訴他，小丫頭還有祕密在隱瞞。
“你如果不說實話的話，今天晚上當心回去之後，我要找你單獨上課了。”
單獨上課，和交作業可是兩個改變。
林夕兮一聽，都快絕望了。
記得上一次江老師興致大發找她單獨上課的時候，兩個人可是從黑天耍到了天黑。
後來林夕兮在牀上躺了一天多的時間纔有力氣站起來。
那種回憶簡直不要太幸福，當然也不要太痛苦。
“得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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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說想都別想哦，狗男人我還要考試呢。”
嘴上雖然硬，但林夕兮還是把自己的小九九給倒了出來；“其實我是爲了應對這次考試的。”
“爺爺說要讓我拿到第一名，咱們學院的學生，都特別有創造性。”
“而且專業技術絕對過硬，所以我擔心會被人比下去。”
林夕兮這麼說，但江安很清楚，只怕最讓她擔心的，只有柳幼冉而已。
她是個要強的丫頭，上一次繪畫大賽贏了柳幼冉後，自尊心就註定了，她必須要一路贏下去。
對於這些江安也沒什麼好說的。
帶着書本回到爺爺的辦公室，兩人並排坐在一起研究着上面每一幅精美的畫面。
“你看這個巴霍利草，咱們之前看到的描繪方式中，主要的特點就是對稱、捲曲、稀疏。”江安挑出一張具有代表性的，給林夕兮講了起來：“但是這個，你看上面的葉子和下面的葉片，捲曲的程度不同。”
“越小的葉片竟然越舒展；過去我們認爲那是一種圖騰繪製的方式。”
“畢竟在這個箭牌常用的時代，當地的藝術本身和宗教也是分不開的。”
“但是現在看來，可能我們之間的想法是錯誤的，至少不可以認定所有的繪製方式都相同。”
專業課上的東西，林夕兮都很有興趣，兩人就着巴霍利草，不知不覺就研究了一下午，其間江安和林夕兮還都各自臨摹一副出來。
“看到了嗎，這就視角不同咱們看到的葉片紋理也不是一樣。”
終於，隨着天黑下來，江安這邊也結束了當天的課程。
她還真是說到做到，給林夕兮上了一堂生動的一對一專業課。
“江老師今天這麼辛苦，等下回去的時候我可要好好犒勞你一下。”
林夕兮把老爺子的辦公室收拾得乾乾淨淨，之後兩人在確定過爺爺今天不會再回來之後，也就離開了。
“天啊，好久沒有在學院待過這麼久了。”
“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求學的時候。”
“現在我們也沒有走出求學之路啊。”江安今天看到那本書，的確是心裏感觸頗多：“現在國內外都在致力於對藝術的研究和復原。”
“每一天都有全新的進展，所以咱們每天也都要學習。”
“世界上的藝術品有那麼多，我覺得可能這一輩子也學不完。”
林夕兮點點頭：“根本學不完。”
“咱們回家嗎？”
猶豫了一下，林夕兮想去江上坐坐。
“正好今天我覺得還挺有氛圍的，所以好不好？”
江安知道的，當初林夕兮剛進入校園的時候就很喜歡在夜幕下，和同學們一起去乘坐最晚一班的遊船。
一個是價格便宜些，再還能領略到魔都的夜色與燈火。
“只要你喜歡。”
微微一笑，江安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華燈閃爍，江水粼粼。
江安與林夕兮就這樣駛入了大江的深處，沿岸能看到的都是選材的霓虹，風輕輕吹過她的秀髮。
輕輕地，吹動了她那顆塵封的心……
……
夜色蒼茫，楊文欽今天回家的時候，臉色本來就非常不好看。
這會正坐在院子裏看星星，好巧不巧和剛回來的楊桃撞了個對臉，楊桃笑眯眯地看着他，身上的酒氣特別重。
“楊總之是在等我嗎？”
“沒有。”
哼了哼，楊文欽不想搭理她，看楊桃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一下子摔在他懷裏，之後更是不管楊文欽怎麼推搪，她就是趴在那一動也不動。
“楊總你是不是有點想我了？”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都說了什麼？”
“能再說一遍嗎？告訴我你沒有忘。”
瞧着楊桃那酒氣熏天的樣子，楊文欽真是恨不得直接給她扔到地上去。
“趕緊回去的房間去。”
“不要在這煩我。”
“我沒有煩你啊。”楊桃好像不懂他在說什麼似的，渾渾噩噩地道：“你知道我是和誰一起喝的酒嗎。”
“要是你把當時的話還能記得的話，我就告訴你！”
“保證不會讓你後悔，你相信你我嗎？”
凝視着他楊文欽的眉頭，都快扭成一把鎖了，但楊桃的態度卻讓他心裏有點含糊，可曾經他說過太多的話，現在又怎麼想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