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後宮的庭院裏。按照新規簡化後的請安時間已到,可大部分嬪妃仍習慣性地早早前來,一時間庭院裏人滿爲患,混亂不堪。
麗妃故意晚到,她精心梳妝,頭戴璀璨奪目的金釵步搖,那金釵上的寶石閃爍着耀眼的光芒。身着華麗絢爛的錦緞,裙襬上的刺繡栩栩如生。她卻邁着慢悠悠且故作優雅的步伐,每一步都彷彿在刻意展示自己的高貴與傲慢。在向皇后請安時,她依舊行繁瑣的叩拜大禮,還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新規矩臣妾還真是適應不來,莫不是要亂了祖宗的禮法?臣妾可不敢如此輕易違背祖訓。”她那塗着豔麗丹蔻的手指輕輕擺弄着腰間價值不菲的玉佩,眉眼間盡是不屑與挑釁,引得其他嬪妃紛紛側目。
有的面露難色,不知該如何附和,比如膽小怕事、位份較低的麗嬪。她低垂着頭,雙手緊緊揪着手中粗糙的帕子,那帕子的邊緣都被她揪得有些起毛。身子微微顫抖,心中忐忑不安,仿若一只受驚的小兔,生怕自己說錯話惹來麻煩。她偷偷擡眼觀察着四周,眼神中充滿了惶恐和無助。
有的則暗自偷笑,等着看蘇貴妃的笑話,像一直與蘇貴妃作對、家世顯赫的寧妃。她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跟着附和道:“麗妃姐姐說得在理,這新規來得突然,姐妹們一時也難以適應。”說着,還輕輕扭動着身子,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手中繡工精美的手帕,那手帕上的花鳥彷彿都在嘲笑這混亂的局面。她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藉此機會打壓蘇貴妃,好讓自己在後宮的地位更加穩固。
支持蘇貴妃新規、出身書香門第的德妃微微皺眉,忍不住說道:“麗妃姐姐,既然蘇貴妃領命聖意制定新規,咱們理應遵守,莫要這般違逆。這也是爲了後宮的秩序與安寧。”德妃向前一步,神色端莊,目光堅定地看向麗妃,眼中毫無畏懼之色。她深知這新規的意義,也明白蘇貴妃的用心,不願看到後宮因這些無謂的爭執而失去秩序。
麗妃狠狠瞪了德妃一眼,雙手叉腰,提高聲調說道:“你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就知道巴結蘇貴妃!她這新規不知所謂,全然不顧祖宗的規矩。”麗妃的聲音尖銳刺耳,在庭院中迴盪,她心中對蘇貴妃的改革新規充滿了牴觸,認爲這損害了自己的利益和地位。
此時,蘇貴妃匆匆趕來。她一路上心急如焚,想着這改革之初就遇到如此阻礙。她頭戴華貴的鳳釵,身着莊重的宮裝,臉色陰沉,目光凌厲地瞪着麗妃,厲聲道:“麗妃,本宮領命聖意制定新規,你不服從新規,難道是想抗旨不遵嗎?這新規乃是爲了後宮行事更加便捷高效,並非要亂了規矩。本宮念你初犯,暫不追究!”她身姿挺拔,雙手緊握成拳,環視衆妃,眼神中充滿威嚴,令人不敢直視。蘇貴妃心中明白,此時若不立威,新規恐難以推行。
麗妃毫不退縮,揚起下巴,大聲反駁:“哼,蘇貴妃,你莫要拿着聖意來壓我,這新規到底合不合禮法,還未可知!我看你就是爲了顯擺自己的權力!”麗妃的眼中燃燒着怒火,她自認爲在宮中資歷深厚,不甘心被蘇貴妃壓制。
寧妃也在一旁煽風點火,掩面偷笑,眼神狡黠如狐:“就是,這匆匆定下的新規,難免有不妥之處。說不定啊,是蘇貴妃自己想出來的主意,假傳聖意呢。”寧妃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着衆人的反應,企圖煽動更多人反對蘇貴妃。
德妃趕忙說道:“寧妃姐姐,你見過在陛下眼前假傳聖旨的嗎?若是沒有,又是誰在搬弄是非呢?”德妃氣得滿臉通紅,手指微微顫抖着指向麗妃和寧妃,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顫。德妃心中對麗妃和寧妃的行爲感到憤怒,她覺得她們爲了個人私利,不顧後宮的整體利益。
寧妃氣的啞口無言,狠狠地瞪向德妃,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她沒想到德妃竟敢當衆反駁自己,心中對德妃也記下了一筆仇。
衆嬪妃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聲音此起彼伏。有的嬪妃試圖勸解,卻被這緊張的氣氛嚇得不敢多言;有的則在一旁默默觀望,心中暗自盤算着自己的得失。場面越發混亂不堪,整個庭院彷彿被緊張的氣氛籠罩,連鳥兒都驚得飛離了枝頭,花草都似乎失去了顏色。
就在這時,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駕到。太后身着華貴無比的服飾,頭戴沉重的鳳冠,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眉頭緊皺。她一路走來,聽到庭院中的爭吵聲,心中已是惱怒不已。怒喝道:“都給哀家住口!後宮如此混亂,成何體統!蘇貴妃領旨制定的新規,那便是旨意,依法執行,不得忤逆!再有敢挑事的,哀家絕不輕饒!”太后的聲音嚴厲如鍾,震得在場衆人皆低頭應是,不敢再有異議,一時間庭院裏鴉雀無聲。
回到寢宮後,蘇貴妃疲憊地坐在榻上,眉頭緊鎖,如黛的雙眉彷彿兩道彎彎的愁緒。蘇貴妃望着窗外的景色,那盛開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而在麗妃宮中,麗妃正氣呼呼地對自己的貼身宮女發泄着怒火:“這蘇貴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弄出這些新規來。本宮絕不會讓她得逞!”宮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勸着:“娘娘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寧妃宮中,寧妃也在謀劃着下一步的動作:“哼,這次沒能扳倒蘇貴妃,下次定要讓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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