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爲表感謝,我要帶你浪!

發佈時間: 2024-10-01 14:5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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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晚心頭猛烈跳動,“沒有。”

不會吧,難道大師看出她生過孩子?可她的確沒結過婚,不算隱瞞。

孟西洲:“……”

程墨安:“……”

兩人的視線以快到旁人無法察覺的速度對接,又轉爲平淡。

大師也不深問,心中卻自有一番定論,比對了兩人的生辰八字後,大師眸光傾向程墨安那邊,“這位施主,不如你也寫下生辰給老衲看看。”

程墨安是典型的無神論者,堅決反對一些封建迷信,聖經看過,佛經半個字也沒接觸,父母都是理工科出身,他本人研究科學多年,大哥又是軍人,Neil小小的年紀就在鑽研愛因斯坦和牛頓,信仰之類的在他們家幾乎不存在。

“我……”不必了。

孟西洲慫恿,不願意他掃興,“趕緊的,別耽誤大師發揮!”

更是好奇他跟陸輕晚之間有什麼貓膩,剛纔大師問陸輕晚的話,其實在他和程墨安的心裏都蕩起了漣漪。

程墨安蹙眉,蘸了蘸墨汁,用毛筆寫下了自己的生辰,宣紙上暈開黑色墨水,圓潤又有力,行雲流水,他落字如同在冰層作畫,每一筆都好看又立體,看他寫字是一種享受,他的字是一種藝術。

相比之下,孟西洲的毛筆字就太一般般了。

陸輕晚對寫字好看的人格外青睞,在心裏默默給小助理加了分。

大師露出讚許之色,拿起他的生辰八字認真的看,看着看着,大師的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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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晚一眨不眨的看大師,好奇的蟲子鑽啊鑽,“大師,看出什麼了?”

從小被教育要相信科學相信馬克思,但大家都有獵奇心理,而且中國人都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陸輕晚心裏還是有點小九九的。

程墨安擱下毛筆,依然是出塵的氣場,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孟西洲不同,他腦袋緊湊過去,熱切追問,“大師,算出了沒?我和她有沒有緣分?什麼前世五百次回頭換來今生擦肩而過,什麼化身石橋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什麼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反正就是那種類型的,有沒有?”

陸輕晚只覺得額頭飛過一排嘎嘎嘎的烏鴉,拽着孟西洲的袖子往後拉,“有病吧你,你又不是和尚!消停點!”

孟西洲暗戳戳的送秋波,“娘子,這個你就不懂了,佛法講究誠心,只要有誠意,佛祖就會成全的,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磕長頭?對不,助理。”

後半句,他擡頭努努下巴,看着程墨安問的。

當然,程墨安不屑跟他交流這種沒營養的話題。

大師似乎進了老僧入定狀態,兩耳不聞雜音,細細研究三人的生辰,良久,他有些枯瘦的手指順順花白鬍須,幽邃的眸子意味深遠。

回過神,大師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了一行經文,雙手托起交給了孟西洲。

孟西洲如獲至寶,連聲道歉,但看到上面的字,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大師寫的佛經筆畫都不復雜,陸輕晚認得,於是故意念出了聲音,

“勸君莫借風流債,借得來時還得快。室中自有代還人,汝欲賴時她不賴。”

讀完,陸輕晚很傻很天真的笑了,“孟大夫,如何?”

身旁高華無匹的美男子默默的壓了壓嘴,這話的意思其實不用解讀佛經也能明白,大師在勸說孟西洲不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女人。

而且,這番話明確的指出,孟西洲要是現在對別人的妻子出手,日後他的妻子也會紅杏出牆。

既是警告,也是勸解,各種因由都在四句話裏面。

孟西洲氣急敗壞的翻白眼兒,“大師,你逗我的吧?”

陸輕晚故意插了一句,“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沒工夫逗你!”

雖然不懂具體的意思,但風流債三個字肯定不是褒義。

孟西洲不服氣,將宣紙折成一團塞進了褲袋,“他呢?”

倒要看看,大師會給程墨安那傢伙寫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評語!

大師對程墨安雙手合十低頭施了一禮,並沒寫下只言片語,而是用自帶神祕氣質的聲音道,“佛緣信則靈,不信則滅,這位施主心中無佛,貧僧便不多言了,阿彌陀佛。”

程墨安輕輕頷首,表示對大師的敬重,同時也在堅持自己的原則。

不信就是不信,不會因爲今天的“姻緣籤”而臨時變更世界觀,他所愛的人,自然會用自己的真心爭取。

陸輕晚也趕緊合起雙手,低頭的時候偷偷用餘光打量程墨安,心道他好厲害,完全不受大師的控制。

在大殿轉悠了好一會兒,陸輕晚回廂房睡覺。

程墨安和孟西洲住一起,廂房內兩張牀,簡單程度不亞於支邊幹部招待所,孟西洲這邊看看,那邊看看,“二大爺,這種地方你也願意將就?我說出去沒人相信。”

和程墨安認識多年,他多龜毛多潔癖,他還不知道嗎?非五星級總統套房不住,非一手房不住,非嶄新餐具不用,他的車向來不歡迎別人乘坐。

總之,就是矯情到令人髮指的那種!

然而,程墨安此時正單手枕頭靠在牀頭,兩條筆挺的長腿隨意的交疊,“你既然這麼相信佛法,應該知道自性彌陀,唯心淨土。”

其實,他願意留在這裏,跟環境沒有半分關係,僅僅因爲他的女孩此時睡在隔壁,而且他觀察過,陸輕晚睡的牀和他他緊挨着,如果沒有這堵牆,他們就在“同牀共枕”。

孟西洲一開口都是火藥味,“屁!剛纔大師還說你不信佛呢,這會兒突然滿腹經文了?哪兒偷來的?”

程墨安指了下牆上掛着的經文,“自己看。”

孟西洲還在爲大師的經文耿耿於懷,帶着小脾氣去看,“於諸衆生,視若自己。拯濟負荷,皆度彼岸。喲!這句不錯,本少爺懸壺濟世,也算是普度衆生了!”

隔壁的陸輕晚因爲太累,到頭就睡了。

嘩嘩大雨吵鬧的夜色中,程墨安和衣而眠,一牆之隔的那邊是他的女孩,心裏無形中多了牽掛和安穩。

晚安,晚晚。

他闔眸,嘴角的微笑在漆黑的禪房內無人察覺。

暴雨初歇,山頂的空氣乾淨的像是大地剛剛成型,一切都簇新又鮮活,山頂日出早,陽光擦破了層層疊疊的雲,將萬丈霞光灑滿了山巒。

程墨安的作息很好,早上六點就醒了,推開門,潮溼清新的空氣翻卷着嫩草的味道,鋪面的風就像女孩的柔軟小手。

幾乎是同時,陸輕晚也推開了廂房的木門,探出腦袋,高高的舉起手伸懶腰,還愜意的打了個綿長的哈欠。

“哇!舒服!”

程墨安側目,女孩睡醒後慵懶可愛的樣子就這樣在陽光下融入了他的視線。

“陸小姐,早。”

陸輕晚一驚,忙扒拉頭髮,揉幾下眼睛,臥槽,眼屎擦乾淨了嗎?!

“早……早啊禾助理!”

程墨安反手關上門,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走走吧?”

陸輕晚難得在山上過夜,又遇到了雨後初晴,樂呵呵的答應了。

兩人踩着山頂的石板路慢慢走,山頂日出絢爛如仙女手中的錦緞,鮮紅的光束染紅了山頭,接着轉爲濃烈的橘色,山和陽光同色,一時間美的應接不暇。

程墨安一手插褲袋,一手在陸輕晚的身後虛扶,“喜歡這裏嗎?”

陸輕晚沉湎日出的美景,震撼的道,“說實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日出。”

都說黃山歸來不看嶽,那裏的日出被傳頌了千百年,可陸輕晚卻覺得,西峽的日出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也這麼覺得。”

踩着日出的光輝,兩人走到了最佳的觀景臺,陸輕晚靠着圍欄,想到昨晚的事,問,“禾助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程墨安坦白,“我看到你的微博,經過分析,基本上可以確定你的位置。”

陸輕晚跳起來,“臥槽!你那麼厲害!”

額……又爆粗口了。

程墨安最嘴角動了下,笑容很淺,卻很暖,“謝謝你的認可。”

我很開心。

“不過,特種部隊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聯繫到這些人?你什麼身份?”陸輕晚太好奇了!

程墨安拳頭抵鼻尖,“是程總的意思。”

陸輕晚狐疑,“你家程總真是神通廣大啊!看來我得好好的謝謝他!不過呢,我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他怎麼會知道呢?”

這個邏輯是沒錯的,禾助理是她和程墨安的樞紐。

程墨安不動聲色,“你打算怎麼謝我?”

陸輕晚眼睛裏有陽光,瞳仁像七彩的琉璃,明媚皎潔,“這個嘛……我可以帶你浪啊!”

浪?

程墨安倒是沒怎麼接觸過這些網絡用詞,認真問,“怎麼浪?”

陸輕晚豪氣的拍拍他的肩膀,“浪呢,就是帶你喫喝玩樂帶你嗨!啊對,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嗨!要不要?”

——

葉知秋:晚晚,這麼好的機會,直接扛走撲倒喫乾淨啊,別磨嘰!

盧卡斯:說我們總裁醜的那個,懸崖在這裏,請跳下去,不謝。

自恐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怕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倉央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