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的‘伺主’野人是有名字的,叫桑巴。
不知道眼前這位打扮的很尊貴的女族長野人,跟桑巴是什麼關係。
喬寶兒和桑巴被八名手持着長矛武器野人包圍,很明顯,這八名護衛是這位老女族長的護衛,女族長正跟桑巴講着土著語言。
雖然喬寶兒聽不懂,但從他們的肢體語言和表情可以猜測,這位女族長看着桑巴的眼神很親切,像是長輩親人,但桑巴表現得卻比較冷淡,似乎不想與女族長多聊。
如果不是被野人護衛包圍着,桑巴一臉的煩躁肯定會轉身就走。
喬寶兒在心裏猜測,他們很可能是母子關係。
不過,如果桑巴有一位地位尊貴的族長母親,他爲什麼要一個人生活在那麼偏僻的平原山坡窯洞裏呢?
或許是,他們這些野人的生活習性,成年的野人都會被轟出去一個人獨立生活?
又或許是,桑巴跟他族長母親因一些事情鬧翻了,所以他自己寧願搬出去過苦日子?
這一切都只是喬寶兒的猜測,畢竟她聽不懂他們滴哩咕嚕說的土著話。
桑巴跟眼前這位女族長越吵越厲害,野人說話都是吼來吼去,但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互動的情緒,老女族長對桑巴有一些愛憐的眼神,而桑巴一直保持冷漠,像是憤怒而不肯原諒。
不過一會兒,又有一名身材壯實,皮膚黝黑髮亮,明顯‘高人一等’野人大步走了過來。
雖然野人的長相都很粗悍,但這位成年的男性野人跟桑巴差不多高二米五左右,可他並沒有鬍鬚邋遢,雙眼炯炯有神,還帶了幾分傲氣,並不是簡單的披着獸皮,而是穿着‘現代的衣物’,脖子也是掛滿了金燦燦的寶石,這身打扮有點像印度阿三的王子。
這位野人王子對桑巴很不客氣,他傲慢地一上來就揚起拳頭打了桑巴左臉,以爲桑巴會反擊,結果桑巴只是看對方一眼,後退了一步,而那位自傲的野人露出一種不屑的眼神,他粗大的拳頭,一拳一拳的往桑巴身上狠揍。
喬寶兒很驚訝看着這一幕,她認識桑巴幾天,桑巴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野人,奇怪他一直低着頭,不反抗,一直忍着捱揍。
“……雷納!”旁邊的老女族長好像看不過去,衝着那位不可一世的野人王子吼一聲。
雷納應該是那個野人的名字。
不知道他們野人氏族是不是母系社會,傲慢的雷納聽到女族長的吼叫,輕蔑地朝桑巴哼一聲,這才停手沒再打。
然後他們又嘰哩咕嚕地說着土著話,女族長似乎想靠近扶起受傷的桑巴,但雷納神情憤怒攔着,彷彿桑巴是什麼低等的東西,不能去幫扶。
雷納還衝着桑巴吼了幾聲,意思好像是看不起他,讓他趕緊滾,不要到集市這片區域來。
桑巴竟然低着頭,像弱者一樣,不敢出聲。
喬寶兒看着,內心有些糾結,桑巴跟雷納看起來年紀差不多,像兄弟,有仇的兄弟,那位很有權力的老女族長像他們的母親,不明白桑巴爲什麼跟家人關係這樣惡劣。
而且,桑巴雖然抓了她,還打算將她賣掉,但這些天以來,桑巴並沒有傷害過她,還給她喫肉乾,甚至她想買瑞士軍刀,他也給她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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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寶兒看着此時桑巴這麼落魄,心裏有點不舒服。
她擡起頭,認真打量的女族長和雷納,這兩野人日子一定過得很好,身材甚至還有些肥胖,出入都有野人護衛跟着,在這座島上應該算是富貴人家。
可惡,爲什麼要對桑巴這麼無情。
就在喬寶兒擡頭,氣憤地往女族長和雷納打量時,雷納這才注意到她。
雷納眼睛睜大,惡狠狠地瞪着她,他眼底有些疑惑和貪婪,隨即,雷納立即大步朝她走近,那粗壯結實的手臂拖拽着她細手碗。
雷納想要她。
喬寶兒幾乎是條件反應,就在雷納兇惡地靠過來時,她已經拔出了瑞士軍刀,鋒利的刀尖往雷納胸口揮去,金屬的鋼刀立即削斷了雷納胸前那串金閃閃的珠寶,如珠玉一般一顆一顆彈跳,散落於地。
包圍他們的八名野人護衛,包括女族長和桑巴都有些沒反應過來,驚愣,看着那串已經斷掉、散落一地的寶石,再看向雷納已經惱羞成怒,愈加面目猙獰,緊扣着喬寶兒的左手腕似乎要直接掐斷她的手骨。
這個瘦小的竟然敢反抗雷納。
喬寶兒不止敢反抗掙扎,她緊繃臉,猛地還拿瑞士軍刀直接往雷納抓着她的那只粗手臂砍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爲雷納的骨頭夠硬,皮粗肉厚,估計得重傷,現在只見一些皮肉滲出了血,一點點暗紅的血液,空氣飄散着血腥的味道。
這下徹底將雷納惹怒了,他衝着喬寶兒憤怒地嘶吼,光是他一口大牙就能將喬寶兒細嫩的脖子給咬斷,喬寶兒心驚顫抖。
桑巴原本跪在地上,他能聽到雷納想殺了她的話,立即跑了過去,攔住他,也衝着雷納吼了回去。
雷納見桑巴爲了個‘女奴隸’居然以下犯上,雷納右手臂還滴着血,他的樣貌相當恐怖,朝那八名野人護衛吼一聲,當即,那尖利的長矛武器刺向桑巴和喬寶兒。
女族長立即喝斥一聲,女族長的權力應該比雷納大,野人護衛立即後退,沒再攻擊。
喬寶兒被嚇得腦子一片空白,她右手依舊靜靜地緊握着那把瑞士的軍刀,而她也很清楚,這樣一把小刀護不住自己的性命。剛纔那把長矛的槍鋒抵着她後背,只要野人稍一用力,她單薄的身板就會被刺穿,血肉模糊。
女族長與雷納發生了爭執,吵了起來,但能感覺到女族長的氣勢更強一些,而雷納不甘心,他粗大的手指指着喬寶兒,憤怒嘀哩咕嚕說了一串,女族長聽後表情有些驚訝,連桑巴也像有些喫驚似的。
喬寶兒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可能是雷納發現了什麼與她有關的事,畢竟她的長相與野人相差甚遠。
幸運的是,最後老女族長下命放了她和桑巴。
當那些野人護衛推了喬寶兒的後背一把,她頓時明白,這是讓她趕緊滾,她很樂意,而桑巴最後表情有些複雜幾次回頭去看身後的女族長,他牽着喬寶兒走遠,顯得很沉默。
喬寶兒一點也不後悔拿瑞士軍刀刺傷雷納,雷納一副惡人惡相,抓了她肯定會對她施虐,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走在她前的桑巴,桑巴好像因爲剛纔的事,不知道他母親和兄長對他說了什麼,桑巴看起來不太開心。
喬寶兒強迫自己狠下心腸,這羣沒有開化的原始人,她纔不管野人心情如何,她一有機會就要逃走,誰也別想剝削她的自由。
如果一想,她更加珍惜手上這把瑞士軍刀,這是她唯一的防身武器。
桑巴恰好此時扭頭看向她,喬寶兒整個人警惕了起來,將手上瑞士軍刀捂得死緊,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還給他的。
而桑巴又恢復了平時那樣很冷漠的模樣,聲音粗啞嘰裏咕嚕的對她說話。
“我不知道你講什麼。”喬寶兒用中文回覆他。
桑巴眼神很困惑,他又重複對她說了一遍那土著話,桑巴的手指向一個遙遠的地方。
喬寶兒實在聽不懂他說什麼,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她表情驚訝,雖然看不清全貌,但那的方向明顯有一座宮殿,像極了古歐洲的建築風格,紅磚尖塔,莊嚴宏偉,就在那高牆之內。
那就宮殿比君家要大得多,是真正的階級社會存在的皇宮建築。
突然間,喬寶兒內心堅定,那宮殿正是她要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